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情不知所起,终结最好(1)
唐慕酒苦笑,她现在如果还看不出薄谪的心思,就真是愚蠢至极了。
薄谪摆明了是要拆散她和秦聿。
这厮甚至拿出他自己的自由和情感来欺骗所有人,只为了让秦聿相信,他已经是自己的情人,自己不只是偷取了秦聿的秘密资料,还彻底叛逆了和秦聿的情感。
妙手段,好算计。
“滚下去。”唐慕酒冷酷道。
“这场好戏不错,本以为今晚会打起来,谁知道安德烈这么听话,乖乖自焚了。”
自焚二字,戳中了唐慕酒的心脏。
他没有让自己亲自动手,就是给自己和威廉之间留了最后一丝余地。
她怀着孕,她简直是不想手染鲜血和性命。
可对安德烈的恨,实在是让她忍不了。
这个时候,他泛起了。
他出头解决了全部的难题。
安德烈自焚,谁也怪不了,就连王室的人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今晚见证了这一切的,除了威廉,约莫没人会说出去了。
威廉为了维护安德烈的名誉,自然也不会把事实果真。
想到那个男人的心思和敬服,唐慕酒再次觉得心痛。
她瞪了薄谪一眼。
“滚下去。”
“我今晚是来帮你助阵的,你让我滚,是不是太无情了点。”
“滚。”
薄谪看她心情欠好,一想到今晚让她和秦聿再次升级了矛盾,心情也不错,爽性下了车。
唐慕酒离开。
亚里斯不解:“秦聿都亲自回来了,还帮她报了仇,为何两人跟对头似的?”
“这不是好事儿吗?至于为什么,每小我私家的想法纷歧样,有些恩怨,埋下种子就行。”
亚里斯名顿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令郎,您付托我调感人手,帕唐小姐今晚会亏损,现在还用得着那些人吗?”
“你没眼睛?”
亚里斯心想,谁知道您下一步又想做什么。
眼看着安德烈公爵自焚了,可接下来呢?
威廉王子会不会就这样认栽,另有宁华公主的人,对了,另有秦聿!
秦聿都来A国了,这可摊上大事儿了。
自然,亚里斯是看薄谪心情好,才敢多说这么多,平日里薄谪一个眼神,他就不敢再说话了。
薄谪语气莫名道:“我的伤还没好,这是唐慕酒欠我的。不如咱们明日去找秦聿讨了这小我私家情。”
“这、会不会太……”
嚣张狂妄了点?
薄谪哼了一声。
亚里斯立即道:“是该去讨人情的,您受了伤,还丢了窦西京这样一个大人物的相助。”
薄谪淡淡道:“回吧。”
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去找秦聿。
……
秦聿并未真正离开。
他一直守在青龙寺四周。
欧皇总能一下找到他。
“见都见了,为何不留下?你不是已经知道她有身的事情了,看在孩子的面上,有什么话就坦白说了,何苦这样为难你自己。”
秦聿一言不发,只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冷冽和戾气。
“是因为薄谪?那厮总喜欢加入你的事情,还以你为敌,就是看不得你幸福,别中他的离间计。”
欧皇说了半天,发现秦聿一点也没反映,不由干咳道:“聂风情简直是唐慕酒的双胞胎姐姐,这还要多亏你提醒我,只有又寄了唐慕酒的DNA过来,让我有时机做了比对,确定了两人的关系。”
“King?”
“和你说点兴奋的,唐慕酒有身了,我家风情也有身了。”
“以后咱们都是当爸爸的人了,考虑问题要更谨慎周全了。”
“你这锯嘴葫芦,能不能说个字儿?”
“说什么?”
“说你兴奋,或者你不兴奋。总之,你和唐慕酒这对伉俪还没有真正离婚呢,她之前出卖你,或许也是有苦衷的,否则你也不会丢下那件大事跑到这里来,更不会拿你在A国的多年经营来护着她,帮她复仇。”
“我帮她,她看得见吗?”
“她又不是瞎子,虽然看得见。”欧皇无语道,“你只要知道,你是她的男人,不管薄谪那个小人蹦跶什么,他都是个外人。有什么误会,两人劈面解释清楚不就是了,别冷战,冷战会出大毛病。”
他和聂风情在一起,就是他明白坦白,明白解释,更明白如何纠缠获得自己女人的心。
King啊,就是太清高冷酷了。
“哪怕唐慕酒犯一千个错,一万个错,你也舍不得怪她,责她,不是吗?”
秦聿苦笑。
他虽然舍不得。
她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听我的,今晚就去找她,把话说清楚,如果另有矛盾,直接一个吻,一个吻不行,那就十个。”
“我没你这么无耻。”
欧皇:“……”
尴尬!
“你再不去找她,她又没精打彩的了,最近她为了报仇的事情一直没睡好,现在看到你不理她,她肯定更难受,她可怀着孕呢,这是你女人,你不心疼?”
秦聿斜睨着欧皇。
欧皇脸色尴尬。
这都是聂风情让他说的。
他也不想管这两人的事儿,他们闹别扭,他的女人却比谁都着急。
“行了,我要回去找我女人了。”
欧皇生怕秦聿会一拳头砸过来,照旧赶忙识趣离开为妙。
逼得安德烈自焚,唐慕酒也没脸再住在威廉给她建的庄园了。
顾遥早早准备了一座平静的别墅,她回去之后,洗了个澡,穿着睡衣蹲在沙发上,喝着牛奶,眉头紧紧蹙着,思虑着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
安德烈的那些话,始终萦绕在她耳边。
想不到母亲的死,竟然会和安德烈这么一个占有欲爆棚的男人有关。
被他囚禁,被他注射有毒的药剂,被他一次次逼到绝境,呵,多可笑啊。
那可是母亲曾经拼了命也要和他私奔的人,为了他,母亲甚至连萧家的亲人都不要了。
“母亲,您忏悔了吗?”唐慕酒低低呢喃,“这个男人现在去陪你了,你会兴奋吗?”
“母亲,我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呢?您被安德烈害成那般,又为什么要和另一个男人发生情感,您难道还没有尝够情感带给你的痛苦和绝望吗?”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徐徐泛起在她的身后。
男人高峻的影子,盖住了唐慕酒。
他的声线,酷寒,降低。
砭骨的寒,决绝的问。
“难道男女之情带给你的,也只有痛苦和绝望?”
唐慕酒的身体僵了片刻,手指哆嗦起来。
终究照旧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