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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从单骑下扬州开始

第二十七章 鸣金

三国:从单骑下扬州开始 卜部 3219 2022-04-17 20:00:00

  “砰——!”

  “砰——!”

  “砰——!”

  阜陵大营北门,袁术军的冲车一遍又一遍的撞击营门。

  不知道为什么,这扇门异常结实,冲车都难以撼动!

  门楼上的将士通过镂空的地窗,时不时地向下倾倒金汁、或用长矛刺向冲车下不小心露头的敌兵。

  至于为什么不用火油一把火烧掉冲车,那是因为没有这个须要。

  当初革新营垒时,张英就叫人将北门用巨石和泥浆封死!

  所以北门其实是无法进出的……

  这意味着敌军冲车永远也不行能撞破营门,北营西门也同样如此!

  张英从始至终就没想着让士兵从北营的北门和西门出去!

  袁术军势大,桥蕤的2万人都只是先锋。等袁术的雄师抵达,阜陵大营守住的可能性很小。

  到时候他只需要从南北二营反面的东门和东南门、或者南门撤出,坐上水军战船顺着滁水向东或向南进入江水就行。

  就算要出营衅战,他也只会让士兵出西南门,沿着滁水沿岸进攻,那样可以获得水军掩护。

  ……

  北门门楼上,卖力守卫门楼的两队将士毫无情感地从地窗向下方的敌兵泼金汁、刺矛。

  虽然北门战况猛烈,听说袁术军最精锐的先登甲士都在攻打北门,但他们今天险些没有感受到紧张。

  当你卖力防守一扇永远也不会被敌军攻陷的城门,同时敌军又很是执着地想要攻破这扇门时,你只会觉得百无聊赖……

  下面的人面色狰狞,疯魔般地推动冲车击打营门。

  上面的人面无心情,机械地从地窗刺出长矛、倾倒金汁。

  一场悲喜剧就这样在历史的角落应运而生……

  “第二十七个。”

  守军将士麻木地向纪录官禀报战功,他们这一队的战果怕是要震动三军。

  一人没死,杀敌二十七人,且敌兵险些全是甲士!

  门楼下面,卖力攻打营门的袁术军屯长见又一个弟兄倒下,不禁咬牙切齿,在心里怒吼:“这破门难道真是鬼门关?!要我的弟兄们都死绝在这门前吗?!”

  “砰——!”

  “轰——!”

  “屯长!门破了!门破了!”

  就在这个屯长快要绝望时,可能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前面传来弟兄们惊喜的声音!

  屯长对众将士道:“杀敌立功,就在今日!!!给我冲!!!”

  然后他迫不及待地推开弟兄,想要第一个冲进敌营!他要把里面的杂碎都碎尸万段!

  当这名屯长冲到门前,看到自己的弟兄们低头垂泪时,他疑惑地看向营门……

  之后他就僵在原地,愣了数秒后惊呼:“他娘的!竟然是封死的!”

  “他小娘的,你们撞门的时候都不看的吗?!你们对得起死去的弟兄吗?!”

  然而无人回覆,他们这屯全军中的精锐,竟然被敌人耍了泰半天!

  没人敢担这个责任,或者说应该卖力的人已经魂归九泉。

  后面顶替的人只是重复前任的无用功……

  “还愣着干嘛!跟我撤!把冲车带回去!”

  “他娘的!我的二十七个弟兄啊,是老刘我对不住你们啊——!!!”

  当李丰看到门楼下的冲车被将士们推回来后,他叫来卖力的屯长,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得知答案后,他没有责备将士,只是拍了拍那屯长的肩膀说:“好男人,下去休息吧!把战死的弟兄们安葬好!”

  这种事情很常见,没须要因此责备自己的兵。有时候李丰自己一个决策失误,死的都不只几十个兵,所谓慈不掌兵,正是如此!

  这时,中军都督桥兰领着三千人马来驰援李丰。

  桥兰是桥蕤的侄子,李丰不敢怠慢,他客气地抱拳说:“桥兄弟能来支援李某,李某在此谢过!”

  桥兰对善于治兵、又勇冠三军的李丰向来佩服,他也抱拳回应:“李督,有什么付托尽管驱使就是!”

  李丰颔首:“那就请桥兄弟派人接替我的人从云梯进攻!”

  桥兰忙摆手:“李督客气!弟兄们战斗了一天,哪有让你们让出云梯的原理!李督不用说了,我让下面人从爬梯进攻!”

  不待李丰拒绝,桥兰就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李丰面无心情,心里暗叹:上将军英明一世,奈何这桥兰刚愎自大。我哪里是客气?我是要借此迷惑敌军啊!哎——也罢……也罢!

  打仗,从来都不只是简朴粗暴的两军厮杀。

  有时候处置惩罚自己内部的关系和矛盾,比打败敌人还要让人心累!

  ……

  等到黄昏,袁术军终于鸣金收兵!

  双方士卒皆松了口气……

  然后袁术军又派人来收尸,双方清点战果。

  今天的伤亡更大了!

  先说袁术军:

  前部督李丰手下,战死者456人,重伤者31人,失踪者14人,轻伤不计;

  左部督梁纲手下,战死者724人,重伤者89人,失踪者36人,轻伤不计;

  右部督袁挺手下,战死者577人,重伤者57人,失踪者21人,轻伤不计;

  中军都督桥兰手下,战死者242人,重伤者20人,失踪者5人,轻伤不计;

  今日袁术军总计战死1999人,重伤192人,失踪或被俘76人!

  然后是刘繇军:

  北门守军战死268人,重伤114人,轻伤不计;

  西门守军战死234人。重伤53人,轻伤不计;

  西南门守军战死492人,重伤153人,轻伤不计;

  中军战死17人,重伤3人,轻伤不计;

  今日刘繇军总计战死1208人,重伤323人!

  ……

  张英看着手中战报,心里开始犯嘀咕:“照这个势头下去,阜陵大营最多坚持不凌驾5天!”

  自己是否有措施扼制敌军呢?

  水军袭营?不行,滁水西段航道被封了,船过不去。

  夜袭敌营?不行,桥蕤的中军大帐就在东山头,能直接看到我军动向……

  思来想去半天,张英都没有找到好的、能够重创敌军的要领。

  如此只能寄希望袁术军经过今天的战斗吃到苦头后,袁术军士兵们畏战了……

  哎,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这桥蕤,使的是堂堂正正之兵啊!

  张英带着无奈睡下。

  ……

  当晚无事,除了南营将士在加班加点筑新墙。

  ……

  翌日,桥蕤继续派兵攻打,依旧是三面齐攻,部署依旧稳定。

  只是给各军都增补过新丁,战斗依旧惨烈。

  一天下来,袁术军又战死一千多,刘繇军伤亡约七百。

  ……

  第三日,依旧是换汤不换药!

  桥蕤盘算主意,要靠人数优势,结呆阵,打呆仗!拖也拖死你!

  ……

  桥蕤这样打,确实是打在张英要害。

  桥蕤想得很明白,主公给自己的任务只是攻陷敌营,至于伤亡几多却没有要求。自己堂堂正正拖垮张英就是,其余只需要慎之又慎。只要不给张英抓住破绽,过不了十日,阜陵必破!

  ……

  石城,张英的求援信最终照旧递到了吕岱的案几上。

  信上言明,虽然袁术军的攻势一天比一天弱,但张英依旧担忧被敌军攻破营寨。

  阜陵之战从二月一日打响,今天是二月十日,张英已经在阜陵坚守了十天。

  至九日晚,张英所率七千士卒损失过半,战死3500多人,能战者仅剩约2000人!

  但是斩杀的袁军士卒更多,共计杀敌7000余人,俘虏近500!

  吕岱和刘基看过战报后,一起来到舆图和沙盘前思考。

  吕岱在心中稍加思索,已然有了想法,但他照旧询问刘基的意见:“少主,你觉得应该如何调治?”

  刘基知吕岱是想考校他,他思考一番后说:“吕先生,基觉得不如给张英增兵。桥蕤连日攻打,士卒疲惫,若知我军增兵阜陵,一定不敢再进攻。届时袁术雄师将至,再行撤离也不迟。”

  吕岱微微一笑道:“少主近来稳重许多,但却也失了些灵性。”

  一旁担任教习的高岱揶揄:“令郎酿成这样,还不是受你吕定公的师承!”

  吕岱哈哈大笑,指着高岱说:“好你个高孔文啊!”

  然后,吕岱对刘基道:“少主,吕岱有一问。”

  刘基拱手:“请先生指教!”

  吕岱指着舆图道:“少主,袁术领5万戎马,从寿春至阜陵,需要多久?”

  刘基道:“应该要十日左右吧,喔,我明白先生意思了!”

  “先生是说,袁术已经尽在咫尺,纵然我们增兵阜陵,袁术的雄师也已经兵临城下,此为无用之举!”

  吕岱抚须:“孺子可教也。”

  然后吕岱传令:让樊能麾下牛渚营水军前往阜陵接应张英撤往横江口驻防。

  这时又有吏员送来书信,吕岱看后对众人道:“主公不日将至石城,诸曹准备迎接!”

  刘基心下一奇:“难道阿爷也知道袁术将至?看来这自制父亲也是有真本事的!”

  既然刘繇要到了,刘基自然也要下去准备。

  路上,刘基问跟在身边的高岱:“先生,你说我们能守住历阳吗?”

  不要奇怪刘基为何有此问。

  因为随着战事的进行,任何人都市有信心动摇的片刻。

  尤其是在见证处置诸多军务后,刘基深刻明白,战争不是游戏!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引兴兵败!

  高岱见状,微笑着说:“令郎,未虑胜,先虑败。令郎不妨先想想,若是此战败了,你当如那边置?”

  刘基开始设想,如果袁术攻破历阳城,放肆南下……

  自己恐怕只有靠水军依托长江天堑和袁术拉锯。

  这样一想,似乎也不怎么可怕了。难怪历来以江东为基本的政权都有偏安一隅的想法!

  刘基笑道:“先生,我志在再起汉室,岂会沽名学霸王。此战若败,不外退守江东而已。许子将曾评价袁术为虎豹,此贼必不行久,纵然历阳被攻破,我父背靠江东4郡,尚可与之相持。”

  高岱颔首:“令郎能看破此中要害,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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