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仙侠

穿入聊斋当剑仙

第一零二章 铜葫芦

穿入聊斋当剑仙 上林春 2200 2022-05-09 00:00:49

  “哦,这位令郎有何见教?”

  羽士眼神微眯。

  王宵一指乡人,问道:“你与他是何关系?”

  “无渊无缘!”

  羽士淡淡道。

  王宵又道:“他是否欠你钱?”

  “不欠!”

  羽士语气中略有不善。

  王宵浑若不知,问道:“这乡人不愿施舍梨子给你,冒犯了朝廷哪条律法?”

  羽士哼道:“朝廷律法贫道不懂,却知如这等黑心富贵之人,朋乞米,怫然,或劝济一危难,饭一茕独,忿然,甚而父子兄弟,较尽锱铢,及至淫博迷心,则倾囊不惜,刀锯临颈,则赎命不遑,此等人,难道不应教训?”

  “乱说八道!”

  王宵脸一沉道:“他若是富人,何至于隆冬腊月,推着车出来卖梨?真正的富人,是屋里烧着炭盆,喝着小酒,搂着小妾听着戏,你若真有锄强惩恶之心,为何不去大户家里乞讨,偏偏为难一个卖梨的乡人?

  有诗云: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种田如此,种梨若非如此?甚至更有甚之。

  种粮当季就能收,而种梨至少要三年结果,另有大年小年之分,施肥、除草、捉虫、驱鸟,一样不少,尔等道人,不事生产,哪知田间辛劳?

  他因种梨辛苦,才不舍得施舍予你,你却心胸狭隘,有伙计买了梨给你尚不解恨,还以术数毁其所有,到底是谁道德低下?

  再退一步说,他不施舍你,无非是扣个吝啬的帽子,碍着你何事,你却端了他的一车梨,或许他的老母妻儿,就等着卖梨的钱,换些粮食,扯两匹土布,渡过严冬,现在你把他的梨给整没了,让他一家老小,如何生活?

  道家精髓是因任自然,不恣意妄为,而你以术数任性惩治不送你梨子的乡人,看似民怨沸腾,行侠仗义,实则以强凌弱,以泄私愤,丐梨而不得,便以道德绑架,掠人私产,与道人本应具备的凛然风骨、高蹈尘俗的品格大相径庭,道门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样羽士松弛了,汝实为道贼!”

  随即,王宵又望向围观群众,冷声道:“刀子没落自己头上都不觉得疼,试问,一个贫苦人,是否有能力施舍他人?一小我私家是否吝啬由谁断定?又由谁代为处罚?是你们吗?

  尔等不识好歹,不分是非,贪小自制,罔顾他人,皆为刁民!”

  许多人现出了愧色,追念王宵的指责,确实有原理。

  “令郎教训的是,是我们受了这道人的蛊惑,我吃他一个梨,付钱即是!”

  有人掏出五文钱给了乡人。

  陆陆续续,有数十人掏钱,但是乡人有几百个梨,绝大多数皆掩面而走,一文不给。

  “请令郎为我做主啊!”

  那乡人大哭。

  王宵转头道:“剩下不足部门,由你赔偿,拿银子出来。”

  “小子,竟敢管起了道爷的闲事,今儿就让你开开眼!”

  “东方青帝,灵威仰神,草木生发,奠兹东土,生育之地,灵仙之府,急急如律令!”

  羽士桀桀怪笑着,伸手一指!

  王宵脚下的大地,马上涌出数条粗大的藤蔓,绿叶手掌般巨细,边缘如刀刃般锋厉,藤体上生发着一根根漆黑的小刺,张牙舞爪,向王宵猛的一扑。

  “啊!”

  “妖道,妖道啊!”

  围观群众纷纷尖叫着四散逃开。

  “雕虫小技!”

  王宵冷冷一笑,满身剑气勃发,整小我私家都笼罩在了剑光当中!

  超限可不是突破一个条理那样简朴,限是极限,超脱了一个极限,即是在进化的门路上,生命条理的变异性提升,真正的实力与真宫境修士平分秋色,就听嗤嗤连响,剑光闪烁中,藤条被削了个破坏。

  羽士眼眸一缩!

  他资质平平,硬靠积累与坑蒙诱骗获取资源,好不容易晋入先天,凡由先天到金丹,需渡一道人劫,也就是人间的劫难,所以佛道二门的高人,岂论愿不愿意,必须在先天境界下山行走,以获取渡劫的机缘。

  哪怕王宵是剑修,未来也躲不外这一关。

  可这羽士,因资质有限,下山行走十年,都没有渡人劫的机缘,也让他的修为在先天停滞了十年。

  先天是一个过渡境界,不是说时间越久,修为就越高,有人刚入先天,旋即渡了人劫,也有人蹉跎岁月,艰难渡劫,前者的实力反而要比后者强。

  究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耗的越久,就越浮躁,心气也徐徐消散。

  因此修行一途,除了争,另有赶!

  譬如花几百年时光结了元婴的修士,与几十年就结出元婴的修士,谁的实力更强?

  按常理来说,前者有充实的沉淀,几百年的功力搁在那,浑朴无比,肯定比后者强,可事实并非如此。

  世间万物,都在新陈代谢,上至宇宙天体,下至生灵草木,莫不是吐故纳新,如果长时间停滞在一个境界,生命条理得不到迁跃,机体会徐徐腐朽,真气也会暮气日深,潜力耗尽。

  再以水流打比方,湍流能携带泥沙巨石,奔涌而下,势不行挡,而缓流连泥沙都带不住,徐徐沉底,抬高河床,终至一日,河流溃散,洪水泛滥。

  从一条河的视角来看,这就是死亡。

  羽士在先天停滞十年,早已熄了争强斗狠之心,一见术数被王宵破去,就知不妙,第一反映是逃跑,立刻取入迷行符,往双腿一打。

  “铮!”

  王宵拨出佩剑,冷光一闪,架上了羽士的脖子。

  脖子上冷气大作,剑锋渗出的寒意几让他血脉冻痹,动都不敢动,内心惊骇异常,他是茆山派的羽士,这把剑,正是茆山派的制式法剑,眼前男子的身份呼之欲出。

  羽士勉强笑道:“施主,有话好说。”

  王宵转头问道:“还差几多钱?”

  乡人也被吓住了,好一会儿才道:“令郎,还差二两银子。”

  “拿二两赔给他,此事作罢!”

  王宵沉声道。

  “这……贫道身无分文,以乞讨为生,别说二两,两文铜钱也拿不出来啊!”

  羽士为难道。

  “哦?”

  王宵一眼看到羽士腰间挂着个巴掌巨细的铜葫芦,摘下来道:“拿这个葫芦给你,可够?”

  铜葫芦外表满是绿铜锈,有些地方另有裂痕,一看就不值钱,乡人不想要,又不敢说话,只是讪讪着不吱声。

  “也罢,我用二两银子买你的铜葫芦!”

  王宵从怀里摸出二两碎银,给了乡人,把铜葫芦系在了自己腰上。

  乡人千恩万谢,推着车离去。

  羽士大急:“施主,贫道这葫芦,可不止二两银子呐!”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