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臣峰双膝跪地,面庞扭曲变形。
适才那一下刺痛事后,明显感受到下体一凉。
此时低头一看,全是血。
不出意外,某个部件已经彻底被废。
李臣峰冷汗直流,险些就地昏死已往。
这之后,旁边几个随从才反映过来,连忙向前搀扶。
谁也想不到,沈少天完全没有将李家放在眼里,而且,手段十分的粗暴。
哪怕是一旁的林震霆,也被惊吓出一身冷汗。
“你,你特么……”
片刻后,李臣峰的一双眼珠子都快在眼眶中炸开了,发出一道尖锐的嘶吼。
他是什么人?
在圈子里,人送外号少女收割机,睡过的女人,早已凌驾了三位数。
然而,今天却被人给废了。
双腿之间,除了剧痛,以及不停有鲜血流出之外,再无任何知觉。
对于一个风骚大少,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无异于灭顶之灾,更是奇耻大辱。
这让他,还怎么去找女人?
又怎么去见人?
“你应该庆幸,没有打爆你的狗头。”
沈少天脱去了湿漉漉的衣服,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套熨烫整齐的衬衫穿上。
白衬衫,黑西服。
崭新笔直。
整小我私家,显得越发锋芒毕露。
李臣峰:“……”
这他妈,究竟是什么人?!
言行举止当中透出的那股气场,强大到惊世骇俗。
“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我所蒙受的,必将从你身上百倍千倍的拿回来!”
“我李臣峰,在这里立誓!!”
李臣峰双眸猩红,紧紧咬着牙,一字一顿。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道车门关闭的声音。
一双双目光的注视下,奥迪车就这么扬长而去。
众人:“……”
……
夜已深。
这个点,也是夜生活开启的时候。
相比于热闹的街道,车内却是一片寂静。
沈少天认真开车,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而坐在后排的冯思月,却时不时看向中央后视镜。
通过中央后视镜,她能看到沈少天的半张脸。
很陌生。
明明是跟了自己一年的司机,此时却显得那么陌生。
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木头。”
不多时,冯思月喊了一句。
一年前,还处于失忆状态下的沈少天,来到盛阳团体应聘司机事情,在展现出过硬的驾驶技术后,却因为坦白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以及提供不了身份证件,从而被无情的拒绝。
冯思月恰好目睹。
不知道是看上了沈少天的老实巴交,照旧同情心泛滥,其时就拍板这个司机她要了。
至于“木头”这个名字,据沈少天说,是将他救起的那位渔民所取。
冯思月看沈少天简直很木讷,也就随着喊这个名字。
盯着沈少天看了一会,冯思月很快有了推测,“你是不是,已经恢复影象了?”
不接电话,迟到。
等再见到这小我私家的时候,却跟脱胎换骨了一样。
对于冯思月而言,这并不难推测。
“是的。”
沈少天颔首,言简意赅。
不外,关于告退不干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并没有给冯思月带去实质性的伤害,但多几几何照旧有些负罪感。
“恭喜呀!”冯思月笑了笑道:“那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干什么的?”
沈少天缄默沉静。
并不是他故作冷酷,而是还没想好用一个什么样的身份,重新融入这个世界。
见此情形,原来兴致盎然的冯思月,不由得撇了撇嘴。
失望归失望,却也没有再追问。
对方要是想说,也不需要她多问。
片刻后,冯思月眸底浮现出一股庞大的情绪,“我会去重新找个司机,等找到合适的人选,你可以走。”
先前发生的事情,足以证明沈少天是一个武道妙手。
这等存在,怎能屈尊给她冯思月开车?
而她冯思月,又何德何能敢用?
沈少天依旧缄默沉静。
冯思月转头看向车窗外,下意识抿了抿嘴。
窗外花天酒地,门庭若市。
可她的心底,却突然涌现出一种空荡荡。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了水蓝湾别墅区。
放眼整个楚江,这个小区或许算不上最顶尖,但也是凡人望尘莫及的。
“明天,我想请个假。”把车子停稳之后,沈少天道。
先前在大岗山,他已经跟陈山约好了,明天要好好喝一场。
喝酒不开车,这是最起码的职业操守。
“可以。”冯思月痛快允许,推门下车,走到车头位置,转身朝着沈少天笑道:“今天的事情,还要谢谢你。”
冯思月很少笑,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
但每一次笑,都让人如沐东风。
然而,沈少天只是颔首示意了一下,便驱车离开。
……
翌日。
经过一夜风雨的洗礼,天空碧蓝,就像是被人擦洗过一样。
暖阳当空,微风不燥。
纵然是千里之外的京都,也似乎暂停了入冬的脚步。
京都西郊。
三面环山,一面朝湖,一片古香古色的宅院,犬牙交织的横卧在山脚下。
这里即是香山别苑,武川侯的住所。
此时,在宅子后院,一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青年,正在打着一套陈式太极拳。
青年三十来岁,五官颇为英俊。
“听说,昨天很热闹?”
本尊正是武川侯的青年,突兀的问了一句。
静静守候在旁边的一其中年人,连忙向前几步,敬重的回应道:“据查,险些所有都市都在祭祀他,而且局面颇为浩荡。”
“整整一年了。”
武川侯停了下来,淡淡的说道:“各人不光没有忘记他,甚至视他为神灵。”
“再过几年就好了。”中年将一杯热茶递了已往,“再说了,一个死人而已,何须在乎。”
“万一,他没死呢?”武川侯道。
中年人:“……”
看着神情呆愣的中年人,武川侯猝然一笑,这才接过茶杯,徐徐道:“究竟,死不见尸。”
“那种情况下,他不行能活。”中年人笃定道。
“砰!!”
精美的茶杯,于武川侯手中骤然爆裂,满杯香茶,就地气化。
“八百里红河都抽干了,也没找到尸体。”
武川侯一双手不自觉的捏在了一起,周身上下泛起一股凛冽的寒意,“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