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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随风飘荡

第三章:你我皆是蝼蚁

神随风飘荡 抗倒伏 2663 2022-03-27 12:16:40

  刘大爷看着罗紫懿疑惑的眼光,缄默沉静片刻接着说道:“记着,你的想法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来找我解答疑惑,我们后面有的是时间交流,一定要体现的和往常一样,你回去吧。”罗紫懿压下心中的疑惑,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大爷目送三姨太消失的背影,长舒一口气,抬头望向天空,此时的天空依然像往复循环了千年的夜幕一样,空净幽远,玄而不张。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一簇点点繁星,因为遥远而闪烁,隐约看到四簇繁星划分组成了四个动物的形状,四个动物的头都朝向天空的中央,拱卫着中天的一片虚无,如果人们长时间直视天空的中央,往往会很快就发生眩晕感,遥不行及却透着一股将人灵魂拉走的魔力,但是低头追念时,也仅仅记得中天是一片的空寂,和周边的天空并无两样。

  刘大爷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转向了西边的那一簇繁星,落在动物尾巴中间的一颗昏暗的星星上面,平凡人似乎总会忽略这颗星星,其黯淡无神,不像其他星辰闪烁微光,在其他星辰中间也是个头最小,没有任何生气可言。刘大爷的目光似乎透过这颗星辰穿透了遥远的天幕,在这颗星辰这么渺小的洞口处,刘大爷似乎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但是这个世界充满灰尘,弥漫着死气沉沉的黑雾,黑雾中时不时还会露出一些带毛的肢体,漫无目的飘荡在空中,在黑雾中时隐时现。黑雾飘过之后也仅有死寂的空荡,更远处被浓浓的黑雾遮挡无法看透。

  今天的黑雾似乎有些差异,较以往翻腾的稍微剧烈了一些,隐约有一些黑雾的触手被什么召唤一样像前方空挡的地方伸展出来,却又受制于某些特殊力量控制而无法突破界限,如果耳朵也能听的够远,穿破空间的阻隔,或许刘大爷会听到一声声低鸣的嘶吼。

  “你们让这个世界千古稳定,不停开启一圈又一圈的轮回,我搞不懂你们为了什么,但是一定会让你们支付价钱!”刘大爷此时略显污浊的眼睛隐隐透着一股年轻人的狠劲。

  此时在天幕正中央,穿过天幕的阻隔,再穿过一个莫名的流光溢彩的长长的漩涡,在漩涡的尽头,空间不停的收缩,最终凝聚为一个闪亮的小点,穿过这个小点后,前方一片黑暗,在黑暗的中央,有一个小白屋悬浮在半空中,如果站在小白屋的角度去看周边,发现密密麻麻的小星星围了一个球,将小白屋子包裹在正中间,小白屋就是这个球的焦点。正方形的小白屋六个面上都有一扇门,六个门都紧闭着,不知道门后是什么。似乎时间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除了闪烁的亮点,一切都是凝固的,亘古稳定的存在着,不知何来,不知归处。这些密密麻麻围绕着小白屋的亮点闪烁不停,似乎在向这个小白屋通报着一股股神秘的力量,这些力量很是的微小,汇聚在屋子的周围形成了一层透明的屏障,并不停的被屋子的门吸收了进去。

  此时的朱尚兮已经进入了梦乡,也许以前他也做梦的,他只是不知道也不会记得而已。当刘大爷仰望星空的时候,朱尚兮刚刚被自己的梦惊醒,他梦到了自己父亲大人朱老爷,朱老爷原来名字叫朱鉴,在当地为官,公务繁忙,时常晚归;他也梦到了他的母亲大人朱夫人,朱夫人是多数人士,多数是距离朱家大院千里之外的政治要地,王侯将相的居所,朱夫人的名字他没有梦到,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只知道母亲大人是父亲在多数求学之时老师的女儿;他梦到了一直伺候他的丫鬟,竟然没有名字,不知从那边而来,似乎他出生那一刻就突然的多了这么一个丫鬟;他最后也梦到了刘大爷,刘大爷似乎在这个院子看门不知几多岁月了,听父亲提起过他小的时候刘大爷就是这个样子,在朱家看门,小时候刘大爷就已经苍老了,现在依然这么苍老。在朱尚兮梦到刘大爷的时候,似乎心灵感应,他看到了现在刘大爷正在仰头低声说着“….让你们支付价钱”。然后他就被惊醒了,因为他虽然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但是知道肯定坏了,这句话一定会惊醒不应醒的人,然后就会有很大的危险。

  朱尚兮顾不得再去多想,起身冲出了门口,就向门口跑去,跑出没有几步清醒过来的朱尚兮,赶忙放慢了脚步,压住心中的念头和情绪,徐徐向茅房的偏向走去,但是其隐藏在睡衣袖子中的手却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在距离朱家大院百里之外的一座山上,周围烟雾弥漫,少少人烟,偶有迷路至此的樵夫商贩也会在进入迷雾不久后迷迷糊糊转回进入时的原地,并失忆般远离此地,因此四周村镇居民及县志文档对此山并无任何纪录。半夜之时的山中更是寂静瘆人,毫无声响,唯有氤氲迷雾徐徐流荡。

  突然一声尖啸穿破了迷雾,在大山不知那边飞出了一只翅有百米的巨大飞鸟,扶摇直上,两眼迸发绿光,遥望巡视。此鸟形似鹰类,却有一条偏长的无毛脖子,比例极不协调,嘴喙回缩,贴在扁平的鸟脸上,有向人脸进化的迹象。此时的刘大爷已经走回了耳房,朱尚兮正在茅房放水,整个世界如之前的运转一样,沿着可循之迹,按部就班,稳稳前行。

  大鸟遥望巡视了几圈,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其似人的脸上挂满了疑惑的心情,竟然鸟吐人言,“哪里有蝼蚁醒了过来?难道已经会隐藏踪迹,照旧失心疯直接死掉了?不行,心中不甚踏实,照旧得去巡查一遍。”只见大鸟眼中的绿芒竟然迅速放大并充满了全身,等绿芒慢慢褪去后,大鸟竟然原地酿成了一个算命先生的样子,手中还举着高人两尺的灰色布幡,上面大写了“算无遗策”四个大字。

  朱尚兮上完茅房后,慢悠悠的和以前的法式一样,向着朱府大门走去,朱尚兮住在朱府的东边厢房最中间的那一间,虽然年岁尚小,究竟是家里的宗子,哪怕是个不正常的孩子,凭据这个时代的规则也是住在东边的主屋里。等到朱尚兮看到紧闭的朱府大门旁边的耳房窗户的微微亮光,心中马上踏实了许多。他走到门前,并未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刘大爷似乎知道朱尚兮要过来,早已恭候在门边,两人并无言语,划分坐在了刘大爷早已备好的两张凳子上。

  “我知道照旧小心为好。”刘大爷低声说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我有许多疑惑?但是最大的疑惑是,你知道自己是谁吗?而我又是谁?”朱尚兮平静的回复。

  “哈哈哈哈。”刘大爷笑了起来,“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疑问了。从你出生时我就知道你的与众差异,你眼睛的灵动清澈与那些浑浑噩噩之人区别太大了,但幸运的是,你天生不喜说话,别人很难发现你的差异,我也知道你并非天生的觉醒,而是天生能够觉醒的那种人,而且是会自己觉醒的,并不需要别人刺激叫醒。”刘大爷停顿了一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是我等了千年才见到的希望,你能叫醒别人!”“对了,别问我是谁,也别纠结你是谁,这重要吗?这个问题我苦苦思索了千年,并没有答案,这个问题却会让觉醒的疑惑者瓦解,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自己是谁,那就要把这个世界拆穿了!去一个更大的世界说不定能找到答案。不外我知道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叫我们什么,“蝼蚁”,懂吗?就是那种出门就能被一脚踩死的蝼蚁,无足轻重,你我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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