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手握滴血短刀,满身染血,转而走向冯建东。
嗡!!
冯建东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局面,就地被吓得六神无主,双手撑着地面往后挪去。
陈山步步紧逼。
他可不管冯思月跟冯建东是什么关系。
此时,他只想杀人。
“不,不!”
冯建东惊恐的大叫,一脸祈求的看向陈山。
陈山无动于衷,唯有滔天的杀气在迸射。
他已经死了许多兄弟,自己也遭受了空前的灾难,好不容与侥幸未死的沈少天重逢,也计划好了复仇的计划。
结果,却遭遇了如此一劫。
要是沈少天就此倒下了,仅凭他陈山一人,还怎么去找武川侯报仇?
最要害,沈少天是他唯一的兄弟了!
“砰!”
陈山一脚将冯建东踩住,手里的短刀径直朝着喉管捅了下去。
“陈,陈山。”沈少天喊道:“问他有没有人指使。”
沈少天算是最了解冯建东的一小我私家。
这个家伙一肚子坏水没错,也始终想用冯思月当工具,从而过上最顶层的权门生活。
但,绝对没有杀人的胆子。
最要害的是,蓖麻毒这种工具,一般人基础接触不到。
“叮!”
最后关头,陈山往旁边侧过几寸,手中短刀险些贴着冯建东的脖子扎在了地板上。
一时间火花四射。
冯建东牙齿打颤,全身被冷汗浸湿。
剧烈跳动的心脏有那么零点几秒的骤停,让他险些就地窒息而亡。
陈山抓住冯建东的衣领,把人拉起来后,狠狠撞向旁边的墙壁,戾气喷薄道:“你只有一次时机。”
“是,是……”
冯建东没命的颔首,可因为惊吓太过,是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是一个胖子,我在看屋子的时候,他找上我。”
把整个历程说了一遍之后,冯建东惊恐的大哭了起来,“至于他是什么人,我真的不知道。”
“跟他打发信息,就说事情办妥了。”陈山道。
冯建东没命的颔首。
没一会儿,冯建东把手机递到陈山面前,“他,他让我现在已往。”
陈山瞥了一眼,把手机收缴,拉着冯建东走向沈少天。
“天哥,你怎么样?”
适才还宛如杀神一样的陈山,此时却蹲在沈少天面前泪眼婆娑,“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无碍。”
沈少天摆手,青紫色的面庞上硬是挤出一抹笑,“我可是天医门的人,区区一点毒素,算不上什么。”
陈山紧紧抿着嘴。
奈何,眼泪照旧从这个比钢铁还坚硬的男人眼眶中,滔滔而落。
沈少天要是有事,他在这个世上也就没有一个亲人了。
“大老爷们,丢不丢人。”沈少天打趣了一句。
然而,陈山却越哭越厉害。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一旁的冯思月,更是早已成了一个泪人。
沈少天此时的状态,实在是糟糕透顶,让他们看不到一点希望。
“都放心,这点小毒还要不了我的命。”
沈少天笑着宽慰两人,尔后道:“把我扶到房间,我要继续给自己治疗。”
“好,好的。”
陈山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将沈少天抱了起来。
“嫂子,天哥就有劳你照顾了。”
把沈少天放在床上后,陈山朝着冯思月深深鞠了一躬,拉着冯建东就往外走。
今天,他要化作从地狱而来的魔神。
将杀戮倾泻人间!!
……
某个庄园。
“孙少。”
喜爷撑着一把大伞,走到正在湖边照雨垂钓的孙浩面前,抑制不住的欣喜到道:“适才刘昆打电话说,冯建东那边已经得手了。”
孙浩霍然转身,眸底放光,“那个叫姓沈的家伙,被毒死了?”
“死了!”喜爷道。
“好,哈哈……”
孙浩拍腿大笑,神情振奋不已,幽幽的嗤笑道:“狗工具,你不是很牛逼吗?不是一身气势足以吓死人吗?”
“到头来还不是死在了我孙浩的手里!”
“管你什么配景,老子要你死,你就活不了!!”
“那是!”喜爷递已往一支烟,笑呵呵的说道:“这块心病,总算是祛除了。”
孙浩接过烟,却迟迟没有点上,付托喜爷道:“事关重大,你找人去确认一下。”
“另有,刘昆这小我私家不能留,扔到河里喂鱼吧。”
“明白!”喜爷应允,“我这就去办。”
喜爷走后,孙浩重新坐了下来,这才把烟点上,一双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什么人都想跟我斗,你斗得过吗?”
以此同时。
某家酒店的套房内。
刘昆,也就是先前给冯建东蓖麻毒的秃顶胖子,正在跟几个朋友打麻将。
“轻轻松松,小赚一个亿。”
刘昆不无自得的炫耀了起来。
孙浩给了他一个亿,而他并不计划给冯建东一毛钱。
待会冯建东来了,他便会痛下杀手。
一来是为了拿回先前给出的银行卡,最重要的照旧杀人灭口。
像他们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在事情收尾的处置惩罚上,一向都是杀伐坚决,从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
不愧是昆哥。”
“昆哥,往后另有这等好事,带带兄弟们。”
牌桌上几人,均是露出一抹谄媚。
“小问题。”
刘昆大气磅礴的挥手应承道:“尽管放心,只要有我李坤一口肉吃,就少不了你们一份。”
“砰!”
刘昆话刚说完,套房的大门竟硬生生被踹开了。
突来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吓得心惊肉跳。
“草!!”
刘昆拍案而起,可刚站起身,脸上那股恼怒便凝固了。
却见,一个腿脚未便的青年,手持一把短刀,押着冯建东走了进来。
“这……”
刘昆面色骤变,也明白事情泛起了变故。
但,他并不惧怕。
非但如此,刘昆还幽幽的点上了一支烟,似笑非笑的瞥了陈山一眼,“小子,一小我私家就敢往这里闯,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言罢,一把银色手枪,被他拍在了桌上,“认识这是什么工具吗?”
其余人,均是一脸讥笑的笑了起来。
就在刘昆说完话,准备掸烟灰的时候,陈山动了。
“嗖!”
随着一束冷芒的炸裂,刘昆夹烟的手被短刀洞穿,开出一个大洞。
不等任何人反映过来。
陈山已经冲到近前,抓住刘昆的脑袋,狠狠砸在了麻将桌上。
一时间,血水冲溅而开。
陈山捡起手枪,慢条斯理的顶在刘昆的头顶,“一个问题,你背后的人是谁。”
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