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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胡皇后

缸煨汉王

我是胡皇后 豚焼鸟教授 2994 2022-03-26 14:25:04

  第二天不到五更,朱瞻基就爬起来了。我其实不知道具体时间,只知道肯定不是正常的时间,我记得平日各人起来的时间是鸡鸣后的时间的。

  “我今天要出征”。看见我也随着爬起来了,他转头亲了亲我的额头“你就不用去送我了。”他拍了拍我的脸扶我重新躺下“你好好休息。乖乖的等我回来”。我没有任何异议,这么早我才不想起来呢。我知道其他人肯定会去送的,我也不想看见他的那个亲爱的婉儿。不外我也没有直接再次睡觉,我挑开帘子看着那人易服服。我的行动虽然逃不外那人的眼睛,不是我说,除了他装可怜的时候眼睛像小鹿,其他时候眼睛就跟老虎一样。“不要偷看了”不知道是不是要穿盔甲,这回倒不是自己动手的,是让太监资助穿的。我看着他那身盔甲不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这宣德天子的盔甲可是值大价钱啊。就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没留下来就是。现在只有清代的盔甲,留存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整装待发的朱瞻基看着我看着他的盔甲流口水很自然的就误会我是对着他流口水了。他走过来特意在我面前晃了两圈“还满意吗?皇后”。

  我被他弄得是笑也不行哭也不是,这家伙还真是自恋。不外这人马上就要上战场了,我想起战场那可怕的模样。虽然知道他不会死,但是伤了也是欠好的。我拉住他的手臂借力攀了起来抱了他的脖子。那人笑着顺势抱住我的腰。我亲了他一下“要完完整整的回来”。

  “好”他笑了也亲了亲我的脸。“我允许你”。

  说完我放开了他的脖子,那人倒还算老实没让我直接摔下去,而是把我扶着躺回了床上。我看着他走出房间门消失不见,也听见张太后他们在外面的说话声。我就知道其他人都市去,不外我就不去了。留点时间让他跟那亲爱的婉儿好好惜别吧。

  这打仗啊,哪有那么简朴的事情。虽然历史上是纪录着听闻天子亲征,汉王就主动投降了。不外那都是胜者所写的,我就不相信那些随着汉王造反的,另有汉王的家族会同意他投降。究竟汉王的儿子和主要将领,哪怕降了照旧得杀的。古代人的战争总是腥风血雨的,或者该说战斗都是腥风血雨的。我听过前线的将士们都市往家里写信的,而且那家伙是天子,奏折也要送往前线让他看。不外我没有收到任何信件。

  不会真的出问题了吧,我有些疑惑。日常品茗聊天的时候我跟张太后提起这个问题,张太后疑惑的让人从装信的盒子里给我拿来一大叠信。“不是。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一会好得不行不行的。”她拍着桌子上的信“我这是天天收到天子的信。那个孙贵妃起码一周也能收到一封”。

  我看着桌上那一大叠的信,觉得我自己蠢死了。那打得我半死的人,解释几句我就信了。那叭叭的担忧他会不会缺胳膊少腿,我抿了抿嘴,舌头舔了舔我那没有了牙的地方。我叹了口气,我真的太高看自己了,那家伙就没有一句话是真的吧。我站起身“谢谢太后了。”我说完就回自己住所去了。

  我跟太后一起住在永寿宫。我住在偏殿,她住在正殿。我突然想起来,我的中宫笺表还停着呢,现在后宫最大的是孙贵妃。走到梳妆台边,看了看镜子里面里面的自己。这张脸比原来的我要悦目,但不如孙贵妃的美丽。我摸了摸那被打伤过的脸,肿已经消了,伤也已经好了。但那又是不是代表它从来没有被打伤过。受过伤的伤口是不是好了就可以当他没有存在过。我看了看我桌上的那盒螺子黛,这照旧太后给我的。

  那人除了那些不知真假的话,他其实什么都没过我。我拿起一颗螺子黛细细的描了一遍眉,又拿起口脂,重新点了一遍唇。在镜子里的我,照旧不漂亮。

  四儿和春蝉都躲在外面担忧的伸头看着我。四儿忍不住就跑进来了,她握着我的手跪在我脚边“女人,你怎么了啊?”她是最熟悉胡氏的人,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我差池劲,但现在她就觉得我是要疯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让我留在这里唯一的理由就是她了。她真是个好孩子,我很怕我死了她要跟我一起死。所以我才不敢自杀的,我自杀可能就能回到我原来的身体里去,可以回家了。但她死了就真的死了,这女人原来就是个死了400多年的人。“四儿啊”。我想说话,但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难道说我想回家吗?

  胡荣似乎是还在世,那是这身体的主人,胡氏的爸爸。但那不是我爹,对于我来说胡荣也是个死了几百年的人。

  “女人”。四儿不解的看着我。

  “娘娘”。春蝉也担忧的过来跪在我身边,她是个很智慧的人,而且在宫里久了,更知道宫里的人的心思。“娘娘放宽心,才气在这宫里活下去”。她肯定见过不少在这寥寂的宫里死去的人。她握住我握住四儿的手,我们三小我私家的手握在了一起。“娘娘不嫌弃,奴婢为娘娘肝脑涂地。”

  我把手拿开,也摸了摸她的头。她比我年纪太大,我原来不应用这种行动看待她的。我说“我是个注定被废的皇后,你照旧很着太后要好”。我自己知道我的结局,胡氏在这宫里基础是没有任何职位的。早段时间不是已经实践过了吗?要不是太后我们连能不能吃饱饭都是问题。

  门被敲了几下,我转过头去。就看着张太后以很现代的妈妈的姿势双手叉腰的站在门口她看见我看见她了才走进来,没有带宫女。她看了看我们的脸啧啧了几声“我就知道你那心情差池劲”。她走到一张罗汉床边上坐了下来“你们三个那那边哭什么。”她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我“你也是的,你为什么就学不会争宠呢?让那孙贵妃都给挣了去。”她一直指着我“好了吧,你天天在疑惑为什么天子让你当这个皇后。但现在你看看你自己,中宫笺表被停了,整个后宫都落到了孙贵妃手里。”她捂着自己的心脏“要不是我,你们三个早就死了。”

  她说的是事实,不外人家孙贵妃和你儿子是自小长大的情份。而且历史上注定了我二年后就要被废,我争个什么宠啊。“太后,你时养大孙贵妃的人。天子也是你养大的”。我无奈的看着她“人家自小青梅竹马,而娶我不就是其时因为爷爷还在世,畏惧汉王之下的利益权宜之计吗?”我委屈的说“而且,等你孙子出来,我就该自己废位了。我争个什么宠啊。”

  张太后似乎对我知道这些事情挺惊讶的,她疑惑的问我,“我孙子?”她显得很是开心,也是哪怕人听见自己要当奶奶了不兴奋的。

  我翻了个白眼“是,未来的正统天子。孙贵妃生的”。我心里觉得空洞洞的,好不容易上天让我结回婚,又偏偏给我来个打不赢的三。啊,差池。似乎我才是那个占了正室名头的三。

  她似乎想起了点什么,“所以你说你不会做太后不是说天子死了以后他的继续人不是你儿子。而是说你会被废掉,孙贵妃成为皇后。她儿子是未来的天子”?她越说越激动都站起来了。

  我点了颔首,“一说是孙贵妃拿的别人的孩子,横竖我另有二年吧,就会被要求自己废位”。我闭着眼睛像要抒发自己的怒气一样的把话给喷出去了。“但是我那天把金印金册还给他了。”我生气的拍着大腿“为什么,为什么要还给我。”我突然像泄了气皮球一样“既然早就已经有不要我的心思了,早点迟点不是一样吗?”我看着太后祈求道“母亲,求你放了我。”我哭了起来“我真的很畏惧,我可以自己放弃。但我真的畏惧被当垃圾扔掉的感受。”

  张太后手忙脚乱的跑过来抱住我“不怕,我不会让他废掉你的”。她慰藉的拍着我的背。她问过我我为什么会不再做皇后,那时我没有回覆她。我觉得我可以接受,人嘛,只要没有拥有过就不会畏惧失去。但我也搞不懂,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那男人就不是我的,但就像个傻子似的不自觉的被他吸引。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那肯定不是性吸引。我不是那种喜好男女之事的人。我觉得我是太缺泛温暖了,岂论是我照旧胡氏,都没有缺乏温暖。但人体的温暖是最难忘的,我是没有感受过,但胡氏应该是感受过的。而一旦感受过那样的温暖就不能再回到严寒之中。我照旧有理智的,与其要体会那种让那个给过温暖的人当垃圾扔掉那种茫然无助感受,倒不如自己走掉,起码只是觉得严寒,也不必再忍受那种茫然无助的感受。

  我摇着头“不,那就是历史的既定结局。宣德三年,皇后就会换人了。”我悲痛的说道,宣德三年,是个期限。我要逃开那个时间,我要在那之前自请下堂。

  不外,最后张太后照旧没允许我的要求。她没有同意让我出家,她觉得她可以保住我。我其实觉得自己好生可笑,我来了这里就成了只会哭和祈求的人了。我明明在我自己的时空是个很有能力的人的。但我的那些能力似乎和皇权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我仍旧被张太后掩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安份的在宫里写字画画的。我发现了她藏起来的天子的字,宣德天子的字据说跟宋徽宗的可以比个胜负,宋徽宗可以有名的书法家,他的瘦金体可是许多人书法的范本。我晓有兴趣的看着那被张太后藏起来的字帖,看起来还不成熟,应该是小时候的字,翻到后面就越来成熟了,越来越像后世留下来的宣德天子的字了。宣德天子虽然善于笔墨,但留下来的作品实在差池。所以他没能成为宋徽宗一样以字而留名千古的天子。我想起来宣德天子的那个吓人兴趣,他居然喜欢玩蟋蟀,被后人叫蟋蟀天子。我想着蟋蟀的样子不自觉的就抖了抖。还真是吓人啊,好恶心的虫子。

  春蝉突然走了进来,打断了我的思想。她说“太后让娘娘去西华门”?

  西华门,我去西华门干嘛。难不成她还要放我出宫啊。不外,她让我去我便去呗,谁让我这宫里唯一的靠山就她了。她要不爽了我就不用活了。

  “好”。我应了声,然后放下手中的手中的字帖。想了想,这是我偷偷翻出来的,可不能让别人看见。也就把它藏在了枕头的里面,想着不会有人来翻我的床吧。

  然后就带着春蝉出门了,虽然说西华门路离得不近。但是我这一段时候来的第一回出门,我被在永寿宫里关久了,太后也是个不爱动的。我也没有自己跑出来的勇气。春蝉陪着我在宫里向着西华门的偏向走去,至于为什么没带四儿,那丫头跑去跟太后的宫女学绣花了。我对此没有异议,最好就是可以在我照旧皇后的时候把她风风物光的把她给嫁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她那副上赶着去学绣花的样子,看起来是看上的某人,“你去看看四儿和什么认开往。人品好就成”。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至于金银我可以给你,但有情郎我自己都没有。真的也就没有措施给你了,难教你划分我都干不了。

  春蝉点了颔首,她很习惯我说一出是一出的样子。她知道我是在说让她去留意。不是说现在。我们两个在宫里的路上走着。路上是不是碰上那鬼人的小老婆们,其实凭据礼制她们是的下来向我行礼的。不外谁让我现在就是个被停了职的皇后,或者说我原来就不是个正经皇后。她们都赶着去投合现在的后宫的老大孙贵妃。春蝉很生气,但我不生气。生气又能怎么样。然后我突然有发现了点什么,那家伙小老婆还真是多,个个花红柳绿的,也真的难为孙贵妃了。

  “哎呦,我的娘娘啊。”刚走的西华门四周就看见朱瞻基的贴身太监给冲了出来。看起来他挺急的。等了我蛮久的样子。“您怎么现在才来啊。”说着就赶忙要把我让进西华门。

  我很是疑惑,不是说太后找我吗?怎么喜旺泛起了。而且,西华门,是让我出宫吗?我一边走一边问“天子回来了”?

  “对的,娘娘”喜旺都想拉着我飞驰来,“陛下在等您呢”。

  我狐疑的走近西华门,走近了才发现它现在不是个门,门的另一边已经被堵住了。我跨进门去,我进来的门就在我跨进来的时候给关上了。

  啊,我惊讶的轻声叫了一下。这是要把我关起来啊?然后就看见一个穿着石青色便服的身影晃悠了出来,这身影我其实挺熟悉的,我反而不习惯他身穿龙袍的样子。

  “我回来了”。那人走到我面前张开双手,转了个圈。“允许你的那样,完完整整”。宣德天子,我看着面前那一脸轻松的人。不知道该生气,照旧该用此外心情去对着他。“怎么,我回来了你不兴奋?”看见我面无心情,那人捏住我的下巴。

  我甩开他的手“我现在是不是该下跪三呼万岁”。

  哈哈哈,那人笑得挺开心的。遗传自张太后的笑声又泛起了。他讨恰似的搂住我的腰“别生气了,不就是没给你写信嘛。”

  我无语,你是见过你妈了吧。这是你们两母子同谋的吧。“我没生气”。我挣脱他的手“说吧,你喊我过来又想做什么?”我现在很清醒,不是被温柔乡蒙蔽的时候。我知道他一直对我并不放心,历史上纪录汉王第二回被圈禁的是逍遥城,但可没有说逍遥城是哪。而第一回就是西华门,我知道他一直在怀疑我是汉王的人。这肯定又是试探了。

  “你这脑袋真的是时好时坏啊”。他也不介意我挣脱他怀抱的行为。我们两个都是明白人,既然不愿意着迷他的温柔乡,他也不想继续花时候去接着编织梦幻。说到底,我就只值那点力气,就值他的半分深情,连多一分也不愿意多用。“跟我来”。

  说着就先走了,我随着他后面在隐蔽的地方稍稍的转了弯。泛起在面前的是一间由铜铁浇铸而成的屋子,屋子是弄成的城池形状的。上书逍遥城三个大字。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我要见谁的。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我不是汉王的人,胡氏可能是,但我不是。我觉得我已经说了许多回了,姿态也摆了。这人照旧不相信我啊。我缄默沉静的很着前面的人走了进去。在屋子的中间处跌坐着一身白衣的汉王。

  “怎么,你们主仆见晤面?”他在我身后推了一下把我推向汉王一点。

  我认可,很怕那个跟野兽一样的男人。我往退却了一步,发现自己基础无路可退,朱瞻基就站在我身后挡着我的退路。他俯下身来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你不是说你不是汉王的特工吗?来,证明给我看。”他的声音很轻柔,就像他在亲我的时候一样。但这回这个不是吻,他即是是把剑架到了我脖子上。

  证明?我能怎么证明。除非我被汉王杀死,否则基础没有措施证明吧。我看了他一眼回覆了一句“好”。否则我还能怎么样。我往汉王的偏向一步步的走去,我知道他肯定会杀了我的,从他的心情我就看出来了。

  “你这个婊子”。果真如我所料我走到汉王身边,汉王立马就暴起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也不挣扎。挣扎又有用吗?只是徒增痛苦而已。不外我是挺想知道的,胡氏真的是汉王的人吗?否则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她会突然取代孙氏成了朱瞻基的正妻。横竖我为什么让我做皇后,我已经获得答案了。就是因为汉王,所以我还想知道的就是胡氏究竟是不是汉王的人。朱瞻基只是单纯的想除掉胡氏这个可能是特工的人。而我倒是真心想知道胡氏究竟是不是特工的。“汉王陛下,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喊我婊子。我究竟是什么人。”汉王其实一下子就可以掐断我脖子的,但这真是个粗人,他惠顾着生气了都忘了可以一下杀死我了。“你爸是老子的人,老子帮你爬上我侄子的床。你居然忘恩负义,帮我侄子去了”。他把我甩开我用力的呼吸了几口气以为我居然活了,下一秒就被拍在地上。汉王穿着草鞋的脚就踩在了我的脑袋上“你不是当上了皇后了吗?当得可还兴奋,可还牢固啊”。踩在我脑袋上的脚越来越用力,我都能听见我的脑袋骨头开始碎裂的声音。不会吧,我是被踩暴头死的?那还不如掐死我,起码体面点啊。

  我努力挣扎着想要逃跑,不外傻子都知道我基础是逃不掉的。不要说因为汉王是力拔千钧的悍将。就我那小身板预计是个男的就能捉住我。“你逃啊”觉察我行动的汉王狠狠的冲着我的脸踢了一脚,他力气很大我鼻子马上就流下血来,我知道我鼻子肯定是伤了。“叫你还不容易攀上的天子救你啊”。他又狠狠的踹了我一脚。这回中都是眼睛。我眼睛一阵疼痛。好了,这回肯定得瞎了。又一脚踹中我的肚子,我捂着肚子吐了一嘴血。

  我肯定是不叫的,那人不会救我的。我在世只会挡道。我觉得自己很是可悲,张太后肯定是知道的。但她却连个体面的死法也不愿意给我。我又被踢了几脚,才又一次被一中了脑袋。我听到自己的骨头一声响,一阵剧痛。就没了意识,还好还好。起码死得不痛苦,我不用听着自己的脑袋被压爆的声音。

  我以为我自己会死了,我也是第一回死的,我也不知道死了就是什么感受的。所以我以为我会看见黑白无常?照旧牛头马面?啊,我信的基督,搞欠好来的就是天使,照旧死神。但我就是没想过我会再次见到那张贱笑的脸。

  我再次醒过来首先是看见熟悉的床顶,然后就见到那张贱笑着的脸。我脖子被牢固着基础动不了,所以那人现在是站在俯下身来看我的。“没想道你不光嘴硬,身子骨也挺硬的嘛。”朱瞻基笑嘻嘻的看着我挖苦似的说。

  “你怎么没弄死我。”我现在只想问他这句话。我以为他很想我死的,只要我死了没有人挡着他的道了。

  朱瞻基夸张的摇着头“我可从没弄死你的心思哦。”他拍了拍我的脸“克日起,恢复中宫笺表,恢复皇后的所有待遇”。他说的话就是圣旨,不外我一点都不想要。我真是没有措施接受他一回两回的捉弄我,而且每回都陪同着饥饿肉体上的伤痛。

  看着我别开了脸,朱瞻基拍了拍我的脸。手上拎着我去西华门前在看的那被张太后藏起来的字帖。“你哪里翻出来的”?我看着他手里字帖真是百感交集。

  “我对你动过心”。我也没管他的提问。我看见他身上穿的已经不是那身石青色的便服了,证明我不是昏厥了一会。我知道他这人的性格,而且宣德天子是出了名的好色的。我自问没有任何姿色,所以很有可能这就是最后一面了。被我突然蹦出的话吓了一跳的人哈哈的笑了几声。

  他到椅子上,我看不见他的心情。“我知道”。他的回覆是我没想到的“所以我利用了你爱我这一点”。

  我真是蠢得可怜,我明明知道这种工具先认真谁就是输家的事情,但我照旧认真了。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你能放我走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我当皇后。现在我知道答案了。我自请下堂,你可以可怜可怜我,给我留点颜面吗?”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委屈,也可能是疼痛,我眼泪止不住的流”。

  “不”。我的请求照旧被活生生打断了。那人开口说道“母亲跟我说过,你不是原来的胡氏的事情”。他缄默沉静了一下,又接了句“你放心好了,我把你弄去西华门母亲是不知道原因的。她也被我骗了,我把你跟死人一样弄回这里的事情她差点杀了我”。我呵呵两句,是啊,谁信啊。“我不相信,我虽然对自己叔叔们下不了手。但对其他人,我照旧能下手的”。他停顿了一下我觉得有人帮我擦了擦眼泪,“我觉得你肯定是个藏得很深的特工”。“但是岂论藏的何等深的特工,在那样的场景下都市袒露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跟一颗钉子狠狠的钉进我心里,肉里一样。疼得厉害,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发抖起来,我心想坏了,我有这个毛病我知道,这个注射镇定剂就好。但我怎么不知道胡氏有这毛病,照旧这毛病会传人的。我拼命的抠着身子的床单想忍着这不受控制的发抖。起码不想把我那不堪的样子泛起在这个伤害我的人面前。

  “皇后”。我听见那人一声大叫就扑了过来,他看见了。

  我马上破防放声大哭,我哭得昏天黑地的,基础控制不住。其实我是真的应该哭的,我莫名其妙被弄到这个鬼地方,周围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又都想害我,我被这傻叉狠狠的打了几巴掌,还打掉了两颗牙。又被那莫名其妙冲我叫婊子的男人差点踩暴脑袋而死。现在我说我动过心的人,还直接认可了他就是利用我那点心思才往死里折腾我的。

  “滚开,你给我滚出去”。张太后的声音风风火火的传来,她在痛骂那个害我这样子的人。我都不知道她们两母子究竟是不是约好的。

  张太后在努力的慰藉我,但我的发抖基础停不下来。我知道我自己怎么回事,忍住身体的哆嗦艰难的开口说话“太医,针,”我原来想说要镇定剂,但这时候基础就没有镇定剂。照旧常给我看病的老太医,他看着我剧烈发抖的样子满头是汗。“扎,可以平静下来”我发抖得更厉害了,说话都变得艰难无比。

  老太医摸了摸额头的汗,“得把娘娘摁住微臣才气下针的”。张太后整小我私家抱住我,她趴在我身上想用自己的体重让我不要再发抖。不外她只能压住我的身体,我的头很明显就在她能力规模以外了。

  “快啊,你傻了啊”。张太后喝那呆站着的天子。

  那人小心翼翼的扶着我的头,我移开眼睛不敢看他的心情。我就是不想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我也不想看见那种嫌弃的心情。在现代的时候我也不敢任何人知道我有这个毛病,发病了我只敢自己叫抢救车。老太医小心翼翼的下了针,看我一点好转也没有,满头是汗,他让随着来的太医点安神香,又让人下去准备具有麻痹效果的汤药。好一顿忙活,我又被灌了几种汤药。才把我那猛烈的发抖给压制了下来。老太医小心翼翼的问“娘娘以前可曾发过”?

  我点了颔首,发过啊。不外不是这具身体就是了。老太医点了颔首哆嗦的转向张太后,他们两个出去了。房间就剩下还扶着我的头的朱瞻基。

  “你走吧。”我说“皇后的金册和金印就在床的暗格里面,拿走吧”。我已经不想再跟他说任何工具了,再说见过我发病的样子。预计连最后一点好印象都留不下来了。

  朱瞻基茫然的看着我,他似乎才刚反映过来他自己刚刚看见了什么工具。“不”。他俯下身来重新抱住我“我干了什么。”他抱紧我,像小孩子抱着自己深爱的玩具一般。“我差一点就把你害死了”。

  “陛下,你起来吧。”我心无波涛,我不相信见过我发病的样子有不怕的人。更况且这人连一点喜欢我都没有喜欢过。他有太多的美人了,另有青梅竹马的孙贵妃。我,另有原来的胡氏只是一个一点都欠悦目的女人。只是他们家用来稳定局面工具,我猜汉王已经被他弄死了。那么胡氏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如果你是想要我这身子,你就拿去吧。”我想到我自己还老躲潜藏藏啊,我觉得我的第一次可名贵了。特别想确定我们是心意相通的时候才交出去。现在想起来就是笑话一样,人家许多女人,不差我这一个。“横竖就是胡氏原来的身体”。我突然想起来这身子是人家胡氏的,她可是和朱瞻基圆过房的。

  朱瞻基爬起来死死的瞪着我。他的脸很认真,很严肃。他突然站起来摁住我,“我告诉你,你不是和我母亲说我宣德三年就会废掉你嘛。我就不。”他高声的冲我吼着“我才是天子,我说的那是圣旨。你不是说历史上就是那样纪录的嘛。我就要告诉你,你是个骗子。”说完就扔下一脸懵b的我大步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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