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二伯母,多好的人家啊,以后你们家符宴可是少奶奶了,吃香的了喝辣的,比呆在我们乡下强多了,你还哭什么啊?”说话的是三房的符蓉,她是三房老大,今年十四岁。
这两小我私家从小就欺负她,背着爹娘经常打骂她,抢她的工具。她性子倔强、内向,被欺负了也不敢说,就让这两小我私家变本加厉。
万氏扫了一眼堂屋里坐着的人,樊氏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符宴送去冲洗,其余的人都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
她男人又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也不说!这让她心如死灰,所嫁的男人靠不住,为了冷家的钱,没人在乎她们母女俩的死活!
门口的符宴看到万氏的心情,心不由得抽疼,她从黑黑暗走出来,宛如一个小太阳一般耀眼,瞬间,屋子里的人都注视着她。
符宴徐徐走到万氏身边,将她轻轻扶起来:“娘,别哭了,我差异意,你差异意,这世上,没人能逼我颔首!”
以往,符宴是个缄默沉静寡言、毫无存在感的人,这一番话,不仅惹得符老栓、符方强等人看向她,就连符香、符蓉等也惊讶望向符宴。
万氏觉得女儿很纷歧样,可这张脸,照旧她熟悉的样子。
万氏傻傻的随着符宴站起来,符宴扫了一眼屋里的人,特别是符方刚,他额头还在流血,她移开视线,落在樊氏身上:“我不知道你收了冷家几多钱,但我符宴,绝不是你猪圈里养的猪,你说卖就能卖的!”
说完,符宴就扶着万氏出门去了。
符香小声道:“她们要干嘛?”
符蓉看了一眼樊氏:“不会去找冷家了吧?”
符方刚想追出去,刚走出去两步,就被樊氏一把拉住:“老二,你干啥去?”
符方刚:“娘,你收了冷家几多钱?我说了,我差异意把符宴嫁已往,这门亲事,我差异意!”
樊氏被符方刚的话气得脸色青白:“你差异意也没关系,我同意就行了!”
“娘,晏儿是我女儿!分居!我要分居!”符方刚知道自己嘴笨,和樊氏说不通,他一把扯开樊氏的手,急遽追了出去。
走到仙米村村口,万氏才没忍住,哭了出来。
有对樊氏的辱骂,也有符家其他人冷眼旁观的伤心,更重要的是符方刚的态度,这才是刺痛万氏最重要的那根针。
和先前在堂屋的哭差异,万氏紧紧咬着嘴唇,手死死攥着衣角,眼泪无声滑落。
符家人口众多,二房人丁单薄,婆婆樊氏强势自私,这些年,万氏为了他们这个家,吃了几多苦头,受了几多罪,可是,她最在乎的男人,却没有站在她这边,哪怕是为了他自己的骨血,他都没有选择掩护自己的女儿!
符宴不太清楚这种情感,修道之人,断情绝爱,所以,她只是扶着万氏,望着眼泪在她脸上肆虐,没有说话。
万氏哭到直不起身子,符宴微微蹙了蹙眉头,将她扶起来,“别哭了,我们自己也能行的!”
符宴的声音打断了万氏的哭泣,她满脸泪痕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熟悉的脸庞,特别是那双眼睛里的澄净,有那么瞬间,她感受到有些陌生。
自己生的女儿,没人比她更了解符宴。
她的符宴是个十分内敛的孩子,她习惯了把许多事情藏在心底,她的符宴是怯弱的,是需要掩护的!
可是眼前的人,照旧那张熟悉的脸,可她那样的沉稳,那样的自信,和之前完全纷歧样,万氏伸脱手,想去触摸符宴的脸,可手停在了半空中,眼泪先掉了下来:“宴儿,你,你老实告诉娘,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