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大人就这么被抓走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诸位莫慌,依我看,咱们先静观其变,多数督想给莫大人治罪,怕是没这么容易。”
“是啊,莫大人可是知府,又有长孙大人呵护,多数督想扳倒他,长孙大人定会脱手的。”
“这也说禁绝,不知诸位刚刚可有看到,莫大人脸色这么白,想来多数督肯定是掌握了莫大人的把柄,明日我等照旧老实点和多数督请罪吧,说不定还能从轻处置惩罚呢?”
“我赞同,刚刚多数督的护卫冲进来,吓得我差点都要钻桌底了。”
一时间,包间里,各地官员各持己见,一方选择静观其变,一方选择明日和李恪请罪,以此落得个好些的下场。
越日一早。
陪同着益州知府莫汉良被抓,准备要在知府府衙受审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不外才一个晚上。
益州的所有黎民都知道了。
知道莫汉良被抓,黎民们每小我私家都是兴奋不已,纷纷都跑到了府衙。
莫汉良做的那些运动,早已让黎民们怨声载道,奈何莫汉良是知府,朝廷官员,黎民们也只能在私底下谩骂,不敢明面招惹。
眼下莫汉良被抓了。
益州黎民们哪里会错过?
现在,知府府衙。
李恪坐在府衙主位之上。
在他的下面,左右两排是衙役,另有益州各地的县令。
虽说这些县令都是坐着的,但却是坐立不安。
这时,李恪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道:“押人犯!”
说完。
就有护卫押着莫汉良和马宏来到了大厅。
现在的莫汉良和马宏两人都穿着囚服,手脚带着镣铐,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已荡然无遗。
“见到多数督还不赶忙跪下!”
李恪身旁,护卫陈冲大喝一声。
“我乃是益州知府,职掌着益州所有事物,如果凭据职位,本官无须跪下。”
莫汉良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
一言一行,毫无要给李恪下跪的意思。
护卫见此,二话不说,直接狠狠的踹了莫汉良一脚。
‘扑通’一声响起。
莫汉良直接被一脚踹摔在地。
马宏见此,马上两腿一软,连忙跪了下去。
“斗胆莫汉良,你可知罪?”
李恪大喝一声道。
“下官何罪之有?”
即即是强行跪在地上,莫汉良照旧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何罪之有?”
李恪讪笑一声,徐徐开口道。
“作为益州怙恃官,你可为益州黎民着想过?”
“作为益州怙恃官,勾通各地官员,结党营私!”
“作为益州怙恃官,豢养杀手,伙同山贼,透露消息,拦路劫杀过往益州的商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是你犯的罪?”
李恪字正腔圆,语气刚劲有力,两边旁听的官员吓得大气不敢喘。
他们平日里趋附莫汉良,助纣为虐,肆意敛财,现在李恪一一说出莫汉良犯下的罪状,这些官员虽然怕受牵连,个个心里都是在想着怎么撇清关系。
“多数督,你说的这些罪名,有证据吗?”
莫汉良轻笑道。
“证据?怎么会没有呢?”
李恪讪笑一声,喊道:“传证人来!”
下一秒,汉中县令张晟带着山贼虎疤,走进大堂。
见到虎疤的那一刻,马宏马上面色煞白。
“汉中县令张晟,参见多数督!”
“小人虎疤,参见多数督!”
张晟和虎疤两人跪在地上,朝李恪磕头行礼。
“虎疤,本都督问你,你可认识此人?”
李恪伸手指向了马宏,开口询问道。
“小人认识。”
虎疤继续道:“他叫马宏,平日里都是他和联系的,给我提供那些过往益州的巨贾信息。”
“继续说下去。”
李恪看到虎疤停顿,示意他接着说。
“一旦有巨贾经过汉鸣山,我和山寨里的兄弟就卖力劫道,抢夺那些钱财,一部门留给我们,一部门则是由马宏押去益州,上交给知府莫汉良。”
虎疤老实说道。
李恪看向堂下的莫汉良,说道:“莫汉良,你另有什么好说的?”
“回都督话,这些事情,本官并不知情。”
莫汉良照旧狡辩,解释道:“既然说我收了他的银子,那他为何不认得我?”
李恪早就猜到莫汉良不会轻易认罪,视线瞥向马宏,说道:“马宏,你可有话说?若是有话说,本都督可以给你一个时机,否则……”
李恪并没把话说完。
但正好是这样,却让马宏慌了。
越是不明朗,那就说明,李恪手里,说不定还留有其他证据。
思及此,早已乱了阵脚的马宏急遽说道:“都督,我招,我都招了,这些事情,简直都是莫汉良指使我去做的。”
闻言,李恪看向莫汉良,说道:“莫汉良,你可另有话说?”
“本官照旧适才那句话,我要证据,仅凭马宏和一个山贼说的话,本官不平!”
说完,莫汉良挺直腰板,视线看向别处。
“都督,我有莫汉良犯罪的证据。”
就在这时,马宏站出来,说道:“在莫汉良的书房中,有着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本账簿,上面都纪录了他贪污和其他行贿。”
此话一出,李恪眼前一亮,立即就付托护卫,去往莫汉良的书房,查找账簿。
“马宏!!你!”
一直很硬气的莫汉良,听到马宏这么说后,马上整小我私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他清楚,一旦账簿被找到,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一盏茶的功夫已往。
只见护卫带着一本厚重的账簿,回到了府衙大堂。
护卫把账簿呈递到李恪眼前。
李恪接过账簿,没有马上就掀开,而是看向眼里满是张皇的莫汉良,笑道:“莫汉良,你说,是让本都督当众宣读呢?照旧你自己交接呢?”
李恪这话,如同催命符般,莫汉良整小我私家不由得开始颤栗。
“老子是绝不行能认罪的!!!”
心里一番权衡事后,莫汉良索性破罐子破摔,震怒道:“即便老子受行贿又怎样?益州这些官员,哪个兜里是洁净的?凭什么你就只抓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