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让沈少天在庆功宴上给武川侯致歉,彻底点燃了现场。
“他必须道这个歉。”
“像这种人,死不足惜!”
又是一阵谩骂。
相比于陈元虎,四周围观的这些人,情绪要越发的激动。
陈元虎很满意这些人的体现,夹烟的手点了点沈少天,“愣着干什么,还不干快爬进来。”
“快爬哦,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瞧他那狼狈的样子,真他妈活该,草!”
众人相继开口,并举起手机拍摄。
那可是军医沈少天,能亲眼目睹他像条狗似的在地上爬行,并钻进狗笼里,足够他们吹一辈子牛了。
“说这些话,你就一点不心虚?”陈山一脸讥笑道。
“心虚?卧槽,是你们打了败仗,我们有什么美意虚的?”
陈元虎自然明白陈山话里的意思,可非但不担忧,还自得的大笑了起来,“是你们心有不甘吧?”
“你他妈……”
陈山忍无可忍,戾气横生。
对方混淆视听就算了,竟然还轰轰烈烈的讥笑他们。
沈少天制止陈山,无视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淡然道:“我很想知道,这是你西元陈家的态度?”
“谁让你问问题了?”
陈元虎朝着铁笼狠狠踹了一脚,狰笑道:“我让你爬进来!”
“被枢密院搞成了废人,现在连话都听不懂了?嗯?!”
“我数五个数,你要再延误下去,结果自负。”
陈元虎咄咄逼人,抬手开始倒数,“一!二!”
这强硬的态度,让周遭众人颇为兴奋。
以致于,在数到二的时候,现场所有人都随着喊了下来。
数百人的齐声大叫,极具攻击力。
陈元虎变得自得,眉眼间满是倨傲。
他很庆幸,这个任务落在了自己头上,再看看四周,这完全就是民心所向。
往后指不定还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知你说的结果自负,是什么结果?”
恰逢其时,人群中响起一道质问。
“哼!等我亲自动手了,少不了他一番苦头吃。”陈元虎不屑道。
“是吗?那我要是不允许呢?”
咦?
不少人相继闻声看了已往,什么人这是,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陈元虎说话?
一双双目光的注视下,一个身穿道袍的青年,迎着凛冽的风雨走进了现场。
道袍很陈旧,却丝毫遮蔽不了他身上的英气。
“这哪里来的牛鼻子的羽士?”
“连陈家都敢冒犯,这简直找死!”
众人纷纷让路的同时,窃窃私语了起来。
“你不允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工具?哈哈!”
陈元虎轻蔑一笑,眸光森寒。
并徐徐转过了头。
“很喜欢笑?”
本尊正是陈元甲的青年羽士,看似儒雅清秀,实则手段凶残,向前一巴掌把陈元虎打的口鼻流血。
陈元虎:“……”
众人:“……”
“砰!”
陈元甲扬手一拳,将陈元虎锤击到跪伏在了地上。
“一个外戚而已,也敢打着我西元陈家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
“你当我陈元甲是部署?”
嗡!
陈元虎如遭雷击,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虽然同是西元陈家的人,但与陈元甲相比,陈元虎无疑于一个仆从。
“嘶嘶!”
短短一瞬的功夫,现场如同被冰封,在听到陈元甲这个名字后,不少人寒毛直竖。
这可是武川侯的亲弟弟。
更遑论,曾经也是武川镇的一员猛将。
只是后面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离开了武川镇,还在江南的一座道观里当了羽士。
“我不知道是二少爷,否则哪敢这么说话,给您赔不是了。”
陈元虎知道适才的言语太冲,哪里顾得上脑袋的伤,连连磕头致歉。
周围看戏的人,基础不敢作声。
“爬进去。”陈元甲道。
陈元虎愣怔,面露恳求,“二少爷,这,这是狗笼。”
“我让你爬进去!”陈元甲语气蓦地加重,森然的寒意遍布全场。
陈元虎吓得六神无主,哪里还敢延误,手脚并用的爬进了狗笼里。
陈元甲一脚踹出,极重的铁笼撞碎围栏,朝着江面坠落了下去。
巨大的攻击力,将越野车都拉动了半米。
“轰!”
水花四溅,陈元虎竭力的哀嚎。
“连少天都敢羞辱,找死!”
陈元甲紧紧咬着牙,随即转身点指现场所有人,“另有你们这些人,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冷嘲热讽?”
“沈少天镇守边疆七年,拯救了无数将士的性命。”
“在这七年里,北漠有寸进过半步吗?”
“而你们又有什么成就,竟敢在这里讥笑沈少天?”
没有人敢触及陈元甲的目光,要么低头,要么别开脑袋。
“多用脑子想一想,沈少天在的那七年,为什么武川镇一点屁事没有,他不在了,却幺蛾子频出。”
撂下这句话,陈元甲这才走向沈少天,“少天,对不住,让你受辱了。”
众人:“……”
那可是武川侯的亲弟弟,竟然对沈少天如此敬重!
一下子,现场所有人都感受思绪一片杂乱。
陈元虎是来找沈少天麻烦的。
可再看看陈元甲,这完全是两种差异的态度。
难道说,在看待沈少天的问题上,陈家内部泛起了分歧?
“你不应来的,这会让你很难做。”沈少天庞大道。
“与他们彻底决裂,又如何?”
陈元甲目光灼灼,一字一顿道:“连最起码的风骨都没有了,沦落到如此不要脸的陈家,不要也罢!”
沈少天拍了拍陈元甲的肩膀,心底颇为感动。
哪怕这个世上再无自己的立锥之地,照旧会有人义无反顾的支持自己。
“你不用管,我自己能搞定。”沈少天转身离开。
“少天!”
陈元甲连忙追了上去,却被陈山拦了下来,“天哥不想让你难做,你也要相信天哥。”
“就等国葬结束。”
与此同时。
西城区,朱家。
“父亲,真的要给周柏礼部署国葬吗?”朱燕问道。
“怎么,你想让我忏悔?”
朱广龙看着面前这个女儿,攸然一笑,“我这次不讲诚信,往后另有谁能服我?”
“我又如何,不停增强自己的威严与声望?”
“只是自制了周柏礼。”朱燕不爽道。
“一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好盘算的。”
朱广龙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阴鸷,幽幽道:“但他的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国葬结束后,我会让他们彻底消失!”
斩草就要除根。
朱广龙深谙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