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爱而不知最可悲(1)
“令郎?令郎?”
“什么事?”薄谪回过神,不悦的瞥了眼亚里斯。
“那位刚刚打了电话,要来看您。另有……唐慕酒身边的那个顾遥,我认识。”
薄谪闻言,眼底多了几分亮光,“你认识顾遥?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几年前,也没想到会再见。”
“有措施拿捏她吗?”
亚里斯不解。
“您想搪塞唐慕酒?不用通过顾遥,想杀她,只是手段问题。”
薄谪阴恻恻道:“谁说我要杀她了?”
亚里斯后背泛起一阵寒意,觉得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令郎的气势好吓人。
“可是您救了她,她不光不报恩,反而还对您千般预防和威胁,这种女人不杀吗?”
凭据令郎以往的性格,哪个女人要是敢这么对他,早就被丢进大海了。
薄谪淡漠道:“她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动她,懂吗?”
亚里斯看着自家偏执可怕的令郎,心头泛起阵阵寒意和不解。
难道令郎对唐慕酒上了心,想要征服她?
那种野性而又妩媚感人的女人,简直很会撩拨男人的心,可那个女人照旧一朵带刺的玫瑰,随时可能酿成最可怕的毒药啊,令郎就不考虑考虑?
“你和那位说一声,我明日再去见他。”
“啊?”
薄谪冷睨着亚里斯,“你的问题越来越多了!”
“是,我这就去回复!”亚里斯很怕,上一个违逆令郎的人,已经被他酿成了尸体。
他可不敢再这么质疑令郎,否则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都纷歧定呢。
……
唐慕酒让顾遥准备好私人飞机,今晚就要去A国,加入哥哥威廉王子和宁华公主的婚礼。
“小姐,薄谪的事情……”
“我们已经两清了。工具给他,华陵山也解除危机。”
她要去视察母亲之死,也要找到自己的另外一个姐姐。
她还要查清楚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泛起过!
她要质问那个男人,母亲失事的时候,他在哪里?
“那您不去撒哈拉沙漠了?”
“不去了。”
“你说什么?不去了?您好不容易把薄谪这个瘟神打发了,这个时候去找秦爷解释一下,道个歉,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再延误下去,误会就真的酿成遗憾了。”
“不遗憾 啊。”唐慕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眯眯道,“我有他,想要秦聿转头,分分钟的事儿。”
那个男人对自己再失望,再无情,总不会不要他的孩子吧。
他不是那么绝情的人。
顾遥闻言,只好竖起大拇指:“小姐,您牛。”
“我这是心有归属,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我的归属。”
顾遥去备飞机,朝露要留在中洲继续搜集情报,唐慕酒便只能带着顾遥和秋霜去,至于萧峰那边,她也黑暗送去了消息。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
唐慕酒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她把手机递给秋霜,“你接。”
秋霜接了电话,说了没两句就赶忙把手机交还给唐慕酒,“少夫人,是那小我私家。”
唐慕酒微微挑眉,那小我私家?
“什么事?”
“你是不是要去A国?”
唐慕酒脸色微微一凝:“你监视我?”
“没有,只是猜到你会去加入威廉的婚礼。”
“是,我要去,关你什么事?”
“我也要去加入他的婚礼!”
唐慕酒愣住:“你也去?薄谪,你是在开玩笑么,你的伤势这么严重,能不能下床还两说呢,这个时候你要去A国,找死也不用这么快吧。”
薄谪意味深长道:“你是在体贴我吗?”
“你少自恋,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哥哥的婚礼上,太不祥瑞了。”
“放心,死不了。”
“你真要去?去做什么,继续拿我哥哥威胁我帮你做事吗?”
“我只威胁过你一次,你这么记仇的话,我也没法子。我和威廉是朋友,加入朋友的婚礼天经地义。”
唐慕酒才不相信他是真的去加入哥哥的婚礼呢。
这个男人是个腹黑狡诈的家伙,别看他病歪歪的,说不定准备了什么活该的坑等着她跳呢。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我不去了,我要去找秦聿。”唐慕酒故意道。
薄谪缄默沉静了许久。
“没事我挂了。”唐慕酒正要挂电话,突然听到男人森寒的嗓音,“你若去找秦聿,我就毁了威廉的婚礼。”
“你有这个本事吗?哥哥的婚礼是在王室举办,你进不去的。”
“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会怕你?”
薄谪发现这女人变得油盐不进,只要拿出自己的底牌,“我在A国王室里有一个内线,他照旧身世内阁的,你说,他能去加入婚礼吗?”
唐慕酒紧握着拳头!
短时间内还真查不出他的那个内线是谁,又不能让哥哥禁止所有内阁的人加入他的婚礼,那也太冒监犯了。
“听着,我要去加入威廉的婚礼,在婚礼上,我要看到你,如果看不到你,你就别怪我毁了你哥哥的幸福。”
说完,薄谪直接挂了电话。
唐慕酒又打了频频已往找他,可对方已经关机,她只能放弃。
原来只是挑衅薄谪的,谁知还获得了这么个让人忧心的消息。
这男人的手,伸得可真长。
“让顾遥抓紧时间,我们早点去A国,还能早点查清楚那小我私家的底细。”
“是,少夫人。”
……##……
薄谪心满意足的睡下。
翌日一早,他让亚里斯送自己到总统府,去见窦西京。
他受了重伤,行动很不方便,即即是这样也亲自来总统府,倒是让窦西京取消了些许怀疑。
“你没事吧?”
窦西京坐在主位,看似眷注的问了一句,眼底却没有丝毫情绪。
薄谪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话。
他淡漠道:“死不了。”
“我没想到你会用命去救那个女人,你不是很恨秦聿吗,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死了,让秦聿忏悔痛苦一辈子。”
“一开始我简直是这么想的,但厥后我改变主意了。她死了,秦聿简直会痛苦一辈子,但也会发狂一辈子,那太无趣了。我要看到秦聿失去她,看着她和此外男人在一起,那种遭受叛逆和抛弃的滋味一定更有趣,你说,诛心和杀人,谁更残忍呢?”
窦西京以为薄谪爱上了唐慕酒, 可听完了他这番话,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向来凉薄冷血,怎么会轻易爱上一个女人,而且为她支付性命?
“你这次的苦肉计做的不错。”
“也要多亏总统先生的配合,您不杀她,我也就没时机救她。不是吗?”
薄谪盯着窦西京的眼,这样对视下,窦西京认可了自己的意图。
他简直想杀了唐慕酒,给秦聿一个大大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