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真的不会作诗
陆青赶忙拉住秋如许低声道:“可是我基础不会作诗啊巨细姐。”
秋如许绝不客气回道:“你不会作诗?那我房里桌上的那些纸都是什么?”
“那些都是我抄的,这填诗我哪会啊,我连词牌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影象力比力好,没忘掉这些诗而已。”
秋如许神色认真说:“就是因为你这话,我还专门造访大儒求证过,没有一位大儒见过这些诗,你还说是抄的,从来都没泛起过的工具你去哪抄。”
陆青很无奈道:“巨细姐,真是我做梦梦到有人作诗记下来的,我基础不会作诗。”
秋如许扭过头去,看也不看陆青,生气道:“那我不管,形象代言人是你找的,要是樊楼丢了脸,你这管事也别当了!”
没了管事这位子,他还怎么在魔教卧底,憋了半天,委屈道:
“巨细姐你这是无理取闹!”
简简朴单的一句话让秋如许瞬间上了火,转过头来盯着陆青恼怒道:
“我无理取闹?信不信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无理取闹!陆青,你有大才,干嘛要如此藏着掖着!难道怕遭人妒恨不成?这洛阳有我秋如许在,谁敢动你一根毫毛?”
说罢看也不看陆青,从袖中掏一张纸,丢给乔元明,高声道:
“蝶恋花而已,这是陆青的填词,诸位且看好了!”
乔元明手忙脚乱的接住飘落的纸,而一众举人则茫然的看着秋如许,有就有了呗,你说话这么高声干嘛,似乎生怕我们听不见一般。
举着纸张,乔元明清清嗓子,高声念了起来。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
众举人面上浅笑,窃窃私议道。
“是《蝶恋花》,还算工致,陆青不外一个管事,识点字都敢作诗了?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啊。”
又听乔元明接着道:
“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
这段一出来,所有人脸上再不见挖苦之色,不少人面现惊异之色。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
等乔元明念出了第三段,已是满场哗然。谁也没想到,区区不外一个管事,居然文采高到这种水平!
就连乔元明也是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结结巴巴念不下去。
“最,最,最……”
“最,什么最?快念呀!”
有急性子高声喝道。
可乔元明面如土色,就是不愿念下去。
而一个手握酒壶的长发青年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一把夺过那纸张,用他那纵脱不羁的声音,高声念道: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登时满场鸦雀无声,就连长发青年自己也呆在那里。
“好!好词!绝世好词哇!”
良久,也不知谁带的头,场中发作出热烈的叫好声。
不管情不情愿,众举人佩服是一定的,不得不认可,这位管事甚至有资格去评价天唐诗坛了。
“好一个‘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长发青年也回过神来,激动的热泪盈眶,不正是那张口便断天下事的张断天!双手举起那诗笺,高声道:“此乃樊楼巨细姐的将进酒之后,又一不朽之名作,两大神作足以遮我天唐诗坛之羞!”
“张半仙,你有所不知,我曾说过,将进酒并非我之所作,而是樊楼的一位隐士高人,这位作出将进酒的隐士高人,正是陆青。”听到张断天的话,秋如许立刻作声解释道。
张断天眼露惊喜,赞叹道:“没想到如此两大传世神作,竟都是陆管事一人所创,陆青之才,文曲下凡也!”
而张断天的断言也是引起众人惊呼道:
“天呐,是张半仙!他居然断陆青之才是文曲星下凡!”
“文曲星不在国子监,而在樊楼当管事,那些大儒学士们怕是要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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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张半仙的金口断言有多大威力的陆青连连摆手拉住秋如许道:“别别,我真的不会作诗,你们别乱说!巨细姐冷静啊,这以后传出去,是小我私家都来找我的,那谁顶得住啊。”
“有此传世神作竟还如此谦虚,真文曲下凡也!”
这首《蝶恋花》一出,陆青在众人眼里,登时便从个识字管事酿成了谦虚多才的文曲星下凡。
陆青:“……”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而秋如许转身握住陆青的手说的话,更是给陆青幼小的内心补上了最后一刀:
“如果将你的才气揭露出来是一种罪,那我恐怕要被千刀万剐。”
陆青:“……别,巨细姐您别,照旧我去被千刀万剐吧。”
“算你另有点良心,这次我就原谅你了。”秋如许美目甩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还没原谅你啊巨细姐,这事很重要!我们商量商量呗!”
“哼,回去再说,这就得看你体现了。”
叶洛裳则朝乔元明说道:“乔解元,陆管事的填词,你觉得如何。”
乔元明面色难看,这种级别水平,纯粹就是碾压,基础连借口都找不出来,咬牙不甘道:“我是与花魁比,他陆青不外一个管事,就算叶花魁成了樊楼的形象代言人,这首填词也不应该算叶花魁所作。”
叶洛裳却绝不在意道:“自然不算我所作,但乔解元你自认比不比的上陆青这首填词?”
听叶洛裳这么一说,乔元明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一线生机般立刻道:“如此大作,在下自愧不如,但既然叶花魁自认不算,那此次诗艺的赢家自然是…”
理都没理乔元明,叶洛裳朝陆青低身作揖,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娇媚且诱惑道:“陆管事之大才,洛裳自愧不如,可否请管事移步后台同洛裳把酒言欢一场。”
正逢洛船靠岸之际,众多游客行人纷纷心满意足下船而去。
顶着秋如许杀人的目光,陆青艰难的颔首同意,再加上一个基础甩不掉的张断天,四人朝着后台而去,只留下在江风之中凌乱的乔元明。
“陆管事您真是太厉害了,有时间可否教教洛裳,洛裳也想作出如此传世之作。”或许是看到了陆青的才气,叶洛裳终于真正对陆青热情起来,一路上不停的问东问西。
快到房间时,房内一个牝牡难辨的声音传了出来:
“洛裳你回来了,看到陆青没,他似乎还没到。”
声音落下,一个清秀男人泛起在四人面前,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曹阿舍停步一愣,目光从几人身上一扫而过。
最后停留在眉头皱起的秋如许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