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广龙紧盯乔暮云,踉踉跄跄,一脸不行置信。
不等他回神,突感两个脚踝剧痛。
低头一看,两条脚筋已经被沈少天斩断。
“啊!!”
朱广龙嘶吼,瘫在地上不停扭动。
“别喊,这才刚开始。”
沈少天看了乔暮云一眼,抓起朱广龙的一条腿,就这么拖着走。
拖出了点将台,拖下了楼梯。
乔暮云看着远去的沈少天,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我的小师弟,你真的生长起来了。”
“而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言罢,点将台上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只看到一缕残影,直奔昆仑山偏向。
一双双目光的注视下,朱广龙惨叫连连,就跟死狗一样被沈少天在地上拖行。
“沈大人。”周苍喊道。
李绩摆手制止,“他去找你爷爷,我们卖力收尾。”
“是!”
周苍重重颔首,眼眶变得湿润。
隐忍憋屈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在一天获得释放。
“看见了吗?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更不是某小我私家就可以一手遮天的。”
李绩遥望长空,语气坚定,“正义,道义,永存!!”
与此同时。
纠察院连发两条通告,划分详细说明了陈元丰与朱广龙的种种罪责。
周柏礼被朱广龙迫害的事情,也公之于众。
另有当年沈少天被害的事情。
通告最后给了审判结论,西元陈家与朱家被抄,夷三族!
通告一出,无数人在备受震动之于,也陷入了一种极为庞大的情绪。
在这些天里,他们对沈少天都做了些什么?
虽然说,他们只是被利用了。
但做了就是做了,水过岂能无痕?
一时间,种种各样的致歉,开始充斥在这个风雪天里。
……
长安陵园。
风雪在这里显得格外大,挺立的松柏,也被压弯了头。
“砰!”
一路拖行而来的朱广龙,被狠狠扔在了周柏礼的墓前。
“你在谋害老周的时候,是否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沈少天用衣袖擦去墓碑上的积雪,漠然的问道:“还记得,在老周灵堂前你是什么态度吗?”
那个时候的朱广龙,是何等的不行一世。
似乎,整个天下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我,我致歉,我磕头!”
这一路上,朱广龙已经是饱受折磨,此时双手撑起,不停用脑门磕地。
前所未有的绝望,让他无比渴望在世。
只要能活,让他做什么都行。
沈少天拿出烟,点上三支放在墓前,这才给自己点了一支。
“可我允许了老周,要拿你血祭。”沈少天道。
朱广龙:“……”
“我求你了,给我条生路啊!”
朱广龙抓住沈少天的裤腿,歇斯底里的祈求,“以你现在的职位,以及实力,我不外是个屁,你就不能把我放了吗?”
沈少天摇头,“血债就要用鲜血来送还。”
“你准备一下,要上路了。”
朱广龙:“……”
他想逃,却被沈少天一脚踩在后背。
“哧!!”
手起刀落,人头抛起。
一抹血浪溅在了周柏礼的墓碑上。
“老周。”
沈少天席地而坐,拍开一坛子酒,自己喝一半,地上洒一半。
不知是被这最烈的酒给呛到了,照旧风雪迷人眼,沈少天眸底泛起了雾气。
大仇得报,却毫无开心可言。
不应死的人,终究是没有措施复生。
“老周,你放心的睡着,其他的我会照顾好。”
沈少天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转身离开。
也就在他离开之际。
远在沙漠的武川镇,无尽风沙当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宛如龙吟般的颤鸣。
一束剑芒随之穿透风沙。
剑芒如电,一路摧枯拉朽,最终将武川镇这座雄伟的边关劈开。
结实的城墙如同豆腐,镇内的修建更是像纸糊的一样。
这一剑,将整个武川镇拦腰切开。
“轰隆隆!”
剑芒消失了好一会儿,镇内的人才有察觉,尔后无数修建开始坍塌,城墙寸寸崩裂。
一时间,武川镇内如同世界末日来临。
“老老实实后撤两千里,否则,灭你族基本!”
狂暴的风沙当中,一道宏厚的声音炸响,“我乃北漠皇主!”
余音缭绕,人未现。
“快,先撤出镇子!”
副将赵卓下发一条条命令,“伤员一个都不能落下。”
“立马上报枢密院!”
半个小时后。
一身灰尘的赵卓,看着已经成了废墟的武川镇,嘴唇都咬出血来了。
这座被无数先烈用血与骨堆砌出来的雄关,竟然就这么被荡平了。
最要害,未见对方一兵一卒。
这是何等的羞耻??
赵卓犹豫再三,最终照旧给沈少天发了一条信息——
北漠皇主现身,一剑破城!
……
凛冬的夜,本该宁静祥和。
然而,因为武川镇被摧毁的消息,让这锦绣山河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躁动。
有人惊恐,更多的却是恼怒。
“想夺走我们两千里的土地,简直就是做梦!”
“我们的先辈能阻挡北漠百年不能南下分寸,我们这一辈人,同样也能!”
无数人大叫。
在这股喧嚣热议的背后,险些所有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了军医沈少天的身影。
这个男人,是否已经被伤透?
这个曾经镇守武川镇七年的男人,是否还愿意挺身一战?
许多人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们让这个男人蒙受了太多本不应蒙受的工具。
“天哥,这位北漠皇主什么实力?”
郊区的某栋别墅里,陈山着急万分,陷入了一种坐立不安的状态。
一剑破城,这实属恐怖。
沈少天站在大门外,任由风雪吹打,看向武川镇偏向,“最少十四阶。”
“这他妈,什么情况?”
陈山咬着牙道:“以前没听说过北漠皇主有多好的修武天赋,怎么就破境了?”
“我能破十四阶,别人虽然也可以。”沈少天道。
“草!!”
陈山怒骂,“不见一兵一卒,张口就要两千里土地,这狗日的在故意羞辱我们!”
沈少天没有再接话,转身走回屋里。
“天哥……”
陈山连忙追了上去,“这位北漠皇主,恐怕也只有你能搪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