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上官空月很满意，就是胸前这只不手也俏皮得紧。
上官空月回忆着当年的事情，他以前最怕的就是独自待在黑暗的房中，那感受就像是回到母妃被逼的自杀的那晚。
现在抱着怀中的人儿心里再没有那种畏惧和空落落，只觉得这一生都不能将她放开。
白玉兮看他陷入回忆，随即想从他身上起来去倒杯茶来，观其神色应该能说上好一会。
她作势要起来的时候，就被上官空月抱得更紧了些，听到他道：“别走。”
她感受到他的不安，原本清冽平缓的声线有了些无措感，这是回忆起伤心的往事，白玉兮紧握住他的手：“不走，你抱紧了。”
又是一会平静，这房中就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将淤积多年的心结像其他人敞开不是易事，她在等，等多久都愿意？！
不，她可不是其他人，上官空月会说的，很快就会开口！她相信并在心里默数着，若是到五分钟后……照旧五十分钟后，他还不开口，就马山起身走人，赶人！
上官空月低头看着她，墨色的眸子里那团雾气被徐徐拨开，他声音降低：“在我八岁那年，眼睁睁地看着母妃被人给逼的自杀了，恨我其时无能！”
白玉兮感伤不深，她没有怙恃，自幼随着师父长大的，但感受若是师父死了她也会很伤心，况且空月是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被逼的自杀。
她在等他接下来的话，可等了半晌都没下文。
“另有了？”她问道。
“其时，在月影殿内，一个宫女奉父皇的命令捧着一盘白绫到了殿内，母妃在她来的时候就我躲在里屋，发生什么事都别出去，我那时看到那盘白绫就有了欠好的感受。
那时我想到了两年前的云妃娘娘，有人拿着白绫给她，下午就听说云妃娘娘死了，我问了母妃才知道死了就是再也不会泛起，再也看不到了。
我畏惧母妃也会和云妃娘娘一样自己以后看也不到了，就要冲出去将拿宫女推搡出宫门，被母妃拉住了，她抱住我点了我的穴道，低声告诉我以后她再也不能照顾我，让我这些天都不要出宫门……会有人来帮我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想喊她却出不了声，想拉着她可怎么也动不了。”
他的声音略略沙哑了些，目光自她的鼻尖流转而过，顿了会接着道：“她笑着走出去，我奋力挣扎着，豆大的汗水流下来，母妃没有下重手，终是被我冲开了穴道。
我跑出去的时候，母妃已经低垂着脑袋吊在正殿的房梁上，我喊了很久，喊母妃也喊宫内的人救母妃下来，可没有一小我私家回我。”
白玉兮感受他话中的阴郁，紧紧地抱着他的手不放。
他苦笑着：“呵呵……很可笑的是，在八岁之前父皇从不多在意我和母妃，可自从母妃死后他却来装模作样，让世人知道他是有多体贴我，也好便于监视我，我不得不装病让他放心。”
“你父皇为何要将月妃娘娘杀了？”白玉兮问道，上官空月的母妃姓月，故而当年被封爵月妃。
“知道碧空剑的来历吗？”他低声问道，这会没了适才的郁气，似是说给心爱的人听之后心顺些了。
白玉兮略一沉吟道：“自然知道，碧空剑第一任主人是月无心，当初掌月教教主，你母妃该不会是月无心的后人？可就算这样你父皇也不应杀你母妃？”
“是月无心的后人没错，错就错在母妃被人陷害去碰了碧空剑，当年先皇用碧空剑横扫诸国奠基大辰的基本，可是到了当今皇上他却拔不出碧空剑，又有先皇留遗诏，后世若有人能拔出此剑必会成为天下之主，母妃拔出了碧空剑，第二天天子就派了宫女来赐死她。”
“遗诏的事情是我黑暗打探出来的，这是先皇临死前告诉天子的，一次醉酒后在寝宫说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身边的宋公公是我的人。”他现在连父皇二字都不想说。
白玉兮心中微颤，这人是想为母亲报仇又下不去手杀了自己父亲，就算那父亲再怎么冷血无情，可照旧有那份血缘连着。
“我不杀他是因为背后另有人，那个让母妃拔剑的人才是最活该的！查了这么多年也有了些头绪，宫内现在最受宠的宁贵妃，年纪大了可样貌却没多大改变，当年的事也有她的影子，那个送白绫的宫女现在就在她身边当差。”
“宁贵妃不是秦王的生母么，样貌稳定！你怀疑当年是宁贵妃将月妃给给害了？”白玉兮微微一惊，世上哪有人会不老，再者照这样看来空月和秦王是绝不会有什么兄弟情意的。
“是啊，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偏心，这么多年已往，照旧一张二十出头的脸，都说她调养恰当，可依我看怕是使了什么阴损的方子，只是我一直查不出来。”
“所以，你便想着夺了这山河，站上这天下第一天的位置，好便于查出真相，也为了惩戒你父皇。”白玉兮直言不讳，天下人都知道当今天子只想将皇位传给现在的太子。
“对，我想为母妃报仇，这权势我得夺来。”他眸子冷硬的光线闪过。
“那你报仇之后了，这偌大的山河该如何？继续做至尊无上的帝皇，然后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白玉兮说到后面尾音上扬，带着威胁的味道。
上官空月只见她瞪着杏眼，可爱极了：“你做皇后，不要其他乌七八糟的。”
“可我不想做皇后每日待在深宫内，只想做个随性有钱的人，这样你还愿意娶我？”
“娶你比皇位重要，为母报仇后，我带你踏遍千山万水，这山河谁爱要谁要。”他闻着她发间的清香，话语间一片真心尽显。
“这可是你说的，忏悔的话就咬死你！”白玉兮笑嘻嘻的朝他张牙舞爪，毫无威慑力。
“不忏悔，但也想你咬我。”他手指划过她的唇边。
白玉兮一手握住他的手掌，制止他的进一步行动：“你这行动轻浮，我初见你的时候还以为是个高冷的美人，没曾想原来是这么个浪荡急色模样，也就是我不介意将你这妖孽给收了。”
“兮儿说的对，也就是兮儿能降住我。”他这是打蛇随棍上。
李白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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