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邱文峰死于沉船,前来视察的徐英,被吊死在顾家的房梁上。
今天,肖人屠又在大婚之日被人一长矛钉死。
事情生长到这一步,京都那边不行能没有反映。
而武川侯,也一定会猜到,他沈少天还在世。
那么,接下来就是用屁股想都知道,一场针对沈少天的围猎绞杀,很快就会拉开帷幕。
沈少天望着窗外,神色淡然。
有些事情,总归是要面对的。
奥迪车一路疾驰,于黄昏时分抵达了楚江。
下高速后,沈少天给冯思月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已经离开公司,便招呼陈山前往水蓝湾别墅小区。
约莫半个小时。
刚抵达小区门口,沈少天就看到一个身穿蓝色牛仔裤,粉色外套的女人,手持一把雨伞站在狂风骤雨中不停张望。
沈少天立即推门下车。
本尊正是冯思月的女人,连忙挥了挥手,一张精致的面庞上满是欣喜。
“又是风又是雨的,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沈少天嘴上说着埋怨,却将冯思月紧紧搂在了怀里,并顺势接过雨伞,“在家里等着就行。”
“哼哼,我就想出来接。”
冯思月皱了皱鼻子,微微仰着一个头,“我喜欢接我男人。”
说着,反手搂住沈少天的腰,紧紧贴在一起。
沈少天抿了抿嘴,心底前所未有的温暖。
“晚饭没吃上,倒是先干了一碗狗粮。”
徐徐跟在两人身后的奥迪车上,陈山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人都市被腻死!”
吐槽归吐槽,陈山却是打心底为沈少天感应兴奋。
人生难得相知心。
找到一个相知相爱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在一点上,他陈山颇有感伤。
“你爸问你要钱了吗?”沈少天问道。
“没有。”
冯思月摇头,眉眼间浮现出一抹欣慰,“而且,你不在的这些天,他每天都老实的待在家,虽然偶尔也会带那个女人来,却也是帮我做饭搞卫生。”
“他还说,等找到合适的屋子就会搬出去,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哦?”
沈少天倍感惊奇。
就在两天前,冯建东还想着骗一笔钱给那个叫丁香的女人买别墅。
而且,他明显已经被丁香牵着鼻子在转。
短短两天的功夫,怎么会突然跟变了一小我私家一样?
“可能是忌惮木头你的压力吧。”
冯思月抬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道:“我预计,他应该是想明白了,往后的养老送终还得靠我们。”
“可惜,我妈走的太早。”
冯思月幽幽一叹,再次往沈少天身上凑了凑。
沈少天慰藉道:“变好就行,只要他安牢固稳,我们自然会将他当宝一样供着。”
但,沈少天总感受这变化来的太突然。
冯思月点了颔首,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冯建东还跟之前一样,她还真不知道,往后该如何去处置惩罚这层父女关系。
很快,两人抵达了家里。
刚进大门,就看到身前系个围裙的冯建东,将一大碗汤端上餐桌。
整个大厅内,都萦绕着一股浓浓的饭菜香味。
“木头,回来了。”
冯建东笑呵呵的搓了搓手道:“听思月说你要回来,我加了两个菜,你们先坐,马上就好了。”
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在陈山的身上停留了几秒,这才转身回到厨房。
丁香笑呵呵的跟了上去。
刚回到厨房,冯建东笑容消散,沉声道:“他怎么还带了一小我私家来?”
“一个瘸子而已。”
丁香却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一起放倒就是。”
冯建东沉吟。
究竟,这又得多一条人命。
但在想到天鹅湖的别墅,以及五千万的酬金,以及面前丁香横过来的眼神,冯建东立即有了决断。
“这都是为了我们两个以后的幸福生活。”丁香笑道。
冯建东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恢复到之前的笑容。
“用饭了用饭了。”
十几分钟后,冯建东将最后两个菜端上了餐桌,笑着招呼道:“入冬了,我给各人准备了羊肉汤。”
刚说完,丁香把一碗碗盛好的羊肉汤,分发到了每小我私家的位置上。
冯建东一边解下围裙,一边介绍了起来,“羊肉炖萝卜,冬天的绝佳搭配。”
“来来来,各人上桌。”
“走吧。”冯思月拉着沈少天,并招呼了陈山一声,“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
“好的,嫂子。”陈山道。
众人落座之后,冯建东拿出一瓶茅台,颇为自得的介绍道:“九一年的茅台,平时我都舍不得拿出来。”
沈少天笑着点了颔首。
他倒要看看,这个冯建东究竟是真的变好了,照旧在耍什么花招。
“先喝汤垫垫肚子,再喝酒。”丁香笑着示意。
众人相继端起了汤碗,唯有杨虎没有动。
上次在斗兽场留下的伤还没有痊愈,羊肉是发物,最起码的忌口,他照旧能做到的。
见此,冯建东与丁香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
终究是与冯建东之间另有一些芥蒂,这顿饭吃的并不是很尽兴。
不到两个小时,沈少天下了桌,准备回家。
临走之前,跟冯思月约好了,明天一早来接她。
然而,刚走到大门口,沈少天突然感受到一阵眩晕,面色更是泛起一抹青紫色。
哔!!
刹那间,沈少天转身看向了冯建东。
他终于知道,冯建东究竟在搞什么鬼了。
下一秒,沈少天毫无征兆的,就这么笔直的栽倒了下去。
“天哥!”
一旁的陈山大惊失色,灵敏的身手,让他在最后关头接住了沈少天。
原来还一脸笑意的冯思月,连忙冲了已往,“木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沈少天呼吸变得急促,朝着陈山道:“是蓖麻毒。”
陈山猛地抬起视线,直逼远处的冯建东,“狗工具,竟敢下毒!”
冯建东双手紧攥,一言不发。
反倒是一旁的丁香,攸然一笑道:“你瞎说什么呀,我们同吃一桌子菜,我们怎么就没事?”
“饭可以乱吃,话可被乱说。”
“是那碗羊汤。”沈少天道。
这话一出,岂论是冯建东,照旧丁香,神色都泛起了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