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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不平来战

第八章 虎口逃生记

穿越女不平来战 我独行南 3260 2015-03-30 10:32:46

    程阮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箱子里,箱子从外面锁住,只有颠簸的感受一点一点的传进来。

  她紧紧地咬住双唇,唇瓣上开始泛白。

  然后,她听见了外面的人的对话:

  “头儿,这女人长得可真是标志啊,又细皮嫩肉的,味道一定很好。——据说是程家的?”

  一个粗噶的声音哬哬一笑,“今儿在皇恩寺的,都是在京城里排的上位号的家族的小姐,就算不是程家的,也绝对不差。放心,你小子有的尝鲜了。”

  一群人在外面笑起来,是相互心知肚明的那种笑声。

  程阮的唇咬得更白了。

  她想起来兰花精的话,第一次痛恨之前不相信兰花精的话,如果此次真的清白被损,她另有什么面目去见审言哥哥?

  如果她早一点听了兰花精的话,是不是这次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她在箱子里蜷起身子来,咬着唇,眼泪落下来,却不敢哭作声。

  外面的人依然在嘻嘻哈哈的笑着,说着程阮不明白荤话,她的眼泪落得更厉害,牙齿顺着移到了手腕。

  然后,她触碰到了紫铜袖箭冰凉的触感。

  她的泪水有一刹那的停留。

  她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努力平复下心绪,将右手的袖子挽上去,开始检查梅花袖箭。

  很好,箭都在,机关也完好无损。

  她抚着冰凉的袖箭,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开始想措施。

  一路都在颠簸,因此肯定在山路上。皇恩寺此次因京中诸小姐齐聚,护军随行,就在前山守卫。这些人说话毫无忌惮,因此一定不在前山。

  那就是往后山走了。

  后山有什么呢?

  有一条颠簸的山路,山路环山而下,上下距离并不是很大,从山路一路往下下去,在半山有一个惩戒僧人面壁的观明洞,再往下,则是山麓处住着的村民。

  如果这些人要走山麓离开,那么,她可以在路上突然作声召唤。她身上有程家的玉佩,只要遇上人就可以证明她的身份,并托付那人将她送回去。

  但是,如果,他们的目的地只到观明洞呢?

  观明洞虽为惩戒之所,但多年来早已闲置不用。况且观明洞其内幽深,小时候乳嬷嬷就曾申饬过她不要往内跑,因掉进去出来实在不易,还编了故事说那里直通幽冥,将小时候的她吓了个半死。

  如果他们只到观明洞,那她还会有生路么?连逃跑都不行了。

  她这样想着,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密闭空间,咬了咬牙,终于狠心抱住脑袋拼命撞翻下去。

  她运气很好,绑匪们以为她只是养在深闺的娇弱巨细姐,基础料不到她会这样破开箱子。

  箱子咕隆隆地朝山下滚下去。

  程阮在箱子里并欠好受,胳膊手臂腿全都碰到箱子的内壁,脑袋旋转,难受得不得了。

  但是她咬紧了唇,愣是一声都不吭。

  箱子在下坠的历程中破碎开来,程阮抱头在原地坐了一两秒,等眩晕感已往,破开箱子从里面爬出来,转身就跑。

  夜色很黑,她看不清路,只能凭借着一股意气向前冲。山道上的灯却被点亮了起来。

  绑匪们手中拿着火炬,向山下照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好个小婊|子,居然还敢跑!等我抓到了你,看我弄不死你!”

  程阮在山路靠近山体的一边伏低身形,借由树木和黑暗隐藏自己,咬着唇在心里祈祷:不要被发现,不要被发现,不要被发现……

  然而事不遂人愿,她很快就听到了绑匪的声音:“她在那里!抓活的!”

  火光照过来,程阮的眼睛被闪了一下。绑匪们转身跑下来,行动迅速的吓人。

  程阮抬头看了看山体,又看了看随着跑过来的绑匪,咬了咬牙,攀着树木丛生的山体,开始往上爬。

  树枝不齐,她以前从来都养尊处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很快,尖锐的树木就划破她的皮肤,鲜血很快就留了下来。

  然而,简陋是因为她心中挂牵着要早点逃掉,所以竟一点都不觉得疼。

  绑匪见她爬山,也跟在她后面往上爬,领头的绑匪使了个眼色,另外派遣了一人从山路上去,从上面进行围堵。

  程阮就快爬到上面的那条山路了。

  她看了看守候在劈面的人,咬紧了唇。

  火光照亮了那人一脸狞笑的面容,他上下审察了一下程阮,“哟,程小姐体力不错嘛,正好陪我们哥儿几个多玩玩。”

  他的目光很露骨,像尖刺一样,程阮不需要多想,已经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她看了看身后,发现后面的人也慢慢逼了上来。

  她又看向面前的人,他拿着火炬,笑着向程阮伸出了手,似乎已经确定程阮绝对会拉着他的手站起来。

  山路边缘泥泞曲折,若非借力,以程阮的身体,确实不易。

  况且,她还要保持体力。

  她果真搭着那人的手起了身。

  他拉着程阮,举着火炬照亮程阮的面无心情,笑嘻嘻的道:“程小姐,不要这样严肃嘛,你说咱们都这么熟了,等会还要再‘深入’了解了解。程小姐要是一直不笑,那也太扫兴……啊!”

  他猛地止住了声。右手挥舞着火炬朝程阮扇来。

  程阮早就料到他会有所反映,吐开咬着他的手腕,拼命向皇恩寺正殿跑去。

  他就地吐了一口唾沫,怒狠狠的骂道:“臭婊|子!”

  立即追了上去。

  程阮却在前面借着火光,摁动了袖箭机关。

  袖箭飞出,正中他的手臂。他抱臂大嚎一声,却立即折断箭尖,咬牙向程阮这边迫近。

  火光照亮了他的脸,才发现面上早已没了笑意,全是狰狞。火光反照进他的瞳孔里,越发显得猩红耀眼。

  程阮回神瞥了一眼,嘴唇咬得更白了。

  后面的人也已经爬上这条山路,慢慢迫近过来。

  绑匪一共有三个,她之前伤了一个,但这伤并不致命,只会让来人越发凶狠恼怒。她身体原来也不强,基础不是这三小我私家的对手。

  她想到兰花精所说的那句“不能”,心里的惆怅绝望一点点的泛上来,手却越发用力的握在了一起。

  前因不行改变,立即不行改变,但怎么能放弃改变未来?

  但她并没有来的及思索,肩膀却被人从后面摁住,她惊恐地向左转过脑袋,却不知何时一绑匪已经凑拢上来,直接抓住了她。

  然后狞笑着向她凑拢。

  这个时候,脑袋却清晰地可怕,她的右手举起来,左手抬动稳住右手手臂,瞄准绑匪的眼睛,将袖箭射了出去。

  “啊!!!”

  那绑匪惊叫一声,放开了抓住程阮的手,捂住眼睛,鲜红的血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握住袖箭,抿着唇退却几步,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冷笑,“雇你们的人没敢说要你们要我的性命吧!如果你们再敢向前一步,我就自尽!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她曾经看过母亲处置惩罚庄子事物的模样,嘴角向两边抿着勾起来,嘴上笑着,眼睛里面却很冷。

  她并没有学过这样的心情,但是现在,她的体力已经不能支撑,只好勉强立住,学着这样的心情,并以这样的姿态镇住他们。

  绑匪真的立了一两秒。

  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程阮现在已经极其狼狈,身上七零八落挂着彩,脸色也很是苍白,配着差异于原来温软可欺的凶狠心情,在这夜里,竟然真的有森森鬼意。

  但是这也只是一秒,领头的绑匪却冷笑了起来,“小女人,戏演得不错。如果你再大些,没准儿我们还真会信你。再说了,爷们也不会没有杀过人,西唐谢家知道吧?爷在那儿都能如入无人之境,还甭说你一个程府!”

  他挥了挥手,“抓!不管活的死的,这**儿我要定了!”

  他看着程阮,缓慢地勾起来一个笑容,一字一顿的道:“如果死了,我们、就、奸、尸!”

  寒意森森,向程阮扑面而来。

  同时,他和他另一个属下逐步向程阮这边逼来。

  程阮被他的话一惊,完全来不及细想,左手一惊托住右手手臂,将袖箭划分朝着两人发射出去。

  然而这一次他们早有预防,程阮连发数支都没有射中。

  她转动小管,再次摁下机关。

  然而却没有反映。

  袖箭已经空了。

  两人却笑着从一左一右围了上来。

  程阮立即转身,继续向来路跑了出去。

  尽管她也基础没有恢复,尽管她胸腔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尽管她两边的太阳穴都突突的跳动起来,尽管……

  但是,她基础不敢停。

  她生在深闺,长在内院,怙恃掩护良好,何曾知道这世上另有这样的人。

  如果落在他们的手里,程阮基础无法推测期待她的会是什么。

  但是,她跑不动了啊。

  身体越来越难以负荷,腿脚都软了下来,基础无法再支撑她继续跑下去。

  她好累。

  她想到兰花精的那句“不能”,眼泪慢慢的掉下去,却将绝望慢慢的带上来。

  “救命——”

  她哭着喊作声,跑过山道的转角处,力气却已经耗尽。

  她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抬眼往上看去,星星却争先恐后的在她的眼前闪烁,让她基础看不清那人是谁。

  然后,她的身体缓慢的向下坠去。

  朦胧中,她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的尾音勾起来,带着江南烟雨的温软气,让她似乎回到了小时候:

  她扑已往,从后面捂住梨花树下念书的少年的眼睛,那少年微微侧过脑袋,嘴角展露一丝微笑:

  “阮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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