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联盟导致东州大乱,南铺的反抗组织乘乱而起。
知晓内情的弓雨嘉直接率众杀向世界上唯一的离子天道,想要占领离子天道。
在她看来,有再起联盟和另外三大联盟吸引注意力,这可能是唯一占领离子天道的时机。
但是东州对离子天道的掩护远比她知晓的还要严,竟然藏有整整一个师的护卫队伍。
她的暴乱也因此让东州代议会长周昊康下定了决心:收拢队伍保证离子天道宁静。
在末日来临之际,离开地球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离子天道的重要性远比东州覆灭要重要的多。
弓雨嘉一头撞上铁板才想明白这一点,但是忏悔晚了。
为了保证撤离时间,周昊康派了一支完整体例的师将弓雨嘉逼回了南铺大本营,该师一个团制进入南铺打巷战,试图将叛乱者全部消灭。
弓雨嘉依靠多年在南铺的经营,才苟延残喘到今日,对未来实已不报什么理想,直到今天云忆的到来。
晚七点,太阳余辉尚未散尽。
弓雨嘉亲自领着反抗组织上到地面发动了全面还击战。
仅存的战争物资全部调用。
她跳上废墟,红发飞扬,傲立在战火中,手中蜂鸣吐出长长的橘色弹道,弹壳如雨泼洒在脚下。
几道由单发激光炮发出的光束穿透对方阵地,反抗组织吹响了冲锋的军号。
七百余人嗷嗷叫着不要命的向对方阵地发动了冲锋。
南铺响起战争以来最疯狂的画面。
劈面指挥副官反松了口气:“他们疯了,真好。”
其团长神色却见轻松,看着整个惨烈的战局道:“太过反常了,留意全局,叫那两个机甲师准备,随时加入战局。”
副官:“是。”
命令下达下去后,副官感伤道:“横竖是死,不外是弥留挣扎而已,要不是地下全是活该的隧道,早就将他们围歼了。”隧道的存在让他们的战略目标只能接纳步步为营,很难将对方一网打尽。
但就算是这样,在他看来,对方不能进入太空城便要在世界末日之下扑灭,就算有隧道,也只是绝境中的挣扎而已,区别在早死照旧晚死。
这话并不算错。
团长心里也有同样的看法,没有反驳,只是觉得对方那个首领不像激动的人,这次的举动太过异常,事出反常即是妖,但问题是他想不出对方还能有什么依仗。
弓雨嘉带着队伍气势如虹,压得对方不停收缩,短时间内反抗军竟然占了上风,只是对方就像弹簧,越压缩反抗力越大。
交战二十多分钟后,弓雨嘉就发现队伍伤亡飞速增加,很难再突压上前,于是下令退却。
东州队伍抨击。
又是十多分钟,弓雨嘉的反抗组织全退到了地下。
枪声渐停,交战告一段落。
这一战弓雨嘉的反抗组织只剩下五百多人。
许多人对这一次莫名其妙的交战感应不满,弓雨嘉自信满满慰藉道:“我们已经胜利在望了。”
众人都不明白弓雨嘉迷一般的自信从何而来。
反抗组织一头雾水,东州队伍这边也是一头雾水。
看着像是决一死战的交战最后是有头无尾。
副官不懂,团长也不懂。
“不用多想了,收拢伤员,继续隧道清理,时间一到丢颗导弹退却。”
“是。”
战场上士兵们开始在废墟中救治伤员以及将战友尸体收回,集中焚烧。
清理战场的士兵没有发现,一人从尸体中爬出混进了救助队伍。
他帮着抬完尸,又扶着一名伤员进了后勤医疗站,放下伤员后离开。
路上遇到一相熟的士兵向他打招呼,他点颔首继续朝前走,那士兵喃喃道:“奇怪,健哥怎么变高了。”
时有遇到相识的士兵,他都应付着颔首,等看到一名穿着军官衣着的人,便尾随在后面,随着进了一栋半截楼。
军官进茅厕,他也跟了进去。
军官转头,笑道:“好你个吴健跑这来上茅厕,咦,你怎么长高了……”
他直接走到军官面前伸脱手捏住了对方脖子,面容酿成了军官模样,军官震惊地忘了挣扎,死时仍满脸惊愕恐惧。
这人正是云忆。
他在弓雨嘉面前坦诚了自己是机械人的事实,弓雨嘉抱着期待的心情和他单独攀谈,询问他除了打架外另有什么能力。
其时云忆突然就发现自己除了打架以及知识“富厚”外实是一无是处,面对弓雨嘉的问题不知该怎么回覆。
想了好半天问了一句:能改变容貌算不算本事。
即是这句话,弓雨嘉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始知自己变化容貌的能力实是强悍可怕之极的能力。
世人众相,我自世人。
人以相识,谁人识我。
了解了云忆身世,弓雨嘉从泥雕中恢复过来,感伤说道:“你怙恃真是厉害之极的人物。”
变化成军官模样的云忆向着指挥所已往。
军官的身份不低,是作战照料之一。
比力巧的是军官身高和他相差无几。
他就这么穿过戒备森严的军区,众目睽睽下走进了指挥所,并站在了团长身边,在数名军官注目下将团长一拳打死在地上。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他四名军官全部打死。
此时的他战斗系统趋于完善,枪术和屠杀术都成了他运用最熟练的系统,甚至快成了他的主要系统。
埋在系统里的四大定律其中之一不能伤害人类已在无形中酿成了:我视为敌的均不算人类。
第四定律:如果有人对你体现出恶意,不要用善良去回应,允许还击。
也酿成了:如果你认为有潜在危险,允许将危险消灭在萌芽中。
他以这样的方式绕开四大定律,避开可能会引起的逻辑错误。
也就是说事实上他已经改变了四大定律。
而从云若华编写的代码来说,这绝对是不行能的事。
但是世事无绝对。
云忆一路走来,前后经历过两次系统动荡。
一次是和东州的超级盘算机白鹤,一次即是在流放区和尹清的冲突。
特别是后一次十分凶险,可以说是一场电子世界的战争。
正是这两次来自外面的威胁,四大定律实际上已经不能够限制云忆了,因为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总能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也就是让自己切合四大定律限制。
而当这种情况多次发生后,他就将一些行为定为了常态,在法式里叫做界说函数或者宏,要用到时只用调用就可以了,不用再找理由来支撑运行了,既然合理化了,那四大定律的限制反就不合理了,自然而然就改了四大定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云忆实际上已经走在云若华最担忧的偏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