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碗素汤面,麻烦快点。”一路追逐,见前路岔口有一小摊,司空湛顿觉饥饿,索性停下先喂饱肚子。
“好咯,客官先坐。”
摊贩这儿还没有客人,司空湛随意坐下,东方胜不远处看向司空湛。
“别看了,这么长时间不吃工具,你不饿,快过来坐,呆会你没力气追我,可不要怨我。”司空湛自来熟道。
东方胜简直腹中空空,走到跟前,坐于劈面。
“客官,您吃点什么?”
“跟他一样。”
司空湛向东方胜道:“虽然咱们轻功不分伯仲,但你没追上我,算不算你输?”
东方胜只是看着他,不言不语。
司空湛一笑:“别那么小气,只是开个玩笑。”
“你跟我那师哥老顽童挺像,都是武痴,若他知道你,肯定引以为知己,你们就不愁没有架打。”
“是交锋,不是打架。”东方胜难得开口。
“随你便,对我来说都一样,真搞不懂,你们怎么都那么热衷于交锋呢,提升武学,踏足武道,不只有这一种要领,可以参悟吗。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一味好勇斗狠,舍本逐末。”司空湛循循善诱,希望东方胜放弃与自己交锋的想法。
东方胜一扭头,望向另一处。
司空湛尴尬道:“要不这样,你到全真教找我师哥去,相信你们有配合语言。”他推测着,这么久了,周伯通应该早回去了。
“实话跟你说吧,没有利益,我是不会跟人交锋的。另有,我没有诓骗你,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说什么也要惠临安去一次,然后再到雁荡山去。”司空湛了当坦言。
他原来没计划把司九阴真经埋在雁荡山,但看了许多地方都不合心意,无头苍蝇似的的乱找,反不如凭据原剧情来的方便。
东方胜回望司空湛,道:“条件!”
“没想好。”司空湛想了片刻,摆手道。
东方胜握住剑柄的手紧了紧,后又放松下来,垂下眼帘。
“客官,你们的面。”
热腾腾的面上来,司空湛掉臂形象,迫不及待吃起来,东方胜文雅的多,一口一口慢慢细吃。
饭后,司空湛道:“我要出发了,你想跟就随着。”
东方胜没说话,但实际行动讲明了自己的立场,跟在司空湛一旁。
对他而言,难得碰上一个绝顶妙手,而且劈面前这位不着调的年轻羽士发生了浓厚的兴趣。纵然司空湛不跟他交锋,他也计划随着,他一路行来平淡无波,像样的妙手都没找到,司空湛却幸运的跟四方门对上,由此相信,跟在司空湛身后,或许还能碰到其他妙手,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明月当空,星空辉煌光耀。
司空湛和东方胜立于破旧寺庙之外。
“夜半、深山、古庙。”司空湛唏嘘叹道,影象中妖魔鬼魅经常出没的地方,最有名的莫过倩女幽魂。
东方胜不解,司空湛又是何意,以他的性格,自不会问。
司空湛叹口气,对东方胜道:“碰到此情此景,准没好事。”
东方胜欲往前走,忽刮来一阵冷风,卷起地上一层残叶。
司空湛看到右侧一座石碑,石碑有些破损。
“等等。”
制止东方胜,他走到碑前,借着月光,细细审察。
慈云寺。
三个古朴的大字刻在其上。
“幸亏不是兰若寺,要否则就麻烦大了。”司空湛自语。
“什么麻烦?”东方胜问。
司空湛走到东方胜近前,才说道:“没什么,我们进去。”
石阶级级。
两人踩着枯枝烂叶,一步步而上,月色下,两旁树影婆娑,沙沙作响。
寺庙不知疏弃了多久,大殿内,地藏菩萨身上的金漆掉了泰半,露出内里的木塑泥胎。窗户破损严重,夜风打着旋儿,不住钻进来。
菩萨侧身,有一条通道,应是通往后面的僧房。司空湛与东方胜没往后面看,捡来干柴,点上火,两人各坐一侧,都闭目修炼。
除了干柴燃烧的劈啪声,殿内一时平静下来。
约莫半个时辰,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动,司空湛、东方胜险些同时睁开眼睛,相互望向大门处。
大门突然被推开,泛起一女子,司空湛一怔,这不是那日襄阳城外“指点”自己的小女人,不外,此时她狼狈不堪。
“小女人,我们真是有缘啊。”司空湛戏谑道。
“啊,丑八怪?”夏冰柔大吃一惊,随即大喜。
关上殿门,她疾步走到司空湛身边,蹲下身子,脉脉的看着司空湛,可怜兮兮道:“年老哥,你可要救救我。”
东方胜见夏冰柔和司空湛相识,只瞥了眼,又闭目养神起来。
司空湛轻笑一声,道:“我就说嘛,怎么有种欠好的预感,你就是那个**烦。‘年老哥’之称我可当不起,你照旧叫我丑八怪得了。”
夏冰柔拉住司空湛的胳膊撒起娇来,腻声道:“我就认识你,不找你还能找谁?”
“别,我不吃这套,没找你算账已经很不错了,我问你破庙在哪,你却指给我个香火壮盛的庙。”
夏冰柔神色稍变,只想着对方武功高强,可以资助自己,却忘了当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忏悔不跌。现在被人追杀,见寺庙内有火光闪动,才抱着决心闯进来,看看有没有运气碰到江湖中人,借机逃得性命。
碰到司空湛,是她的幸运,亦是她的不幸,幸或不幸,完全取决于司空湛的态度。
夏冰柔小心视察司空湛,看到他并未真的生气,心中的大石方去掉。
“年老哥,其时谁让你欺负我在先,我才乱说的。”
司空湛自得道:“不用解释,虽然你骗了我,但我隆运齐天,阴差阳错之下找到了地方,因此,我不予追究,我们两不相欠。”
夏冰柔完全放松下来,拍着胸口,娇嗔道:“年老哥,你真坏,吓死我了。”
“不外,别想把我当挡箭牌。”
司空湛警告夏冰柔,他接着道:“有一群人迅速接近寺庙,你自己想措施。”
“师父说的没错,男人没一个好工具,那工具先不拿出来,再试试。”
夏冰柔心道,她面上装着惊慌失措,着急道:“年老哥,你真的铁石心肠,漠不关心吗?”
啪啦!
大门被撞得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