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又一个奇怪的梦

　　等值班完毕，已经是下半夜。

　　白拿铁气喘吁吁，回惠临时宿舍。

　　值班倒不是啥体力活儿，之所以喘，是因为临时宿舍在十二楼……白拿铁刚刚爬了十几层楼梯。

　　宿舍面积很小，窗玻璃破洞漏风，夜风正“呜呜呜”灌进来。

　　白拿铁用一块破木板，实验一番，乐成卡进窗框。

　　“很好。”

　　地面铺了木板，并不凉。裹着外套躺上去，枕着胳膊，就能美美睡一觉了。

　　有一点点冷，但问题不大。

　　白拿铁突然想起，废土之上，结婚能很洪流平提高生活质量。

　　原因之一，就是，结婚后有人抱着一起睡觉，配合发暖，冬天能暖和不少。

　　又是废土特殊文化。

　　“嘿嘿嘿。”

　　白拿铁笑着，把身上外套裹紧一些。

　　“可是，老太太枣的事情，又该怎么办呢？”

　　首先，军功可以兑换那玩意儿。

　　白拿铁杀死张婆婆，坑死车间的疯子，都拿到了军功，总共拿到25点。这方面，都是明码标价。单杀普通疯子，能拿5积分。单杀职业级疯子，能拿20积分。协力围杀，则平分积分。

　　“军功是好工具。

　　“以后要注意多赚点。”

　　另一方面，身为挂逼，能不能想措施利用外挂，搞点老太太枣？

　　白拿铁摸摸旁边的无限续杯，又冷又硬。

　　这玩意儿……能制作子弹，能发射子弹。

　　可它和老太太枣，有半毛钱关系？

　　白拿铁鼻孔喷气。

　　“如果给我换个系统过来，或者换个贴身老爷爷，那就好了。

　　“现在这外挂，着实不咋好用。

　　“可惜……换不得！”

　　想起老太太枣，白拿铁思绪发散，又想起铁刺荆棘。

　　废土之上，还真是有许多奇怪的植物呢。

　　铁刺荆棘啥也不需要，就能随随便便疯长。甚至淹没修建。穿越前，白拿铁可没见过这玩意儿。

　　老太太枣则无比奇葩，需要超高浓度的肥料，才气生长。换成普通植物，种到大粪汤里，怕是根茎都烧烂掉。老太太枣却反而嫌弃大粪汤太寡淡？还需要大粪汤继续浓缩，才气当培养基？穿越前，也没听说过这种奇葩。

　　白拿铁突发奇想。

　　“给这两种工具，做个杂交？

　　“或者嫁接一下？”

　　虽然，只是瞎想。

　　身为普通穿越者，白拿铁对嫁接的了解，仅限于“嫁接”这两个字。

　　思来想去，突然间，一道灵光，从白拿铁脑海中闪过。

　　“……这，能行么？”

　　他摸一摸旁边的无限续杯。

　　这把枪仍然又冷又硬，能摸到锋锐的毛刺。

　　他爬起身。

　　“不管行不行，先去试试！”

　　……

　　粪坑旁边，有个同事已经在值班。白拿铁把他换下来，等他走远。

　　冷月清辉，夜风吹拂。

　　蹲在粪坑旁边，白拿铁掏出无限续杯。

　　“这次……吃点纷歧样的。”

　　打开弹仓，小心翼翼，把六颗子弹都抠出来。

　　枪身开始哆嗦，开始哆嗦！

　　不知为何，白拿铁隐约感受，这次枪身的哆嗦，似乎越发剧烈？

　　来不及想那么多。

　　噗通！

　　无限续杯丢进粪坑。

　　只见粪坑之中，褐色的、黄色的、固体的、液体的……此时都酿成流动的曲线，在“簌簌”声中，流进无限续杯。

　　画面太美，白拿铁不忍看……爽性扭过头去。

　　短短片刻后，粪坑多了一个凹坑。

　　白拿铁皱着眉头，用一根树枝，把浸到里面的无限续杯捞回来。

　　先用纸巾大致擦一擦，再推出子弹……

　　这子弹贼恶心，手感竟然另有点软？

　　白拿铁小心翼翼，尽量慢行动，防止把子弹推破。

　　推出来的子弹，在星光下，能看到斑驳的花纹……实在够恶心。

　　白拿铁有点反胃。

　　幸亏空腹状态，什么都吐不出来。

　　第二颗子弹，推出。

　　第三颗子弹，推出。

　　第四颗子弹……怎么是透明的？

　　白拿铁感应奇怪。

　　继续推。

　　第五颗，照旧透明的？

　　这啥？

　　高浓度尿素子弹？

　　白拿铁不太理解。

　　快速推出第六颗，在无限续杯的哆嗦中，把它重新扔回粪坑。

　　噗通！

　　粪坑之中，再次引发流动。

　　而刚刚抠出来的第六枚子弹，也是透明的。

　　“三发大粪子弹，三发透明？”

　　这怎么回事？

　　很快，第二波子弹制作完成。

　　六枚全部抠出，无限续杯扔回粪坑。

　　这次的六枚，两发大粪子弹，四发透明。

　　白拿铁捏一枚透明子弹，迎着月光，仔细寓目。

　　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是不是空气子弹？”

　　之前曾经试验过，一种很拉跨的空气子弹。

　　这种子弹，开一枪就像放个屁，极其无用。

　　白拿铁把透明子弹拿在手里，小心视察，小心掂量，最终确认了。

　　这恐怕……真的是空气子弹！

　　“嗯？”

　　白拿铁皱皱眉头。

　　枪丢进粪坑里，不就应该获得大粪子弹？

　　怎么会有空气子弹？

　　白拿铁很是敏锐，想起刚刚的细节……

　　要把枪丢进粪坑之前，这把枪的哆嗦，会越发剧烈！

　　它……它似乎……它很不情愿？

　　它不愿意吃屎？

　　所以，它在尽自己所能，吃空气？发生空气子弹？

　　白拿铁皱皱眉头。

　　枪刚刚漂在粪坑外貌，确实能接触到空气。

　　但是……之前制作土壤子弹，它为什么没有去吃空气？它有自己的喜好，有自己的意志？它可以选择吃什么？它有多强的意志？它有多大的自主？

　　白拿铁越想，心中越杂乱……它有什么水平的智能？什么类型的人格？哪个方面的偏好？多大的自由度？它会攻击主人么？能直接把敌人做成子弹么？它能力的界限在哪里？它有脾气么？它会生气么？

　　庞杂的思绪里，白拿铁竟然昏昏欲睡。

　　不……

　　不能睡啊……

　　还在值班呢……

　　白拿铁告诉自己！

　　他伸手去打自己一巴掌，但是他太困了，这一巴掌绵软无力……

　　他伸手去捏自己腰间的软肉，但是他太困了，捏下去，甚至捏不动衣服……

　　他的头太过于极重，他的脖子太过于无力。

　　他的头低下去，眼皮也合上，再也无法清醒，沉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