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木头是谁?
“纪月莲,你简直不行理喻!”
“不行理喻的是你!这么多年,你除了给家里汇钱,你做过什么啊!真是晦气!”
说完,门被打开,纪月莲拿着包看到站在门口,赤着脚的小司欢,一把推开她,在她身上狠狠踹了一脚,“都怪你这个晦气工具!要不是你,你爸怎么会骂我!你巴不得我跟你爸离婚是不是!”
小司欢被这一踹,腿疼的厉害,眼泪快掉出来,却哽咽道,“妈妈,别生气了,我会听话的,妈妈……”
“滚!”
纪月莲踹开她,“和你那王八蛋爹自个儿过吧!”
“妈妈……”
小司欢哭着要追妈妈,但纪月莲跑得飞快,小司欢的短腿基础追不上,司有成从屋子里出来,将她抱起来,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乖女儿,你妈妈疯了,让她走,我们不哭,我们回去好好睡觉。”
小司欢趴在司有成肩膀上哭泣。
虽然她只有五岁,但许多事情,已经似懂非懂。
“我要妈妈……”
小司欢哽咽,“要妈妈……”
虽然妈妈不爱她,但是她爱妈妈,幼儿园老师说,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她可以不介意妈妈对姐姐比对她好。
她要妈妈……
司有成抱着她进了屋。
后面两天,司有成都带着小司欢,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给她讲故事,带她玩游戏。
小司欢影象中,爸爸永远都是温柔平和的。
但是爸爸也有事情,地质队那边打来电话,要他离开,这一次出差,又是泰半年。
他离开,家里只有小司欢一小我私家,司有成不放心,去找纪月莲,让她回家。
纪月莲不愿意,“司有成,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那你就自己带着孩子试试!我不事情,但是我一天伺候你这孩子吃喝拉撒!她比其他小孩笨,又是个不爱说话的木头!天天臭矫情,你自己带着就知道了!”
“老婆……”
“别叫我老婆!我可当不起你的老婆!从今以后,你要是想让家里日子好过,就别加入我的事!我对星辰和弟弟怎么样,也轮不着你管!”
她放下狠话,司父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敦促电话,看着幼小无助的女儿,心下一痛,“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司父失魂落魄出门了。
出门前,他蹲下来摸着女儿的头,柔声询问,“欢欢,你是不是觉得,爸爸不是个好爸爸?爸爸没用,爸爸照顾欠好你和妈妈,爸爸现在去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气回来……”
小司欢看着爸爸要走,眼泪汪汪,“爸爸别走……”
“爸爸,必须走……”
司父叹气,离开了家。
然后就是家庭发生了变化。
等小司欢再次看见父亲时,是在殡仪馆里。
母亲纪月莲趴在棺材边铺天盖地哭喊,看见她在蜷缩在角落,对着她又打又踢,“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爸赶着回来给你过生日,他也不会死……”
小司欢忍受着母亲的打骂,抱着脑袋看着那张黑白相片。
她知道,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爸爸了。
“爸……”
“呜呜呜……爸爸……”
“别走……”
眼泪从眼角滑落,司欢泣不成声,她肩膀哆嗦,被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揽住,然后她听到一个沉稳踏实的声音,“司欢?欢欢?”
这个声音,一瞬间像是抚平了她拉扯的情绪,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司欢睁开朦胧的泪眼,屋内开了床头灯,很是昏暗,封厉商抱着她,用手指擦拭她的眼角,“做噩梦了?醒了就好了。”
司欢抽噎了声,眼泪汪汪看他,一瞬间另有些回不外神,“封厉商?”
封厉商指腹温热,在她脸上刮了刮,“怎么,不认识自家老公了?”
司欢呜咽了声,往他怀里蹭了蹭,将眼泪全都蹭在了他身上,他胸膛坚硬又宽阔,她感应前所未有的踏实。
曾经,她因为缺少这样的宁静感,就自以为墨正阳对她的照顾,就是爱。
曾经,她因为缺少这样的宁静感,一次次放低底线,宽容讨好纪月莲。
可是到现在她才知道,有些工具,不管做几多努力,都是没措施拥有的。
“封厉商……”
司欢迷迷糊糊喊了他声,封厉商摸了摸她脑袋,声线比平时不知温柔了几多倍,“我在。”
司欢一瞬放心,窝在他怀里,调顺了呼吸,“谢谢你……”
在她无助的时候,给她这样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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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欢去拍戏,眼睛都是肿着的,敷了好一会儿冰袋,她才上妆拍戏,休息时候她去找岳锦,岳锦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一见她,岳锦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给她一根,“脸色这么差?”
司欢拿过棒棒糖,也撕开吃,“你怎么吃起棒棒糖?以前都不见你吃。”
“我准备戒烟戒酒了,以后想吸烟喝酒的时候,就吃个棒棒糖!”
岳锦笑了声,“昨晚陪你男人去了?我今儿早上起来,发现你工具都没了!”
她还想用司欢面膜来着。
司欢托腮望着阴雨蒙蒙的天,“噢,是啊,我以后得搬上去和他一起住了,昨晚是荣田帮我收拾的。”
“什么?!”
听到荣田的名字,岳锦瞪大双眼,“你说,昨天晚上,他来的你房间,帮你收拾工具!?”
司欢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那没有,怎么会有问题。”
岳锦搂着她脖子,“嘻嘻”一笑,“不外,我心里痛快多了!”
昨天岑夏放下她给她盖了被子就走了,她迷迷糊糊起来上茅厕,就感受碰到了荣田。
那个大木头,虽然看起来不懂情爱,但是她的菜啊!
她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一见钟情,是这种木头基础不会相信的恋爱。
但是她却像是越陷越深,昨天晚上乱七八糟说了一堆,还差点强吻了他!
她以为,那只是做梦来着。
不外,现在知道那不是做梦,她心里也就舒坦多了。
岳锦咬着棒棒糖美滋滋畅想着,司欢问,“对了,木头是谁?你新交的男朋友吗?昨晚你喝醉了,还一直念叨着他名字来着。”
岳锦扭头准备回覆,看见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的荣田,嘴里的棒棒糖,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