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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当剑仙

第十三章 两千两

穿入聊斋当剑仙 上林春 2215 2022-03-25 15:30:39

  王宵悄悄冷笑,上来就给自己扣帽子,是为讹钱而来。

  如果是原主,指不定真上当了,但王宵是现代人,又好念书,对种种阴谋企图了如指掌,怎么可落入张父的陷阱?

  “张伯说笑了,家父虽出了事,但婚约尚在,婚期亦近,家母可主持婚礼,晚生是为求娶灵儿妹妹而来。”

  王宵淡然道。

  “哈哈哈哈~~”

  张文才大笑道:“你家有什么,难道灵儿嫁已往天天随着你被人逼债么?”

  王宵道:“晋时,涛布衣家贫,娶妻韩氏,并无怨言,灵儿妹妹也熟读经文,想必应知此典故,《论语》亦云: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此曰安贫乐道。”

  这个世界很奇怪,唐朝之前,与地球历史一模一样,但是从隋有了变故,杨广征高句丽大胜,拆除平壤,收复汉四郡,高句丽军民数百万被强行迁徙至其时尚未完全开发的湖广一带。

  有充沛的武德伴身,大隋自然不会再有自爆的可能,杨广借着威望,攻击世家大族,开科取士,七十五岁卒,终杨广一朝,大隋极其繁盛,死后谥武帝,庙号世祖。

  大隋传世三百年,被大齐取代,大齐传世两百余年,被蒙元入侵灭国,国祚不足百年,后大周太祖奋三尺剑,僧人身世,驱逐鞑靼,有了当今的大周天下。

  张父眼神一缩!

  王宵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算是知根知底,或许是中人之姿,现在日所见,让他推翻了对王宵固有的看法。

  昨晚来闹事,明显是故意被打,搏取街坊邻居的同情,在舆论上,陷张家于倒霉境地,今日又来,引经据典,出口成章,这照旧那个王宵么?

  ‘难道是自己操之过急了?’

  张父眼神微沉。

  如果没把王宵打走,尚有转圜余地,可以缓一缓,看看他如那边置惩罚家里的危局,倘若真能渡过难关,把灵儿嫁他亦无不行。

  可是昨晚已经撕破脸了,两家再也没有结为姻亲的可能,王宵登门的目地也不难猜,是为欺压自家退婚,或许……想还讹一笔银子。

  如今王宵口口声声提亲,正是把自家往绝路上逼啊,眼下这情形,真不行能对他做出什么,张父不由悄悄叹了口气,这一场交锋,自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败了。

  “呵~~”

  张文才则是冷笑道:“你何德何能,竟敢自比山涛?”

  王宵道:“我是否自比山涛,与张兄无关,但我与灵儿妹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是希望灵儿妹妹能如韩氏那般贤惠,留下千古美名。”

  张文才还要再说,张父已挥手阻止,悠悠道:“士别三日,当另眼相看,老夫本以为,乃昔人夸大之辞,不意今日竟亲眼得见,静之你确是让老夫意外。

  可惜你家的窟窿太大了,我家纵是倾尽全力,也补不上啊,你的来意,不难猜出,无非是想让我家退婚而己,也罢,便依了你,再给你五百两银子赔偿。”

  王宵正色道:“我是为恳切求娶灵儿妹妹前来。”

  张文灵忍不住道:“静之,你我之间虽也曾有过甜蜜,但好事难成,实乃天意,我们好聚好散,你别再胡搅蛮缠了行不行?”

  凭心而论,张文灵鹅蛋脸庞,星目瑶鼻,身形玲珑,照旧挺美的,不外王宵对她完全没感受,一个女人,不能共磨难,娶来何用,于是面现心痛之色,又道:“灵儿妹妹,我没有厮闹,我是真心想娶你。”

  “一千两!”

  张父大喝!

  张文灵秀眉皱了皱,原先虽然她自恃甚高,自小有才女之誉,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而王宵只是商贾之子,十四五岁时就开始随着家里打理生意,念书诗画都不行,但念在两家的友爱与青梅竹马的份上,照旧同意了亲事。

  又因在王家落难时有了退婚之意,心里照旧有那么一小点愧疚的,不外王宵的死搅蛮缠让她愧疚全消,立即鄙夷道:“王宵,你莫要让我看不起你!”

  “呵,看不起我?”

  王宵呵的一笑:“若非你家境优越,哪有时机学习琴棋书画,难道你忘了,当初张家,只是苏州众多茶商之一,并无出奇之处,是我父借着与织造局黄公公的友爱,帮着你家推广碧螺春,你家才徐徐起来,其实我从不指望张家帮我家填上窟窿,只求依约完婚。”

  “你别做梦了,我不行能嫁给你,我有更远大的前程,未来我注定嫁入官宦人家!”

  张文灵咬牙切齿道。

  王宵颔首道:“那我劝告你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好了!”

  张父摆手道:“我家给你两千两银子,亲事作罢,再多没可能了,你若再要胡搅蛮缠,我张家作陪即是,至于退婚一事,不能由我家自个儿肩负,我们两家都有退婚的意愿,经协商之后,解除婚约!”

  “可以!”

  王宵爽快颔首。

  两千两银子也差不多是张家蒙受的极限了,做人照旧要适可而止的。

  张父给张文才打了个眼色。

  张文才冷哼一声,拿起笔墨,就地书写了两份解除婚约的契书,概略是,经双方平等协商,同意解除婚约。

  “拿银子给他!”

  张父又向左右挥手。

  仆役护院,面带不善之色,转身而去,捧来一锭锭的银子,十两一锭,足有两百锭。

  按十六两一斤盘算,两千两银子足有一百二十五斤!

  显然,张家是在故意为难王宵。

  “可有布袋?”

  王宵也不以为意,问道。

  一名护院拿来个布袋,看他怎么把银子装走。

  王宵不急不忙,把银子一锭锭装进去,又在文书上签了名,收起一份,才拱手道:“虽然退了婚,我们两家不再是姻亲,却仍是街坊,晚生在此谨祝张伯身体康健,长寿百岁,祝张兄生意红火,再上层楼,最后祝张女人觅得佳婿,得偿夙愿,告辞!”

  说着,就托起布袋,背在背上,一步步向外走去。

  王宵满身真气流转,法式轻松,很快就消失不见。

  张家几人均是现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张文才向一名护院头领问道:“若是你来背,可否背的如此轻松?”

  此人身长体阔,足有两百斤的体重,而王宵身形瘦削,虽身高差不多,却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怕是有些吃力!”

  护院头领略一迟疑,摇了摇头。

  张父眼里蓦地现出凌厉之色,挥手道:“你们退下!”

  “是!”

  护院仆役纷纷退开,堂屋里,只留下了张父张母,张文才与张文灵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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