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应裤一脚

　　　　更况且最廉价的毫针也不是银质的呀，哪里要这么贵。

　　秦月华却不能那么说，惹毛了掌柜这价更欠好论价了。

　　“掌柜的，能不能自制点？要么等我日后赚了钱再给您送来。”

　　谁知月华的言语还没落下，胖掌柜眸子一怔一把夺走她手里的针筒：

　　“没钱买什么毫针，这是店里最自制的货色了，若是上品银针冰魄针把你卖到青楼去也买不起。”

　　嘿！好家伙，这死胖子说话忒难听了吧，秦月华差点被激将的“秦家荡产”。

　　“不买滚开。”胖掌柜大手一挥，拿起针筒正准备收入货架。

　　秦月华凝眉，忽闻门外传来躁动声。

　　门外一中年妇人倒在地上，只听到一声呼救便没了气息。

　　秦月华转头看去，那妇人穿着朴素，前襟打补丁的腹部高高的隆起。

　　很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然而谁都没有留意到街劈面一辆华美的马车悄然停下。

　　“天，这个孕妇不行了。”

　　“哎呦喂，这么大的肚子肯定是快生了。”

　　“我看不像，我那时候快生时比她这大呢。”

　　议论纷纷之中，甚至有经验的论起生男生女了。

　　秦月华一看那妇人面色青黑，连着嘴唇也是发紫的，心里咚的一下，这明显不像是有身导致的病状。

　　“麻烦让一下。”想对病症表象深入探究的秦月华拨开医馆门口的人群钻了进去，蹲下身子反手搭脉。

　　寸脉平滑无力，关脉更是虚弱无比，就连孕妇该有的滑珠脉象也没有，基础不是有身，明显是伤及木火脏腑：

　　“她不是有身。”

　　“啊？不是有身？那肚子怎么这么大？”

　　“可不是嘛，我看肚子这么大明明就是有身了。”

　　秦月华耳畔传来吵杂的议论声，转头看向胖掌柜，谁知他一边关门一边骂道：

　　“这妇人大早就来过，没钱谁给她诊治？草药若是我自己拉出来的倒是好说。”

　　秦月华一听这话，再看门两侧写着的对联，宁可架上药生尘，希望世间无痛苦，横批照旧悬壶济世。

　　“还悬壶济世呢，真是自拆招牌，自个打自个的脸。”

　　街道劈面的辗轿窗帘被掀开了一条缝，诸葛宴闻声望去。

　　那不是卖野鸡的小丫头吗？正指着春晖堂的大门跳脚呢。

　　门口挤满了人，又把他的马车堵了，这些民间杂乱的街头戏让人些许不耐烦。

　　“死胖子你不救借我银针用用总行吧。”秦月华一咬牙死死扣住刚要关闭的大门。

　　抬脚伸进门缝里，一脚蹬了进去，这人再不抢救会死的。

　　“嗷呦……”胖掌柜后腿好几步，瞅准了空挡毫无支撑力的大门被秦月华一把推开。

　　“你……你这野丫头也太无礼了。”胖掌柜眼珠瞪得如铜铃般巨细。

　　秦月华哪儿有功夫理会，抓起竹筒把手伸进去，再抽出时，左手五指缝里划分夹了一枚银针：

　　“瞪着我干什么，你们这些当官的有钱的各个都狼心狗肺，未来若是遇到疾病缠身，可千万别碰到我，西天大道我恨不得送你一程。”

　　速度之快让胖掌柜赶忙爬起来，他以为这丫头抓走了他整套毫针。

　　激动柜台上一看，里面只少了四枚，这丫头要是把人扎死了可不管他的事。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躁动。

　　“有气儿了有气了。”

　　“天，真神了，这女人竟然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