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上楼的方曼，明显慢下了脚步。
“你最好老实交接清楚。”方晴走到了沈少天面前道。
“是我。”
沈少天坦然认可，“我听到他们在说，要给你们俩姐妹下药，还说那个什么朱少很馋你们。”
“他们发现被我听到了，就要动手，结果被我打趴下。”
方晴：“……”
“真会编故事。”
方曼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朱少可不是这样的人。”
“你是不是看我姐跟别人喝酒，心生嫉妒，这才动手打的人？”方晴继续问道。
沈少天愣怔，这是什么逻辑？
“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姐跟人喝酒，跟我有什么关系？”沈少天一脸无奈的解释。
“哎……”
方晴叹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一抹恻隐，“我们已经知道，雷灵儿只是感恩才跟你走的近，并不是你女朋友。”
“我什么时候说过，雷灵儿是我女朋友？”
沈少天被搞蒙了，一脸不解的看向了方晴。
方晴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盯着沈少天，“没须要这么嘴硬，我会给你留点面子的。”
“不外，你最好彻底抛弃对我姐的理想。”
“知道今天将石家打服的那位大人物吗？也只有那等存在，才配得上我姐。”
“至于你……”
说到这里，方晴背着一双手上楼，“照旧早点睡吧。”
沈少天：“……”
这说的都是什么，神经病吧！
但很快沈少天又忍不住笑了，大人物？
他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沈少天跟方家老爷子方剪在后院下棋。
相比于周柏礼那个棋篓子，方剪要文明太多，只是每走一步，就要皱着一双眉头思索很久。
没有措施，他只必须多花时间才气化解沈少天的每一个杀招。
“听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途中品茗的功夫，方剪颇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是方曼那孩子没福气哦。”
老爷子即将七十岁，却是满面红光，精神奋起。
脸上能看到一些老年斑，可一双目光却漆黑透亮。
这些都是高寿的特征。
“老爷子这话说过头了，我沈少天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方曼肯定会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沈少天笑道。
“你呀，就别妄自肤浅了，在老夫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最牛的那小我私家！”
方剪竖起一个大拇指，随即又变得气鼓鼓，“那个什么武川侯，另有枢密院那些人，全部都是忘八！”
世人皆知，沈少天在武川镇的那些年，虽然年年打仗，仗仗惨烈，却未尝败绩。
另有最重要的，将士的死亡率控制在一个极低的水平。
曾有人做过统计，在那七年里，最少有十万本活该去的将士，因为沈少天的救治保住了性命。
真正称得上一句，国士无双。
再看看现在？
“不说这些，下棋。”沈少天笑道。
方剪恼怒归恼怒，却也只能无奈的叹气，枢密院的决定，还真没有谁能撼动。
“少天，枢密院的人来了。”
方乾走了过来，身后随着一个短发女人。
沈少天没有理会，也没有抬头，盯着棋盘思索了起来。
“这个女人不简朴，她的亲叔叔跟张伯礼是一个级别。”方剪沉声嘱咐了一句。
走到近前的方乾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的站在一边。
“沈少天，我是朱燕。”
一身玄色工装的朱燕，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你应该是第一次见我，可我在当年却远远见过你频频。”
看似正常的招呼，实际上充斥着一股优越感。
似乎在说，当年我朱燕只能远远看着你沈少天，现在却纷歧样了。
“你好。”沈少天礼貌性的回了一句。
“今天我来呢，主要是受枢密院的派遣来见告你两件事情。”
朱燕雷厉流行的切入了主题，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沈少天面前，“这是一份保证书，你签一下。”
“第一件事就是，你要保证今生永不踏足武川镇。”
沈少天猝然一笑，拿起保证书看了起来。
条款很清晰也很简练，只要签下字，往后再踏足武川镇，就是叛国重罪。
“好一个叛国之罪。”沈少天笑道。
“你只要不踏足武川镇就可以了。”
朱燕轻描淡写的说道：“可你要是去了，那就是与国为敌，什么下场你应该比我清楚。”
叛国者，当处五马分尸。
这是每一个国民都知道的事情。
沈少天放下文件，捏起两个棋子把玩，淡然道：“说说第二件事。”
“枢密院经过一天一夜的商议，决定让你的实力保持在十阶以下。”朱燕道。
“啪！”
刚被沈少天捏起的两颗棋子，于指间悄然爆碎了开来。
丝丝碎屑，乘风而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方剪质问。
“老先生，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枢密院的意思。究竟沈少天身份特殊，又在武川镇历练了那么多年，是个十分危险的人。”
朱燕摊了摊手道：“要是不加以束缚，往后要是犯下反人类罪行，这个责任该谁来肩负？”
“混账话！”方剪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们这是卸磨杀驴！”
“没须要跟我吼，这是枢密院的决定。”
朱燕非但不生气，反倒盯着方剪笑了笑，尔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了沈少天面前。
“这里有一颗药，吃下去只会散功，不会危及生命。”
“这……”
旁边的方乾按捺不住了，就要冲上来说点什么，却被沈少天挥手制止。
沈少天打开盒子，一颗拇指大的玄色药丸泛起在眼前，“或许不会危及生命，但一定会成为一个废人吧？”
这世上哪有什么药物，能够把武者的境界精准控制在十阶以下。
既然是散功，那肯定会散的一干二净。
“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这是枢密院的命令，你沈少天总不会想着要跟枢密院作对吧？”
朱燕言辞犀利。
沈少天没有再说什么，关上盒子，跟那份保证书放在一起。
“枢密院说给你七天时间，可我认为三天就够了。”
朱燕起身准备离开，“三天后，我会带人来检验你是否服药，另有那张保证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