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诛杀奸贼,震慑群臣
胡亥颟顸而昏庸,要不是赵高频频三番唆使,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篡权夺位。
为了活命,他心存侥幸,企图减轻自己的罪行,一五一十道:“这一切全是赵高主谋,父皇在沙丘猝然病逝,当天赵高就来见我,撺掇我自立为帝。”
“愚弟自知才气和名望都比不上兄长,可架不住赵高威逼利诱,只得无奈允许。”
“赵高严密封锁了父皇驾崩的消息,用几车鱼虾遮掩遗体糜烂气味,改动了父皇临终遗诏,同时冒充继续北上巡游,等使者送达伪造的圣旨,欺压兄长自杀后,再回咸阳。”
“兄长,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还请明鉴!”
我信你个鬼,你胡亥要是没有称帝的心思,赵高说破了天,你不允许不就行了!
楚夏面无心情道:“胡亥,你还记得父皇临终遗诏的内容吗?”
“我压根就没有见过……”
你还真是个棒槌!
楚夏暗骂,瞟眼见一直低着头的李斯此时微微抬起脑袋,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显而易见,李斯肯定知道遗诏内容,可该如何让他开口呢?
楚夏起身走到堂下,站到李斯身前,居高临下道:“李斯,你知道本令郎平日里怎么评价你吗?”
扶苏令郎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了?
李斯忍不住好奇,终于开口问道:“不知令郎如何评价老臣?”
“我大秦统一天下,灭了六国,成就千古未有之功业,开创万世未有之局面,父皇他雄才简陋,功盖三皇,德比五帝,乃是千古一帝。”
“而你李斯辅佐父皇成就如此特殊大业,坚定推行郡县制,首创书同文、车同轨、统一怀抱衡等制度,居功甚伟。父皇是千古一帝,你李斯即是千古一相!”
李斯霎时间老泪纵横,想不到扶苏令郎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高,颇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伤。
楚夏把李斯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口吻一变道:“李斯,你年轻时从老鼠身上悟出为人处世的原理,信奉老鼠哲学,太过于看重自身利益,这才受到赵高蛊惑欺骗,以至于晚节不保,可惜啊可惜!”
“李斯,事到如今,你还要一步错步步错吗?本令郎劝你悬崖勒马,挽回自己的名声,以免留下千古骂名!”
“告诉本令郎,你知道父皇遗诏内容吗?”
一番话说下来,李斯深受震动,早已泣不成声。
哭了半晌,李斯道:“罪臣不光知道始天子遗诏内容,而且遗诏就在我怀里。”
“李斯,咱家不是让人把遗诏烧毁了吗?怎么会落在你手里?好啊,你还留了这么一手!”赵高痛骂。
周泰从李斯怀中拿出一册竹简,递给楚夏。
楚夏接过来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以兵属蒙恬,与丧会咸阳而葬。”
字迹旁边,盖着“真人”之印,确实是秦始皇遗诏不假了!
秦始皇晚年求道访仙,听了术士的话,自称“真人”,宣布的文书、诏令上往往盖“真人”之印。
“令郎,这就是天子临终时发给你的遗诏,让你把长城军团交给蒙将军,尔后赶回咸阳主持葬礼。天子的意思再明白不外了,那就是把大秦交给了令郎!”
“罪臣一时鬼摸脑壳,有负始天子厚恩,有负令郎,宁愿伏诛!”李斯重重磕头,匍匐在地。
楚夏继续追问:“李斯,你可知道父皇遗体泛起变异的原因?另有,藏在暗处的阴阳师是谁?”
李斯道:“天子遗体泛起诡异变化,罪臣也惊骇茫然,不知其中原因。”
“至于加入作乱的阴阳师,来去无踪,行迹诡秘,且只与赵高联络,罪臣和胡亥令郎都未曾见过此人的真面目。”
楚夏看向赵高,赵高梗着脖子冷笑:“扶苏,你以为抓了咱家,就能稳坐天子宝座吗?”
“喔,你背后另有人?”楚夏逼视赵高。
“咱家之所以忍辱苟活到现在,并非贪生怕死,而是想看一看令郎对大秦的危机,对自身的处境有没有深刻的认识。如今看来,令郎一无所知啊,哈哈哈……”
“扶苏,浩劫将至,灾祸才刚刚开始。咱们之间谁胜谁败言之过早,来日方长,咱们拭目以待!”
“刚刚令郎对胡亥说,大秦的水很深,咱家也把这句话璧还给令郎。别费心思了,令郎就算对咱家施加种种酷刑,也甭想从我这里问出半句话来!”
赵高说到这里,突然咬断舌头,尔后紧紧闭起嘴巴,鲜血从嘴角渗出来。
“混账,死惠临头还如此嚣张狂悖!”周泰勃然震怒。
楚夏一脚踹翻赵高,踩着他的脑袋,恼恨道:“你不说也罢,本令郎会自己去查!哼,有了天子遗诏,另有李斯和胡亥的口供,杀你绰绰有余了!”
立即下令道:“赵高阴谋作乱,祸殃朝纲,侮辱先皇遗体,灭三族,本人车裂!”
“李斯,念在你有心保留天子遗诏,悔罪态度良好,本人斩首,三族之人十岁以上尽皆连坐,十岁以下不作追究,为你李家保留一份香火。”
“胡亥,你心存妄想,与奸贼勾通,意图谋害兄长,父皇驾崩后掉臂人伦纲常,竟任由父皇遗体受人摆布,你不忠不孝,举家为父皇殉葬吧!”
李斯磕头道:“罪臣多谢令郎开恩!”
胡亥叫道:“兄长,你不是说不给我刻苦头的吗?”
“本令郎确实说过不让你刻苦,但没说过不杀你。胡亥,杀你一人,拯救千千万万人,你死了也算为了大秦积攒好事。”
历史上,胡亥登位之后,因为得位不正而心虚,丧心病狂屠杀自己的兄弟姐妹,二十多个令郎、十多个公主,全遭了辣手。
更可恶的是,在他治理之下,大秦走向了末日,秦末战争中死去的人尸骨如山。
不杀胡亥,天理难容!
“兄长,饶命啊,我可以放弃荣华富贵,宁愿当一个平民黎民……”胡亥还在叫喊。
楚夏挥手道:“拖出去!”
转而对蒙毅道:“蒙大人,请你立即启程赶回咸阳,将事情见告朝中大臣,并把天子遗诏以及监犯口供拿给三公九卿寓目,同时立即抓捕赵高、李斯族人,期待发落。本令郎在上郡与蒙将军汇合之后,不日就会回到咸阳。”
“喏!”蒙毅领命而去。
赵高三人被带走之后,章邯噗通跪下去,又羞又愧道:“臣受了赵高等人蒙骗,冒犯令郎,还请治罪!”
楚夏笑问道:“章将军,你说过死也不会为本令郎效力,此话可认真?”
“那是臣的糊涂之言,臣收回,以后为令郎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楚夏哈哈大笑,搀扶起章邯,转头对着空中喊道:“六剑奴,你们怎么说?”
六剑奴如同鬼魅一般从大堂屋顶飞跃下来,跪在堂外齐声道:“任凭令郎驱使!”
“好!真刚,你速速把罗网组织所有成员名单,以及所有文书档案交上来,从今尔后,罗网组织由本令郎直接统领调遣,任何人不得加入。”
……
十多天后,楚夏与蒙恬领导长城军团十万士卒,护送秦始皇棺椁来到咸阳城外。
长城军团另外二十万将士,则由蒙恬的亲信副将领导,继续戍守上郡。
蒙恬和周泰领兵先行进城,等他们接管并控制了咸阳城和皇宫的防务,楚夏这才下了马车,手扶棺椁步入城中。
街道早已戒严,城中黎民跪在道旁,大气也不敢出,头也不敢抬。
来到咸阳宫前的广场上,三公九卿率领文武百官期待多时,他们迎接天子棺椁,并参拜令郎扶苏。
楚夏扫视群臣,道:“天子御龙升天,奸贼作乱,幸亏天佑我大秦,本令郎平了叛乱,迎回了圣体。”
“令郎英明!”群臣喊道。
右丞相冯去狂奔上前来,道:“令郎,臣等已经看过天子遗诏,另有李斯、胡亥的口供,臣等一致认为赵高等人罪不容诛,衷心拥护令郎。还请令郎入宫,接受群臣朝拜,早登大位!”
“不急,本令郎请尔等看一出大戏。”楚夏说着,看向蒙毅道,“蒙大人,部署妥当没有?”
“都部署好了。”蒙毅拱手,直起身喊道,“来啊,带监犯!”
上千个禁卫军步入广场,押着赵高、李斯、胡亥三个重犯,另有他们的族人,一共三百六十七人。
监犯们身穿囚衣,身披枷锁,跪了一地。
“行刑!”楚夏挥手。
刽子手们立即开刀,只杀得人头滔滔,血流成河,血腥味弥漫在广场上。
最后的重头戏则是车裂赵高,赵高的脑袋和四肢用绳索套住,划分捆绑在五辆马车上。
五个车夫使劲抽打马匹,马车朝差异的偏向飞驰。霎时间,赵高的躯体猛然拉长,继而破裂开来,血肉掉了一地,血雾飞扬。
群臣噤若寒蝉,心中戚戚焉:“扶苏令郎这是用赵高等奸贼的性命,来震慑臣子们啊!”
“霹雳手段,霹雳手段!都说扶苏令郎文弱,人言大谬也,令郎之手段心机,不输于始天子!”冯去疾手心里出汗了。
“章邯,命你护送天子棺椁去往陵寝,七日后本令郎亲自加入主持安葬。把胡亥及其家人带上,今天就送他们入地宫,永远陪着父皇吧。”
楚夏扔下一句话,迈步走向宫门。
身后,留下一地血水横流,留下群臣俯首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