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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间转生所

第二章 灰楼

我有一间转生所 鹤脱樊篱 3775 2022-03-18 10:07:41

  鹤峰捏了捏自己幼小的拳头,心中稍安,与实际体型并不相符的身体素质,是他现阶段在危机四伏的逝者人生中仅有的底牌。

  无论酿成什么年龄段的身形,拥有的身体素质都和鹤峰自己的躯体相同。

  “吱呀”

  房门被推开,发出令人牙酸的难听逆耳声。

  “小慧,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一名珠光宝气面容姣好的中年女性从门外走了进来,与简陋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虽然是男身,但在旁人眼中,鹤峰的样子就是逝者在世的模样...

  鹤峰随着中年女性走出房间,坐到堂屋餐桌旁,在他的另一边,已经坐了一名戴着眼镜模样斯文,正在看报纸的中年男性。

  待鹤峰坐好,中年男性放下手中的报纸和声道,

  “小慧,等会吃完早点,去趟你大伯家。”

  他的话音刚落,鹤峰的脑海里便响起系统的温柔女声,

  “主线任务一,前往逝者大伯家,并在大伯家中期待逝者怙恃到来。”

  既然是系统任务,鹤峰自然无法拒绝,点了颔首,

  “知道了爸。”

  因为影象交接的原因,鹤峰称谓中年男性与女性的时候并未感受抵触,反而觉得亲切。

  吴母为鹤峰的碗里添了两勺粥,扭头去看吴父:

  “以前你们小时候,家里条件不行,为了供你和你弟念书,年老十几岁就外出打工,厥后你们结业,怕延长你们前途又主动回来照顾爸妈,他这辈子一直都为你们两费心很不容易,现在爸妈都走了,他想做点事业你俩理应帮持着。”

  听到这些话,刚刚拿起油条的吴父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的这些我能不明白吗,但是做生意不能凭头脑发烧,更况且大嫂那个弟弟一直不学无术,就是个无赖,他能有什么好点子。”

  “你还没看见就急着下定论,再说就算不成,你也不能说的太过,你年老这辈子把面子看得比什么....”

  “我知道,不用你说。”

  吴母还未说完,便被吴父不耐烦的打断。

  二人的对话,一直被鹤峰很认真的听在耳中,每多一分信息,说不得就能在逝者人生中多一分存活几率,这是血与泪换来的经验。

  在勉强还算融洽的气氛中吃完早饭,吴母嘱咐正要出门的鹤峰,她和吴父要外办些事情,让他今天一直待在大伯家,他们晚上回来就去大伯家吃晚饭。

  听到这句话,鹤峰的心头一坠。

  先前没有过多在意关于去大伯家这件事,是因为系统宣布的任务中,并没有要求鹤峰在大伯家中待上多久,只需吴父吴母到了那里接自己即可。

  原本在他看来,同在一个乡村,顶多待上个把小时,吴父吴母便会去接他。

  现在才不外早晨8.9点,凭据影象里的晚饭时间,最早也要晚上7点以后,这意味着他起码得在大伯家待上10几个小时

  系统部署的转生点,是逝者死亡前的24小时之内。

  ‘一泰半时间都待在大伯家,那逝者多数是交待在大伯家了’’

  本着转生者的前瞻,鹤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奈何逝者人生中无形的意识束缚了他的嘴巴,令他无论任何开不了口。

  逝者家的老屋在深巷里,供通行的巷道宽约2米,一人走倒也宽敞,只是因为门路两旁都是居民瓦屋,遮蔽了阳光。

  阴暗的情况,让鹤峰的戒备愈甚,纵然面对路过热情打招呼的村民也未放松警惕。

  他永远忘不了在一次逝者人生中,前一秒还平和可亲的老太太,下一秒便用菜刀剁开了自己脖颈。

  带着焦虑,终于走出了悠长的巷道踏上了宽阔的大路。

  大路俩边皆是村民栽种的麦田,在骄阳的照耀下挥洒着金色的辉煌,村民们零散的身形半埋在麦田中,用手中的镰刀收割着一片片麦子。

  他们的攀谈,顺着微风送入了鹤峰的耳中,

  “今天可得加把劲,否则晚上下雨可就遭了。”

  “谁个说的,你看这大太阳,哪有半点下雨的样子。”

  “你昨天晚上没看天气...”

  听到村民们谈论着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事情,鹤峰收回了注意力,并没有计划在路上拖延时间。

  不是宁静的渡过转生期就算完成逝者遗憾。

  曾经在一次逝者人生中,鹤峰以为自己找到了BUG一直没有前往任务所在,在路上待了整整24小时宁静的等到转生结束,结果系统直接判定他任务失败。

  大路两旁全是肥沃的土地,没有哪个村民舍得浪费田地在这里盖屋子,直到在大路上走了快要20多分钟,路边的景色从麦田酿成了树林,一座独栋二层小楼泛起在鹤峰眼前。

  自从吴父和小伯发迹之后,没少往大伯家拿钱,因此大伯家变得殷实,早就不务农,在交通方便采阳又好的自家田地上盖了新屋。

  小楼的厨房正对着大路,鹤峰从半掩的窗户漏洞中看见里面忙碌的人影。

  似乎感受到有人注视,厨房里的妇女打开窗户,当看到鹤峰时,面上露出惊喜的心情:

  “小慧,你来啦,你爸妈呢?”

  妇女的面上充满了被油烟侵蚀的痕迹,枯黄褶皱,与气质不符的黄色短发配着消廋的脸型,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刻薄刻薄。

  没等鹤峰回覆,妇女已经热情的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微微向后倾了身子,鹤峰脸上努力做出正常的笑容:

  “我爸妈有点事情要办,晚上过来用饭。”

  ‘哦’了一声,妇女热情的笑容稳定,领着鹤峰进入楼房内。

  楼内客厅铺着玄色大理石,四处的墙壁刷的如同雪般洁白,一台大到夸张的彩电靠在对着大门的墙壁上,下方摆放着几个貌似真皮的沙发,围拢着一张茶几。

  这样的装修,对于这个年代的乡村来说属于顶级豪宅。

  看着鹤峰四处审察略微惊讶的眼神,妇女的脸上闪过一丝自得:

  “我家可比不了你家在多数会的别墅。”

  听到这话,缺乏外交的鹤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覆。

  见他支支吾吾,妇女也绝不在意,继续笑盈盈:

  “早饭吃了没。”

  “在家吃过了。”

  “那你在这坐着,电视遥控器在茶几上,我去给你拿点零食,你今天就在这玩,知道你爸妈晚上过来用饭,你大伯一大清早就跑镇上买菜去了。”

  妇女一边说着,一边进入客厅旁的里屋,再出来时手上捧着一堆饼干糖果,胳膊上挂着个装满衣物的木桶。

  将糖果饼干放在鹤峰身前的茶几上,妇女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一个正在播放动画片的频道:

  “我去河里洗衣服,你就在这看电视,顺便帮着看下大门。”

  “好的。”

  鹤峰带着天真的笑容应允,当目送妇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大路,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目前接触较多的人只有三个,吴父吴母,另有刚刚外出的大伯母。

  吴父吴母对于逝者的疼爱,仅仅是一早上鹤峰也能真切的感受到,所以吴父吴母使逝者致死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相反从第一眼见到大伯母时,鹤峰的心中便生出一股抵制与厌恶,这是逝者的情绪。

  从进门到离去,大伯母虽然体现得十分热情,但自始至终没有体贴过一句逝者的日常生活,那双眼眸中更是没有丝毫笑意,所做的一切,更像是搪塞了事。

  盯着门外空荡的大路约莫七八分钟确定妇女已经离去,鹤峰起身走到大门处,朝门外伸出一只手指。

  指尖才越过门界一点点,鹤峰便感受自己的大脑传来轻微的晕眩,伸脱手指的胳臂也逐渐加重。

  “看来精神锻炼和体力锻炼,一点作用都没有。”

  为了应对逝者人生中的突发情况,鹤峰平日里没少锻炼自己身体各方面素质,但受到的束缚水平照旧和第一次逝者人生中一样,完全没有丝毫改变。

  如果强行离开这间楼房,恐怕会立即脱力晕倒在门口。

  眼下照旧先摸清这栋楼的地形,万一发生什么,好歹知道该怎么躲避隐藏。

  为了防止有人突然到来,鹤峰关上了大门,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整个客厅的温度和亮度降了下来。

  失去灼烁照和,墙壁粉刷的白色胶漆变得略微泛灰,不像之前看上去的那样平滑平整,毛糙得有如缟布,四壁和天花板围拢的没有漏洞,似乎一个巨大的丧幡笼罩着客厅。

  电视机中播放的动画场景幻化,忽明忽暗的色度映着下方黄褐色的沙发,在某一刻竟显得沙发皮套和人肤色一致。

  咽了口唾沫,鹤峰没有过多停留,走向客厅左边的里屋。

  一进里屋,便被空气中太过浓郁的尘灰呛了两下。

  屋内的窗户紧闭,有些阴暗,虽然不像客厅一样铺着大理石,但水泥的地面被扫除的发亮,几座柜架沿靠着墙壁,粗扫一眼很是整洁,但稍微走近,便能看见所有柜面上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

  “之前就是从这间屋里拿的糖果。”

  自言自语了一句,鹤峰拉开一个柜屉,下一秒,他的面色通红剧烈咳嗽起来,连忙将柜屉关上。

  那柜屉里面,满满当当的装满了灰白色粉尘。

  鹤峰缓和了好一会,这才恢复过来捂紧了鼻口打开其他柜屉。

  无一例外,所有柜子的柜屉里都填满了灰白色粉尘。

  灰白色的粉尘看的越多,鹤峰越觉得熟悉,猛然之间,他的瞳孔瞪大赶忙跑到客厅。

  客厅没有阳光照映的四面墙壁,甚至头顶的天花板,都与柜屉中的粉尘颜色一致。

  耳畔一侧传来消息,鹤峰扭头看去,在客厅光暗对比下黑漆漆的里屋内,似乎有着窸窸窣窣的人声。

  没有任何犹豫,鹤峰一把拉开了客厅大门,直到阳光照进来,身上才稍稍恢复了些暖意。

  愣愣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鹤峰决定继续探索下去,只不外这一次没有关上客厅大门,比起有人突然到来,他更怕楼房内跳出来什么。

  厨房在客厅的右侧,情况有些寒酸,地上连水泥都没铺,半人高的灶台上因为常年烟气的熏染黑迹斑斑,灶膛后摆着一张小板凳,边上悬空着几根枯木枝,应该是里面堆砌的柴禾露了出来。

  一丝不易察觉的腐臭钻入鼻腔,令鹤峰皱起眉头,越靠近灶台腐臭味便越加浓重。

  灶台黝黑的烧火处,也有着一堆灰白色粉尘,由于焚烧的不彻底,不像柜屉中的那样精细,粗拙的粉堆中掺杂着不少骨头碎渣。

  强忍着恶心,鹤峰徐徐蹲下身子,从板凳旁边的柴禾上撇下一根树尖,谨慎地拨开尘堆。

  随着尘堆被拨开,露出的骨渣也逐渐变多,纷歧会便泛起一块指甲盖巨细的骨头碎片。

  柴禾枝尖粘着粉尘,轻轻掂起碎片一角,袒露出藏在底下耀眼的一丝玄色。

  鹤峰憋住呼吸,一鼓作气将骨渣翻了个边。

  乌黑的小撮短发静静地躺在灰中,一边稍端被焚烧卷起,另一边稍端粘黏着块黄褐色头皮。

  瞬间站起身子的鹤峰眼前发白,一股凉气从天灵盖直到脚跟。

  先前看到骨头碎渣还不敢妄下结论,究竟他不是学医的,分不清动物的骨头与人的差异,但现在他险些可以肯定,从里屋柜屉到客厅墙壁包罗脚下这堆粉尘,全部都是人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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