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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城之恋

第二十五章 翻新新家

榆城之恋 令狐达达 3289 2022-04-11 22:55:11

  代阿姨有时候出去,很久才回来。经常跨天。她的行踪跟她的脾气一样,让人琢磨不定。

  说她不正常,她也能自己料理饮食。说她正常,可是她不能跟人正常交流。

  似醒非醒,每次看见田宁就要走过来,拉住他的手问:“辉儿,回来了,你用饭了没?”(她儿子名叫李国辉)

  一个母亲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体贴儿子回没回来和用饭与否。

  田宁趁代阿姨不在家的时候,把他的屋里彻底扫除了一下。把屋内的废品规整了一下,用拖布把水泥地好好擦了三四遍。

  代阿姨睡的床,是一张旧木板双人床,尚可结实。但是床单和被罩不知多久没清洗过,陈旧不堪,也很肮脏。

  他和霜儿买了新床单和被罩,给她换上。旧的统统拆下来扔到垃圾堆,一把火付之一炬。

  屋内收拾事后,焕然一新,整洁许多几何。

  院子宽敞,他和霜儿还另外花钱请人,在北边墙根处,修了个两间巨细,泡沫空心板材质的,集装箱式的洗漱间洗澡间,另有卫生间。

  里面的洗漱台可供三四小我私家同时洗衣服,洗澡间可供三小我私家同时洗澡,以及单独的男女卫生间。

  房顶安装了新的太阳能热水器,旧茅厕弃之不用了。

  五间屋子,青砖青瓦,红门红窗,玻璃明亮。白亮亮的新烤漆暖气片,簇新的热水锅炉。

  梧桐树冠的浓绿掩映下,一律青砖铺的院子,新的洗漱间……

  虽然所有的设备,都是简简朴单,最基本的,但都干洁净净,大方漂亮。

  窗明几净,水电方便。这即是一个好屋子,

  ——一个小型服装事情室,运转起来所必备的。

  纵然房东李明仁看了的话,预计也会兴奋的合不拢嘴。哪个房东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屋子变漂亮呢?

  跟干活的工人,把人为和质料费都算了算,账结了。他和霜儿把他们干活使用过的刷子,铲子,水桶,灰盆等工具收拾到一堆,并整理好以备不时之用。

  两小我私家把大屋子内和院子里都扫除了一遍,累的满头大汗。

  天刚刚黑。灯光下的院子特别地平静。所有的门窗都敞开着,晾晾涂料和油漆的味道。

  两小我私家累了,反锁上大门。在刚修好的新洗澡间内,洗洗身上的灰尘,试试新安装的太阳能热水器好欠好用。

  新的水龙头,新的地板。用新工具的感受很不错,尤其是花自己赚来的钱,买来的设备,感受更有成就感。

  俩人又说又笑,享受着自己的劳动结果。舒服的热水沐浴着年轻的身体。他们拥抱,亲吻,表达刚刚翻新完屋子的喜悦和轻松。……

  满天的繁星,在幽暗的深空闪烁。偶尔一颗流星,悄悄地划过。

  北斗七星,默默地指着西边的宇宙,似乎告诉人们一个永恒的真理。

  代阿姨晚饭吃的早,很早就躺下休息了。

  面积快要一亩地的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梧桐树叶投下的影子,偶尔有风吹来,树影晃动,事后,照旧一片平静。

  ……

  这两天,田宁和霜儿把十几台新缝纫机买回来了。

  又跑建材市场买木工板,木方。请木匠在大房间内订做一个个烫衣服和做衣服的事情台。

  然后把缝纫机组装起来,主要设备就算安装好了。

  ……

  这一天,俩人印了几张招聘成衣的广告,计划骑着车子转几个小区贴一下。

  到达一条平常行人不多的街道的时候。远远地发现,路边有一堆人,在看什么热闹。

  他俩也骑已往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条路的两边并不富贵,有许多一层的平房的商铺。大多是城中村的村民自己盖的。

  远远地看见有小我私家坐在路边平房的房顶。底下和劈面马路边都站了许多人驻足寓目。

  到了人堆跟前,只见房顶坐着的那人碰头垢面,衣着破烂,敞开衣襟,低头用手在身上挠,是个女的,胸前的乳房垂着,肚皮也露着。

  那女人边挠边唱,坐在房顶,两腿垂着。垂着的脚下,是一个门头玻璃窗上挂着的饭馆牌子。田宁心想:这人不会是代阿姨吧。

  就这么巧,仔细看身形有点像。这时那人偶尔抬一下头,他确定那就是代阿姨,马上心急如焚:她要是掉下来怎么办呀?

  他俩赶忙走到平房底下,吆喝:“代阿姨,代阿姨!”

  代阿姨此时听不见任何人叫她的话,只顾自己嘴里哼唱着什么,手还在身上挠痒痒。

  袒胸露乳,一副精神失常的样子。

  田宁着急就想赶忙找个要领上去,把她弄下来。人群里,有人打电话报了警。

  这时旁边一个穿着围裙,厨师模样的中等个子男的走过来问:“你认识她啊?”

  “嗯,认识,我代阿姨,我们在一个院里住。”田宁答道,同时问他:“这是你的饭馆吗?”

  那厨师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委屈地说道:“是的,人家进来点了一碗面,吃完到后面院子里去了。茅厕在院子里,我以为人家要上茅厕,就没在意。

  结果,人家就顺着院子里的楼梯上了房顶。

  那楼梯也没有扶手,幸好没摔着。我在厨房做面,厥后听用饭的人说,房顶坐了小我私家。我出来看的时候,人家就坐在那里唱歌,我担忧人家掉下来的话怎么办,没敢去拉。”

  “她是我们一个院里的,我租的别人的屋子,她儿子不在了,一个孤寡老人,有精神问题。唔,怎么能让她下来呢?”

  “呀,这你可问住我了,我也没措施。”厨师说。

  这时警车来了,下来两个警察,走到跟前,看了看代阿姨,一个警察皱褶眉头,双手叉腰,两小我私家都感应无奈。

  田宁又叫了几声:“代阿姨,代阿姨,妈,妈,我是辉儿!”她现在似乎陶醉在理想中,完全不搭理人。

  警察问他:“你家里的人?”

  田宁跟警察解释了一下具体情况。警察说:“那咋弄,她现在得看病,否则这次以后,她还可能这样做,太危险……”

  “这样吧,年轻人,我给你联系一下市精神病院。把她弄进去治疗一段时间,你能联系上她的家人或者亲戚,跟精神病院联系一下。看是需要治理治疗或者什么手续。”说完,他拿脱手机拨了个电话。

  几分钟的功夫,一辆印着“榆城三医院”大字的白色面包车来了。三医院就是榆城的专业精神病医院。上面下来一男两女,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打电话的警察跟男医生简朴交流了几句。医生颔首,跟两个护士说了几句话:“咱三人把她从上面架下来,我一扯住她衣服,你俩就上。”

  然后三小我私家就从饭馆前面,穿已往到后院,轻轻上了楼梯。医生究竟是见过许多几何这样病例的人,行动坚决。

  三人上了平房顶上,一刻也没停。男医生悄悄猫下腰靠近代阿姨,一把抓住了代阿姨的胳膊。

  后面两个护士也利索,就像抓兔子一样,同时上前,一人抓一支胳膊。医生这时从正后方,两手将代阿姨脖子一搂。

  代阿姨连叫都没来的及,就被三人从坐着的地儿拖上来。整个历程迅速,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看得田宁目瞪口呆。

  心想:这么干看似有点野蛮。但是搪塞这种情况还真行之有效。

  否则让他去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代阿姨又神志不清,指不定出什么危险呢!

  代阿姨叫喊了一声,然后就乖乖被医生和护士架着胳膊下了楼梯。也不知是被吓着了照旧怎地,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痴呆。三小我私家把代阿姨架上面包车。

  那个医生和警察说了句话,然后跟田宁说:“要联系她的家人,需要身份证和医保卡。

  咱这医院是公立,免费的,可以走医保报销,但是不行能全报。几多要花点医药费啥的。我们先把她拉走,先进行住院治疗。”

  田宁点颔首:“嗯。”

  “就这样,身份证,医保卡,另有钱,尽快办!”那个精神病院的医生话不多,声音也不高。但他跟田宁说话的眼神笃定。他说的每一个字,田宁都听得清清楚楚。

  警车走了,人群也徐徐散去。

  田宁给李明仁拨通了电话:“喂,李叔。代阿姨被精神病院接走了。需要证件治理入院手续!”

  并把详细的事情经过跟李明仁说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李明仁听完,缄默沉静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小伙子,她的事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我也没有解决的措施。

  你想想措施,她的证件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在哪儿放着呢,很久没管过她的事了。

  我能做的,就是给她提供一个住处。此外我也帮不上,唉……”挂了电话。

  田宁一开觉得他无情。霜儿在旁边说:“人人都有家庭,都有自己的事做,兴许他有他的难处。”

  听霜儿如此说,他想了想,觉得也是:兴许他有他的难处!我应该理解。

  他对霜儿说:“怎么办呢?咱们也不能不管。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回去在代阿姨家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她的身份证,找到最好,没有医保的话,看能不能到她原来的老家再办一个。”

  “行啊,你做的对,我都支持,虽然麻烦点,但是,代阿姨挺可怜的,她也没有人可依靠!”霜儿通情达理地说道。

  她眼神中有点惆怅,但更多的是对田宁的信任。她嫁的是有情有义的人,不是钱,不是冷血无情的人。

  他呢,也欣赏霜儿的善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然后,两小我私家跨上自行车,愉快地朝那个新家,那个承载他们新梦想的地方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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