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艳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精致的五官,更是让人赏心悦目。
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可此时摆出那副高屋建瓴,以及不行一世的姿态,却又给人一种貌寝不堪的既视感。
“还不快去把他给我喊来!”
见林文辉面色难看,钟无艳非但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的呵叱了起来。
而且,脸上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跑到我林家来摆谱?”
林文辉也笑了起来,大手猛地一挥,“送客!”
“几位,这边请。”
旁边几个早已忍耐不住的林家人,立即走了已往,强行请他们离开。
“你……”
钟无艳笑容凝固,冷冷道:“好,你林文辉好的很。”
撂下这句话,双手捏着大长裙的两侧,迅速离开。
其余保镖,以及侍从,均是用一种酷寒的眼神盯着林文辉看了看,这才跟了上去。
“这还没嫁给肖人屠,就想踩在我林家的头顶拉屎拉尿?”
林文辉狠狠啐了一口,“我呸!!”
是,钟家在与肖人屠联姻之后,实力一定会压过他林家一头。
往后,两家更是少不了一番明争暗斗。
但想奴役林家,无疑是在做梦。
“小姐,我看你照旧太心急了,等你结婚之后,这林家自有老爷会来搪塞。”
一个头发高高盘起,颇有几分高冷气质的侍女,拉着钟无艳轻声宽慰道:“以姑爷在武川镇的职位名望,区区一个林家算个屁。”
“对了,我从林家人口中问到了,那个医师正在清源江边上钓鱼。”
说着,一行人已经走出了东胜山庄,侍女扫了一眼面前的清源江,尔后点指沈少天所在,“应该就是他了。”
钟无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去看看。”
本名叫江珊的侍女连忙在前面带路。
“天哥,你说北漠还敢南下侵犯吗?”
实属枯燥乏味的陈山,追念起当年的金戈铁马,不由得询问沈少天。
不等沈少天回覆,身后传来一阵质问,“请问是给林天武看病的那位医师吗?”
“是的。”陈山转头看了已往。
在看到钟无艳后,明显愣怔了一下。
“上来吧,我家小姐有话问你。”
江珊的目光很快掠过了陈山,汇聚在沈少天的身上,抬手摆出一个姿势,言语不容置疑。
陈山其时就乐了,“你这什么语气?”
“还不快上来!”江珊加重语气,一张脸也阴鸷了下来。
那颐指气使,居高临下的模样,倒有那么几分压迫。
沈少天一言不发,紧盯上下起伏的鱼漂。
下一秒,沈少天悄然扬杆,鱼线被绷的笔直,这才抽闲道:“家里没人教你,什么叫礼貌?”
“哼!”
江珊冷笑一声,“能获得我家小姐的召见,那是你家祖坟冒青烟!”
“呸!”
陈山狠狠将嘴里咬烂了的草吐了出来,饶有兴趣的问道:“不知道你家小姐什么身份?”
“我家小姐乃龙城钟家千金,也是武川镇肖人屠肖大人的未婚妻。”江珊一脸与有荣焉道。
陈山愣怔,下意识看向了沈少天。
两人就这么对视在了一起。
尚未去找肖人屠,倒是先见到了这位肖夫人。
沈少天好奇的转过身,上下扫了钟无艳一眼,“找我什么事?”
“架子倒挺大。”
钟无艳吐槽了一句,俯瞰道:“听闻你是个顶尖的中医,手里有没有关于驻颜类的药方?”
沈少天:“……”
在颇感愕然的同时,沈少天也看出来了,这位肖夫人在中医养生上颇有研究。
否则,一般人还真说不出“驻颜”这两个字。
“虽然有。”沈少天道。
刹那间,钟无艳的眸底闪过一抹色彩,尔后漠然道:“拿出来吧,几多钱你随便开。”
“小子,你也太幸运了,碰到我家小姐这么大方的一小我私家。”江珊攸然道。
沈少天摇头,“给不了。”
江珊:“……”
始终端着一个架子的钟无艳,一张漂亮的脸蛋,更是骤然凝滞。
“你什么意思?”江珊冷冷道:“不就是钱,林家给你几多出诊费,我们可以给你双倍。”
“与钱无关。”
沈少天耸了耸肩,“而是,她不配。”
江珊:“……”
钟无艳:“……”
什么叫不配?
这家伙,摆明了就是故意在刁难。
“你放肆!!”江珊怒斥道:“混账工具,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沈少天转过身,没有再理会。
连一个下人都放肆到这种田地,可想而知,作为主子的钟无艳,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最起码的尊重都不讲。
又有什么资格,从他这里拿走驻颜药方?
“你……”
江珊抓狂。
“不知死活!”
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的钟无艳,撂下一句话,转身即走,“把这个什么狗屁医师,扔到江里喂鱼!”
“是!”
一群保镖,立即冲了已往。
江珊以及其他侍女,连忙跟上钟无艳。
“小姐,你千万别跟那种人置气,依我看,他基础就没有你要的工具,所以才故意那样说的。”
说到这里,江珊傲然一笑,“否则的话,能获得小姐的青睐,他不得笑掉大牙。”
“我才不会去跟一个死人盘算。”钟无艳嗤之以鼻道。
“对对对。”
“还钓鱼,结果自己却喂了鱼,简直笑死人。”
众人大笑。
在她们看来,沈少天与陈山必死无疑。
哪怕这里是林家的土地,也没人能改变这个结局。
“砰,砰砰……”
就在她们自得大笑的时候,一道道人影重新顶横跃而过,重重砸在面前的空地上。
“哧!!”
殷红的血水,四下冲溅了开来。
“这……”
看着躺在血泊里的这些保镖,钟无艳也好,江珊她们也罢,无不是就地愣怔,一脸目瞪口呆。
那条价值不菲的波西米亚大长裙,遍布一层斑驳的血迹。
与一开始的鲜明亮丽相比,此时可谓是狼狈不堪。
最严重的,照旧心理上的巨大攻击。
一开始她们就自报了家门,可对方竟然一点都不畏惧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