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杀你如屠狗。
让众人眼皮直跳的同时,气氛也随着变得灼热。
不少人下意识四下寻找了起来,似乎想把踢馆的那人找出来。
“照旧这么张扬。”
沈少天来到了回龙观山脚下,瞥了一眼擂台上意气风发的张兆龙,轻笑的摇了摇头。
随即,步步登梯而上。
昨天跟李绩聊天中说起陈三甲,这位武川侯的亲弟弟脱去戎装,做了一名羽士。
也是因为他沈少天的事情,一身实力被武川侯废掉了。
“嗯?!”
龙魂武馆一众门生当中,李超的余光突然瞄到了沈少天,“是这个狗工具!”
“怎么了?”旁边一其中年人问。
“先前在他手里吃了一点亏。”
李超咬牙切齿,那天在神仙居酒楼的事情,折磨的他这几天都睡不着觉。
“师叔,能否帮我出这个头?”李超恳求道。
本名叫樊武的中年人,很是爽快的允许了下来,“既然你师父受伤卧床,师叔理应帮你把这件事给办了。”
李超大喜过望,连忙在前面带路。
沈少天走进了回龙观,朝着殿前的三清敬重的行了一个道家礼。
认真算起来,他也是道家一派。
礼毕转过身的时候,却见陈三甲静静的站在门口。
两个男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你瘦了。”沈少天先开口。
陈三甲淡然一笑,“喜欢吃素了,康健。”
“天哥,这边来品茗。”
沈少天走了已往,紧紧搂着陈三甲的肩膀,心底五味杂陈。
“今天我们不说武川镇的事。”
两人在观云台坐了下来,陈三甲一边泡茶,一边笑着嘱咐。
话刚说完,李超领着樊武迅速朝着这边靠近了过来。
“师叔,就是他!”李超点指沈少天。
“哼!”
樊武踏上观云台,眸光冷厉,“连我师侄都敢欺负,当我龙魂武馆没人了?”
陈三甲惊奇的看了这两人一眼。
见沈少天直接无视,陈三甲也没有再去关注,接着适才的话道:“这个张兆龙,似乎有个比力好玩的外号?”
“叫小泥鳅,是陈山给他取的。”沈少天笑道。
“找死!!”
樊武厉声呵叱,“竟敢如此非议我馆主!”
“这个小泥鳅不能留。”
陈三甲将一杯茶推到沈少天面前,“据我所知,他在那方面是个失常,这些年跟那个什么武者协会会长秦木云,祸殃了不少年轻女孩。”
“听说,那些女孩子的下场都十分惨烈。”
“死性不改。”沈少天脸上泛起一抹寒霜,“他之所以被武川镇开除,就是在行军途中碰了一个农家女孩。”
“原来不想搭理的,看来照旧要动手了。”
“哈哈,要对我们馆主动手?”
上一秒还怒气腾腾的樊武,马上大笑了起来,“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装?”
“这家伙最会摆谱了,预计是想用这种方式吓唬我们。”李超笑意盎然。
“师叔,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干掉!”
“好的。”
樊武笑容邪魅,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沈少天依旧没有理会的意思,提气朝着山下喊了一句,“口气不要那么大,我沈某人可欠好杀。”
余音缭绕,声传数百米。
哔!!
顷刻间山下广场所有人都闻声看了过来。
这是对张兆龙的回应?
也就是说,把龙魂武馆踢爆的人,现在就在回龙观!
“上来吧,我有事情问你。”沈少天接着道。
众人:“……”
这什么口气,又是什么态度??
“你……”
已经冲近前,距离沈少天不足半米的樊武,硬生生的停滞了下来,神色青白幻化。
旁边的李超人都被吓傻了。
“你适才说什么?”沈少天这才抽闲瞥了樊武一眼道。
“蹬蹬蹬。”
樊武连退数步,面露惊恐之色。
总教头吴坤就是被这个家伙扔下楼的,副馆长更是被一枪钉在了花坛上。
而他樊武,不外是区区一个堂口的管事而已。
“我,我……”
樊武紧张的牙齿打颤,李超祖上十八代都被他问候了一边。
哪有这样坑师叔的!
“你,你休要放肆。”
李超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恶狠狠的点指沈少天,“我们馆主就在下面,而且专门为了杀你而来。”
“狗工具,你敢妄动一下?”
“没错,你最好老实一点!”樊武连忙赞同道。
沈少天笑了笑,颇感无趣。
随即转头看向了山下,“上来吧,我有事问你。”
“卧槽,这是在命令张兆龙?”
“我敬这家伙是条男人!”
上万人汇聚的广场上,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一开始他们还担忧沈少天不敢来。
结果,这家伙竟以这样一种方式开场,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砰!”
张兆龙一步踏出,眸光烈烈,提枪点指山顶,“你算个什么工具,竟敢命令我张兆龙?”
“小泥鳅,你要识趣。”沈少天道。
这话一出,张兆龙神情狂变。
在万分惊恐的同时,还充斥着一股不行置信。
适才他就感受这声音有点耳熟,但并没有去多想。
可“小泥鳅”这三字一出,却让他如遭雷击,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张兆龙眸光闪烁,似乎在做一个什么决断。
下一秒,他转身就跑。
在军医沈少天面前,他只有逃跑的份。
张兆龙速度之快,掀起了一阵难听逆耳的劲风。
“你跑不掉。”
沈少天摇了摇头,顺手从观云台外折下一根树枝,拂去上面的树叶,手腕轻轻一抖。
树枝化作一束冷芒,破空而去。
“咻!”
由远而近的破空声,让张兆龙满身的汗毛都炸立了起来。
旋即,他咬牙转过身,双手持枪劈砍了下去。
“哧!!”
险些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树枝贯串了他的胸膛,并将他死死钉在擂台的配景墙上。
只听到轰的一声,擂台晃悠不止。
等众人回过神,张兆龙脑袋耷拉,殷红的血水已经流了一地。
“那似乎是一根树枝,这尼玛哦!”
“什么情况这是?”
张兆龙逃跑的瞬间,他们就感受到了差池劲,可情况生长的太快。
这极具视觉攻击的一幕,让他们无言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