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人看来,沈少天来北漠是为了求和。
想尽最大的努力,制止这场国战。
此时指不定就在皇宫里,对皇主低三下四的恳求着什么。
除此之外,这个沈少天总不会想以一人之力独抗整个北漠吧?
哪怕是疯子,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所以,尽管有人推测这个外族人是沈少天,许多人也只是一笑而过,基础没有放在心上。
“令郎睿智,一语点破焦点。”
立马有人竖起大拇指,拍了一个彩虹屁。
“这是很简朴的逻辑,哪怕再给沈少天一万个胆,他敢在这里现身吗?”
上官雷言之凿凿,攸然一笑,“这家伙恐怕早已焦头烂额哟。”
“哈哈,令郎这话太形象了。”
“预计已经愁白了头。”
一群名门望族家的令郎哥,均是大笑了起来。
“最新消息,那个家伙就在下游五公里处钓鱼,我们的人已经盯住他了。”一个下人跑过来禀报。
“很好!”
上官雷咧嘴笑,大手挥舞,“诸位,好戏就要上演了,让那几位工人动手吧。”
“好的,令郎!”
众人齐声应允,旋即开始分工相助。
他们早就想好了,既然这个外族人如此嚣张,一而再将他北漠人的尊严踩在脚底。
那么,今天也要以一个果真的方式,将对方处以死罪。
只有这样,才气给漠城,给所有北漠人一个交接!
一阵难听逆耳的敲击,以及切割声事后,一个高达七八米的台子被稳稳牢固在了船头位置。
这个高度,可以让灞河两岸看的很是清楚。
高台上还支起了一个十字架。
在上官雷的设想中,待会要将沈少天绑在十字架上示众。
示众之后,再进行砍头。
“嗯嗯,很不错。”
上官雷绕着高台走了一圈,仔仔细细审察了良久,很是满意的点了颔首。
“现在就差一把砍头的刀了。”上官雷道。
一个叫周子龙的年轻人连忙回应,“我去找。”
“舞台搭好了,观众呢,什么时候到位?”上官雷再问。
周子龙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适才我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预计都在赶来的路上。”
“万事俱备!”
上官雷走向船头,一手搭在栏杆上,一手举起了烟,嘴角逐渐翘起。
是,那天在大日如来山他是丢尽了颜面。
可今天,他要千倍万倍的拿回来!
大风如鼓。
灞河两岸柳条飘扬,一同飘扬的,另有上官雷的发梢。
此时的他,尽显风姿卓越。
约莫十分钟后,大批民众抵达灞河两岸,紧跟游轮往下游走。
人越聚越多,局面极其的众多。
“令郎,这阵仗可还满意?”
作为总筹谋的周子龙,一脸洋洋自得。
上官雷掌心拍动,“你小子服务,我照旧很满意的。”
“能为令郎效劳,这是我周子龙的荣幸。”周子龙笑道。
此时,他们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足一公里。
“天哥,你看这河两岸,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靠在一棵柳树下喝酒的陈山,看着前前后后不停涌现的人群,猛地翻身而起,神色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明显差池劲。
沈少天淡淡的扫了一眼,最终盯住了灞河的上游,一条大船已经显现出了雏形。
“难道说,他们知道沈少天在这里?”陈山推测。
沈少天摇头,“很快就知道了,暂时不用去理会。”
陈山邪魅的笑了笑,重新在柳树下坐了下来。
就这一会儿,在他们的前后汇聚了不下两三万人,而且还在以一个极为恐怖的速度暴涨。
“还真在钓鱼!心这么大,死惠临头都不自知!”
“最要害,见来了这么多人,他们竟然还不走。你们说,待会这两人会是什么下场?”
喧嚣热议。
一双双看向沈少天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戏谑与讥笑。
“吵什么吵?没看到在钓鱼?”
陈山将一截枯草咬在嘴里,冷冷的横了一眼已往。
众人愣神。
还把心思放在钓鱼上?!
“哼,继续狂,我倒要看你能狂到几时。”有人硬怼道。
“那你就好悦目,别多嘴。”
陈山一向都是不亏损的主儿,“逼逼赖赖,烦不烦?”
“你……”
不少人被气到肝疼,头顶冒烟。
自知说不外,这些人索性不言,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一个个坐等好戏上演。
游轮发动机的轰鸣,已经响彻在长空上。
一圈圈海浪,被推上了岸边。
沈少天那小小的浮漂,不停上下沉浮。
不到两分钟,游轮距离岸边已经不足百米,而且直冲沈少天所在而来。
“原来是你呀。”
陈山一眼认出了站在船头的上官雷,凑到沈少天面前道:“天哥,是上官家的那位什么令郎。”
沈少天微微颔首,紧盯浮漂。
此时浮漂时不时往下顿几分,明显是有鱼在咬钩。
这是第一条咬钩的鱼,沈少天怎么也要把它钓起来。
“狗工具,你为什么不逃?”
上官雷站在船头,居高临下的俯瞰沈少天,“你这是在无视我上官家吗?”
“或许率是知道逃无可逃,倒不如坐以待毙。”
“言之有理,哈哈!”
周子龙等人立即开口,言语中满是讥笑。
“搞出这么大消息,另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钓鱼,怎么,正当我北漠的刀砍不动你?”周子龙厉声呵叱。
随着游轮的不停接近,浮漂上的消息逐渐消失。
沈少天挑眉,“把船退回去。”
众人:“……”
这似乎是在,下命令?
“呵!”
周子龙怒极而笑,“你他妈是瞎了眼,看不清局面是吗?”
沈少天抬手,一掌推出。
“轰!”
游轮骤停,并往后急退。
这突然的改变偏向,所裹挟的恐怖离心力,将周子龙等人全部甩在了地上。
“这……”
众人惊骇。
而河滨的钓鱼人,却蓦地扬杆,一尾两三斤重的大鲤鱼被拉出了水面。
“午饭有着落了。”
沈少天脸上泛起一抹笑,将鲤鱼放进了水桶。
拿过毛巾擦了擦手,这才正眼看向了游轮,“问我为什么不逃?”
“问题是,我为什么要逃?”
“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让我逃?”
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