“任叔…”苏国栋见任晨不信守允许,急得叫了起来。
不错,任晨确实允许过他,会替苏国栋隐瞒他和罗佳慧的关系,但事情闹到这步,任晨真不敢继续隐瞒下去,想要坦白,可他只是说了一句,就被苏国栋阻止。
在苏国栋的眼中,他明显看到了恳求,甚至是乞求。
苏国栋是真不想让老爷子知道他在外面的破事,都恨不得跪下求任晨了。
看到这一幕,任晨只得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算是给他留了点颜面。
只可惜,苏定山似乎早有预感,立即一巴掌打在苏国栋的后脑勺上:“你个小兔崽子,跟老子打什么哑谜呢,说,那个罗佳慧到底是什么人,敢有一句假话,我他娘的废了你。”
“罗佳慧只是我秘书…”苏国栋还想继续隐瞒下去。
但苏定山可不傻,才不信事情会这么简朴,很快就盯上任晨:“任老弟,你肯定知道情况,你来说,这个罗佳慧跟国栋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可是兄弟,你可别跟国栋勾通起来框我。”
任晨立即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看向苏国栋,似乎在说到底是你坦白,照旧我出来。
苏国栋头疼得不行,他也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与其让任晨说,倒不如他自己坦白吧。
随后,他只好硬着头皮把事情原委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事情发生在六年前,其时的罗佳慧只是一个小员工,苏国栋无意中发现,很快就用金钱等诱惑将她彻底拿下,并提拔成他的秘书。
因为苏珊不能生育,他又没有儿子,便又跟罗佳慧生了个私生子。
为掩人线人,他部署私生子在佳佳上的幼儿园上学,这么多年来,事情也没有泄露出去。
直到今天,罗佳慧遇到了林佳雪,闹出这事,他和罗佳慧的关系才算袒露了。
当苏国栋知道有人给他下蛊后,他第一个就想到了罗佳慧,不外经过视察,很快排除了罗佳慧下手的可能,便继续往此外偏向视察,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事情还没查清,他居然又被人下蛊了。
这让苏国栋很是恐慌,除了罗佳慧,他想不到另有谁会给他下蛊。
但罗佳慧一个女人基础没有能力筹谋这么大的阴谋。
现在他开始怀疑,罗佳慧背后可能有高人在帮她出谋划策。
知道真相的苏定山,就地就给了苏国栋一巴掌。
“你这个逆子,身在福中不知福,陈敏多好的媳妇,你不珍惜,居然还背着她在外面乱搞,还,还他娘的生了个私生子,苏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老子废了你…”
苏定山恼怒到极点,哆嗦着手,扬起手杖,朝苏国栋砸去。
“苏老哥。”幸好任晨实时抓住手杖,解围道:“你冷静点,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打死他,也于事无补,我们照旧想想措施,看看怎么帮国栋渡过这劫难吧,给他下蛊的可是个妙手。”
苏国栋把任晨推到前面,做挡箭牌,露出个脑袋道:“是啊爸,任叔说的对啊。”
“任老弟啊,我真是没脸活了,我苏定山这辈子灼烁磊落,从没对不起过别人,现在这逆子做出这种事来,你叫我跟儿媳妇怎么交接啊,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定山打不到苏国栋,气得直抽自己耳光。
苏国栋见状就地就跪倒在苏定山面前,拉着他的手,痛哭流涕道:“爸,我知道错了,您,您要有气,就打我,别再作践自己了,您身体原来就欠好…”
“造孽啊!”苏定山含着泪又给了他一巴掌:“我苏定山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呢。”
嘴上这么说,可苏定山照旧疼爱苏国栋的,深吸一口气,抹着眼泪看向任晨。
“任老弟啊,让你看笑话了,国栋不成才啊,搞出这种事,我真是内疚的要死,可我就这么一个独苗,也不能漠不关心啊,你看,有没有什么措施救救国栋,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苏定山双腿一曲,就要给任晨下跪。
“苏老哥,万万不行啊。”任晨哪敢受他如此大礼,赶忙把他拉了起来,叹息道:“你我现在是兄弟,国栋就是我侄子,做叔叔的还能看着侄子死么?”
“这么说,你,你是允许了?”苏定山哆嗦着声音道。
原来自家儿子种出这孽缘,也是咎由自取,死了也是活该。
但他做父亲的,也不能眼看着儿子惹事上身,不管掉臂,思量再三,只能厚着脸恳求任晨。
本以为任晨会很为难,究竟下蛊的人也是妙手,任晨没须要冒风险冒犯另一个妙手。
可任晨想都没想,便坚决允许,这让苏定山感动的哭了起来。
国栋更是连忙给任晨磕头。
这叔叔没认错,要害时刻,真的能救自己的命啊!
“国栋啊。”任晨慰藉了苏定山两句,然后把苏国栋搀了起来,嘱咐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的事就当买个教训吧,你听我的,明天继续上你的班,一切有我呢。”
苏国栋挺不安的:“那,那我体内的蛊虫怎么办?”
“放心,我已经压制住了你体内的蛊虫,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的。”
“任老弟。”苏定山也忐忑不安道:“能不能把蛊虫逼出来?”
蛊虫留在苏国栋体内,是个定时炸弹,不止苏国栋寝食难安,他也随着担忧啊。
任晨神情凝重道:“要逼出蛊虫不难,但治标不治本,对方还会再给国栋下蛊的,倒不如留着蛊虫,蛊惑敌人,把他引出来,彻底铲除,国栋才气平安。”
“有原理。”苏定山皱眉想了想道:“要是他不上钩呢。”
苏国栋也看着任晨,屏住了呼吸。
“我压制蛊虫的秘诀有点特殊,下蛊人不会发现,我断定,不出三日,对方就会找上门来。”
任晨自信一笑:“到时候,国栋你就识趣行事,拖住他,然后通知我,我自有措施收拾他。”
随便给人下蛊,那可是阴损至极的事,这种莠民他必须及早铲除,而且不用留任何余地。
听任晨这么说,苏定山和苏国栋才松了一口气。
尔后,任晨在苏家吃了顿便饭,还给苏定山调治了下身体,然后苏家派车才把任晨送走。
车子把任晨送到了罗小军家门口。
任晨刚下车,就看到林佳雪站在不远处。
“佳雪。”任晨以为她来接他回家的,兴奋的冲她喊道:“你等等我,我回去收拾下工具…”
看到任晨是坐着豪车回来的,林佳雪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