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至死都不敢相信,族安首领竟然泛起在了雷家。
这支队伍一直都被安置在外面,被当做杀手锏,而且只听从家主的指挥。
按理说,随着雷震虎的病危,这支队伍应该处于失联状态才对。
“我没事。”
楚灵儿神情漠然,“事情部署的怎么样?”
“所有人员已就位,整个雷家都在我的掌控当中。”
族安统领魏大勇徐徐道来,“只要家主一声令下,雷庆轩他们没有一个能活。”
“不着急,先让他们斗一斗,要害的时候我们再现身。”楚灵儿道。
“是!”
魏大勇应允,尔后看向了病床,“老家主不会有事吧?”
“放心,我这就给爷爷喂药。”
现在整个雷家都处于内斗的漩涡当中,基础没有人关注这里。
更没有关注雷震虎这个死人。
魏大勇没有再说什么,拖着雷云的尸体离开。
“等一下。”
雷灵儿突然喊了一句,双眸眯起,幽幽的说道:“这具尸体不能扔了,还能发挥点作用。”
魏大勇挑眉,似乎在臆测雷灵儿的用意。
“找个地方把尸体吊起来,栽赃给我姑姑。”
说到这里,雷灵儿略显稚嫩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狰狞,“我这个当侄女的也不能干看着,那就给他们加把火。”
魏大勇心头一颤。
这何止是加把火,完全就是推波助澜。
雷庆轩最痛爱雷云这个小儿子,可想而知在看到尸体后,将会是什么反映。
让魏大勇心惊的是,小小年纪的雷灵儿竟有如此心计。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魏大勇转身即走。
“灵儿,你这……”
全程目睹这一幕的杨艳,一脸瞠目结舌。
“妈,爷爷没死。”
雷灵儿走了已往,用一块丝巾轻轻擦拭杨艳嘴角的血迹,把事情的或许经过说了一遍。
“爷爷把家主之位给了我,所有资产也都在我名下。”
雷灵儿拉着杨艳的手道:“往后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娘俩,而那些人……”
“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森寒的语气,让杨艳一阵心惊胆战。
自己这个女儿,怎么就酿成了这样?
杨艳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心底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这对于雷灵儿来考究竟是好是坏。
“我先把爷爷救醒。”
雷灵儿拿出在药店煎好的药,一点一点给雷震虎喂了下去。
与此同时。
雷家某个议事大厅中。
雷庆轩端坐在主位,一边品茗,一边听着众人的汇报。
“七位元老,已经有四位选择支持庆轩。”
一个身穿唐装的老人自得的说道:“外加一些要害岗位都是我们的人,她雷庆兰局势已去。”
“只要我们再争取到一位元老的支持,雷庆兰只能投子认输。”
这话一出,大厅内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所有人都露出一抹欣喜。
这场争斗其实已经连续了许多年,先前是忌惮雷震虎的威严不敢轰轰烈烈。
现如今,终于要分出胜负了。
“诸位。”
雷庆轩抬手往下压了压,淡然道:“虽然值得庆祝,但我们还不能松懈,更不能掉以轻心。”
“一定要防止她殊死反扑。”
“好的,家主。”
“家主尽管放心,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当中。”
众人相继开口。
听着这一句句家主,雷庆轩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狂喜,咧嘴笑了起来。
要不了几天,雷家这艘巨型商业航母,就该由他来掌舵了。
真正的位高权重,万人之上!
雷庆轩端着茶杯,看着外面的阴雨绵绵,心里却是个大晴天。
“哧!!”
外面的一棵大树上,突然掉下来一小我私家。
这人的脖子上套了一根绳索,就这么被吊在了半空中,来回晃悠不止。
“这……”
大厅里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有人惊呼,可有人第一时间跑了出去。
在看清吊着的这人是谁后,一双双眸子,悉数看向了雷庆轩。
“啪!”
上一秒还自得大笑的雷庆轩,面色阴沉似水,茶杯于指间悄然炸裂而开,化成了粉末。
身为武者的他,早早就看清那人正是他的小儿子。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取下来。”
“快去快去!”
一下子,大厅前陷入了一阵忙乱。
“云儿!!”
雷云被取下后,雷庆轩跪在了尸体旁边,手背上青筋暴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戾气息冲向每一寸空气。
现场所有人,都惊觉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们都是雷庆轩最亲近的人。
可这么多年来,却从没有见雷庆轩如此恼怒!
“放心,我们很快就会查出凶手。”
“这还用查?除了雷庆兰另有谁?自知争不外了,便想用这种方式来震慑我们!”
众人相继出言,很快就有了定论。
“我的好妹妹,你这是要跟我不死不休啊!”
雷庆轩把尸体抱了起来,仰起头,任由酷寒的雨水打在脸上,“既然你要这样玩,我作陪到底!”
“给我查,雷庆兰这个贱人现在在哪。”
“另有,但凡与她有关联的人,全部给我查清楚。”
“是!!”
“家主节哀,交给我们即是!”
一群人齐声应允,浩荡的声势当中,夹杂着一股浓浓的杀机。
而这股杀机,很快会将整个雷家都笼罩进去。
雷云的死,很快在雷家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人心惶遽。
私人医院内。
雷灵儿站在医院门口,听着外面的消息,一张绝美的面庞上扯出一抹笑。
只不外,这抹笑显得邪性十足。
“你们尽情的斗,我这个侄女会来给你们收尸的。”
……
雷云被吊死在雷庆轩面前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江南。
顷刻间,无数目光都聚集向了雷家。
雷家的这场内斗终于进入了白热化,并逐渐开始走向台前。
最要害,一代枭雄雷震虎或许率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沈少天回到了天麓山别墅。
刚抵家门口,却看到一个身穿青花旗袍的贵妇从一辆库里南上走了下来。
贵妇看起来三十七八岁,修长的身材被旗袍勾勒的玲珑有致。
脚上的高跟鞋每一次落脚都小心翼翼,生怕沾染到什么不洁净的工具。
“林一白是你们的人吧?”
贵妇用一块手帕捂住口鼻,远远的朝着沈少天道:“让他离我女儿远一点。”
“以他的身世,以及社会职位,与我女儿基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话我只说一遍,如果不听,结果自负!”
说完,贵妇上了车,疾驰而去。
留下沈少天与陈山一阵面面相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