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以一敌三
在羽士的付托下,温酒将尸体和头颅搬到魔像前。
温酒低头慢慢退下,实则身体紧绷,随时准备举事。
羽士双手掐着离奇的法决,口中念念有词。
这时,魔像上的无数颗眼睛同时亮起诡异的红光,地上的尸骸和脑袋迅速地干瘪下去。
就是现在!
温酒骤然暴起,将丹田的气汇聚到右臂后,抽出残剑,洞穿羽士的脖颈后再拔出,顷刻间完成,行云流水。
剑口的鲜血激射而出,但很快就止住。
咔咔咔……
在温酒惊骇地目光中,羽士的脑袋硬生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一双毒蛇似的眼眸怨恨地盯着他!
温酒脸色一变,急遽退却拉开距离。
冷光闪烁,月牙似的弯刃如影随形,温酒眼看就要被追上。
他手腕一转,锵的一声,陪同着金属碰撞声,残剑将弯刃打飞出去。
温酒遁入忙乱的童子中,羽士投鼠忌器只能让弯刃绕着他们打转。
童子死一两个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要是死的多了,献祭的人数不够就麻烦了。
温酒指着羽士高呼道:“他被我捅伤了,他只是肉体凡胎,我们一拥而上将他杀死然后四散逃跑,
否则待其他的羽士过来,又只能每天等死,与其被献祭,不如放手一搏,难道你们还想过这种畜牲不如的日子吗?”
终归是少年心性,被温酒一激,再追念起被抓来后遭受到的虐待,童子们义愤填膺,不管掉臂地朝着羽士冲去!
羽士的手中又泛起一柄弯刃,两柄弯刃同时收割着童子们的生命。
噗嗤噗嗤噗嗤……
一颗颗头颅凭空跳起,血旗冲得脑袋打转几下,血花才如雨般淋在其他人身上。
羽士的道袍都没碰到,就死了十几人,这让队伍的怒火瞬间熄灭,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
羽士咬牙切齿:“你们这群狗都不如的祭品,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话语刚落,他的头颅竟是也凭空跳了起来!
童子们愣了愣,随即疯了似的往外冲。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温酒蹲下身追溯羽士的遗体,右手残剑的剑刃还在往下滴着血。
他的脸色愈来愈离奇,只因羽士小时候生活的乡村被青阳观覆灭,家人亲友都死在青阳观羽士手下,按理说应该对道观血海深仇才对,如今却是宁愿为其做事。
羽士的影象杂乱且残缺,因此温酒也搞不清原由。
不外他通过追溯,精通了羽士的御器术。
羽士聚气多年,御器的规模有三十米,而温酒才气聚不久,御器的规模只在十米之内。
几个年纪稍大的童子率先跑出祠堂,但紧接着又飞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面色痛苦地哀嚎不止。
三位羽士步入祠堂,其中一人挖苦道:“鸡禽再怎么扇翅膀,也上不了天。”
童子们畏惧地低下头,肩头颤栗着。
温酒冷着脸看向朝自己迫近的羽士们,原来他计划将祠堂内的守卫一击毙命,然后逃遁的。
没想到守卫被残剑洞穿了脖颈要害都没事,这拖延了他不少的时间,错失最佳的逃跑时机。
“受死吧!”
温酒左手边的羽士脖颈倏地伸长,张开血盆大口,口中满是利齿,朝着他咬去!
噗嗤!
一抹冷光划过,羽士粗长的脖子上泛起一条血线,随后鲜血扇形喷出,头颅也随之落地。
冷光回到温酒手中,居然是手掌巨细的月牙状弯刃!
“不外是一个童子,竟然会御器术!”一位五短身材的侏儒羽士惊呼道。
另一位身形高峻,足有两米高的羽士轻蔑道:“猪圈里的家禽而已,看我把他碎尸万段!”
他的身躯暴涨数圈,道袍都被撑破,满身肌肉盘虬,粗壮的手臂足有凡人腰粗,身高也从两米增至三米高,就跟座小山似的。
高峻羽士宛若犀牛般朝温酒撞去,幸亏童子们早就到角落蜷缩着,否则怕是会被碾成肉泥。
噗嗤声接连响起,尖锐的弯刃在高峻羽士身上留下道道伤口,但却没多大用处,他照旧如泥罐车般凶猛地迫近!
高峻羽士闯进温酒五步之内,在后面留下两道深浅纷歧的脚印。
车轮巨细的拳头迎面袭来,温酒侧身躲过同时将残剑猛地掷出,命中高峻羽士的面门,剑身没入一截指的深度。
后者身形一滞,随即一掌挥出,将温酒扇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后滑落在地。
温酒全身骨骼都跟要散架似的,他运转衍生决暂缓疼痛,在高峻羽士再度撞来时,双手一撑,勉强避开。
轰的一声,高峻羽士直接将墙壁撞出一个大窟窿。
温酒刚刚起身,侏儒羽士就闪到他跟前,腮帮子鼓鼓的,腹部更是跟妊娠十月般圆滔滔。
侏儒羽士嘟嘴一吐,绿色的气体从他的口中吐出,胀成球的肚子也随之瘪下。
面对绿气,温酒不慌不忙地抬起右臂,将丹田的气聚集得手掌,再将其送出,随即一股气浪往前推去,竟是快要在咫尺的毒气往后吹去,正中侏儒羽士。
衍生决博大精深,不仅能调动丹田的气,还能将气打出,不外此招必须对衍生决的运用很熟稔才行
“嗬嗬嗬……”
侏儒羽士吸入绿气后,脸上马上青筋暴起,掐着喉咙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很快就咽了气。
高峻羽士从窟窿回到祠堂,见到地上的侏儒尸骸眉头一皱,恶狠狠地看向温酒:“杀了这么多青阳观的羽士,你休想痛痛快快地死去,你想象不到,被我制服后会有多可怕的酷刑等着你!”
温酒漠然地看着高峻羽士,弯刃在他四周围绕。
“拿命来!”
一声怒喝恰似平地惊雷,高峻羽士猛地踏出,原地霎时如蛛网般寸寸龟裂。
噗嗤两声,弯刃将高峻羽士的双眼割伤,可紧接着,他的额头上竟是又裂开颗竖着的眼球!
高峻羽士顷刻间来到温酒跟前,陪同着剧烈地破空声,他的手臂宛若攻城锤般抡向温酒!
嗡!
轰鸣声乍起,地面被铁锤似的拳头砸出一个大坑,但温酒却是不见踪影。
高峻羽士抬头看去,温酒此时手指扣着墙缝的挂在墙上。
与对方目光触及的刹那,温酒纵身一跃,抓住原先插在他额头上的残剑,使劲地往下一摁!
剑身全部没入高峻羽士的头颅中。
砰!
高峻羽士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激起灰尘。
这时,青阳观所有羽士都赶了过来,冷冷地盯着犯上作乱,胆敢反抗的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