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钟族族长钟山便亲自来造访,司空湛闲扯几句,问道“神兵何时出世”,钟山只道“人到的差不多后,自会让神兵出世”。
钟山礼节性的造访后,就告辞离去。
“看来我们来的还算早,得多等些时日。”司空湛道。
“还要等谁?要把这两排小院都装满吗?”周伯通奇道。
“呃,还别说,真有可能。”
“呆在这里多闷,我倒外面转转。”说了句,周伯通出得房门,向外而去。
一杯茶尚未喝完,司空湛又听到周伯通的高声说话声,以及丐帮洪七开怀的大笑声。
“老叫化,没想到你也来了?一出门就碰到你,咱们两家照旧劈面。”
“是啊是啊,有这么热闹的事,我老叫化说什么也要来凑凑热闹。”
“你也想来打架的吗?”
“不是,我是来看人打架的。”
听到两人说话声,司空湛走出房门,两人正向这边而来。洪七看到司空湛,笑着道:“司空老弟,你也来凑趣?”
“神兵啊,可不是普通的工具,贫道特来开开眼。”司空湛把洪七让进屋内,三人坐定。
“几年不见,洪老哥照旧活的这么潇洒,真让人羡慕。”司空湛见洪七笑口常开,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难免“嫉妒”。
洪七叹道:“你羡慕我,我反而很是羡慕你,全真教有你师侄马钰掌管,你一向清修无为,何等逍遥啊,哪像我……”
“怎么?”司空湛好奇道。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继续丐帮之位,丐帮虽蒸蒸日上,颇得天下敬重,我却无法解决帮内污衣派和净衣派之争,两派时常争吵不休,令人头疼。
没措施,我只好想出一个不是措施的措施。决定一年穿污衣、一年穿净衣,每年轮流替换,希望能平息两派的纷争。”
洪七平时接触的不是手下就是晚辈,好不容易碰到身份相当,又十分投缘的司空湛,终于吐露出憋在心中多年的想法,一说出来,顿感满身轻快许多。
司空湛受惊道:“这么庞大?”
洪七只是颔首。
蓦然想到二十年后,丐帮污衣派和净衣派斗得你死我活,原来问题此时都存在了,洪七短短时间内把丐帮重新恢复为天下第一大帮,也留下了不小的隐患。
转又想到全真教的未来的结局,全真七子情同手足,关系亲密,但三代门生可就没有那么亲近,之后的第四代,更是不堪,形同陌路,甚至成为仇敌的不是没有。
以七子,全真教分成七个小派系,纷争不停,不差于丐帮。加上厥后周伯通参合一脚,收了金国的耶律齐为徒弟,七子却不是很待见外族的耶律齐,全真教更热闹了。
想到这里,司空湛就有点挠头,心知这也是一定,势力越大,关系越庞大,就越难处置惩罚。只能寄希望于七子,望他们好好教导三代门生,武功崎岖无所谓,重要的是学会如何做人,不要再出尹志平、赵志敬那类恶心的人。
周伯通知道自己插不上嘴,司空湛和洪七各自陷入沉思,气氛一时缄默沉静。
收拾心情,司空湛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世上哪有什么事情能够一直顺心顺意,强大的少林寺还不是闹出破裂之事。”
洪七笑了笑,少林寺的事情,当年闹得很是大,让不少江湖人看了笑话。
事情起因还得从响彻天下的火领班陀说起。
火领班陀原是少林寺香积厨中一名在灶下烧火的,生性阴鸷,于武学一道极有天分。因掌管香积厨的武僧性子甚是急躁,故常遭其殴打吐血,便决意学武抨击,又因有过人之智,得以在二十余年间偷学成数门极上乘的武功。
更因怨恨日积月累而恨上了全寺的僧人,后自忖自己的武功已胜过阖寺僧众,特地在一年一度的中秋达摩堂大校上举事。
那一年中秋,少林寺中例行一年一度的达摩堂大校,由方丈及达摩堂、罗汉堂首座三位小周伯通妙手考较合寺门生武功,检察在已往一年中有何进境。
众门生献技已罢,达摩堂首座苦智禅师升座品评。
火领班陀乘隙突然斥责道:“苦智禅师的话狗屁不通,基础不知武功为何物,竟然妄居达摩堂首席之位,甚是可耻。”
结果发生争执,方丈、达摩堂九大门生,以及其他一些少林门生,就地被那头陀打死,当晚苦智也被伤重逝世。
合寺悲戚之际,那逃逸的火领班陀又偷进寺,将羁系香积厨宁静素和他有隙的五名僧人一一使重手打死。
之后,少林寺派出几十名妙手四下追索,但寻遍了江南江北,丝绝不得踪迹。寺中差异派系的高辈僧侣更为此事大起争执,互责互咎。
罗汉堂首座苦慧禅师一怒而远走西域,并开创了西域少林一派。那火领班陀偷学武功反出少林,,然后也逃去西域,建设了金刚门。
经此一役,寺内损失惨重,刚从百年前方丈丑闻中缓过来的少林寺,江湖威望又重新跌回谷底,不得不选择再次蛰伏,舔舐伤口,连西岳论剑也未曾加入。
对西域少林派和金刚门,司空湛有着相当的影象。
西域少林寺在倚天开篇中有提到,与郭襄、何足道交手的潘天耕、方天劳、卫天望三人即是西域少林的俗家门生。
派中武功因是从中土少林一脉传出,因此与中土少林相差无几,有达摩剑法、韦陀伏魔剑等武功。
至于金刚门,他就更熟悉了,其门下门生正是台甫鼎鼎——阿二、阿三、刚相。
阿二以鼎力大举金刚指折断武当七侠之一殷梨亭四肢,致其伤残数十年。
阿三向俞岱岩拷问屠龙刀的下落,拷问无果后以鼎力大举金刚指折断其四肢,令他也残废了二十多年。
师弟刚相更牛,只是脑子不太好,假扮少林派僧人空相混入武当山,乘隙用金刚般若掌偷袭张三丰,毫无悬念,被张三丰一掌击于天灵盖而死。
另外,金刚门中有一不传配方、秘密之极的独门秘药黑玉断续膏,可接续断骨,凡人手足身体骨节伤残后敷上此药膏,伤患仍可痊愈,纵然伤残数十年如俞岱岩者,敷上此药膏后亦可逐渐恢复行走,不再是四肢残疾的废人。
也许是说到霉运不停的少林寺,场中气氛蓦地轻松不少,司空湛、周伯通、洪七徐徐聊起近年来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