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仍旧存留的良知
“老板，你是说那个老婆婆是被诡异控制着过来的吗？”薇塔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先不说在前十街道之后的下城区里看到老人的概率，比喝饮料在拉环上发现一等奖更低得多，能跨越泰半个城区走到我们这里还平安无事的人，自己就不需要再找事务所完成她的委托。”
李想的中指最后抚摸到了鹦鹉羽毛中空的根处，狠狠地捏了一下，那个地方蓦地发出一声极其微小的尖啸，也只有李想这种能够做到心静如水的人才气听到，而且他听得出来，那声音里满是恶意。
听到李想的解释，薇塔此时也难免身后发毛，下城区绝大部门的事务所都不会像理想事务所一样只做好事，更况且另有数不胜数的帮派，他们为了生存什么都做得出来。
如果不是乘坐有官方守护的公共交通工具，一个老人穿越数十个街区来到这里还平安无事，这就足以让薇塔不寒而栗，“那，老板你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允许这个委托？”
“对于像我这种富有正义感的好同志，自然不能放任如此威胁在下城区中乱窜，下水道、研究所以及荒原，才是这些诡异应该去的地方。”李想以一种面瘫的心情说出如此富有正义感的话，在外人看来一定充满了违和感。
然而薇塔却对这话深信不疑，她双手握拳，充满斗志的说道，“老板！什么时候去把那只可恶的鹦鹉赶跑，我一定做好最充实的准备和老板一起战斗！”
“你？”李想只是略微瞥了一眼薇塔，“算了吧，这次的任务不用想就极其危险，说不定我还要上报官方寻求资助，我可不想带个拖油瓶滋扰我的行动。”
“老板，你说话照旧那么不讲情面呢！”被这样说教，薇塔不仅不生气，反而嘻嘻笑起来，“不外，你照旧在担忧我的嘛。”
“我只是个失去了情感的残渣而已，谈不上什么担忧不担忧。”处置惩罚完羽毛，李想将其收到了西装上衣的内侧口袋里，
“究竟再找一个像你一样会泡茶而且只要最低人为的员工可不是那么容易。而且都到这个点了，你也该回去了吧。”李想的目光望向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接近黄昏。
“明白明白！”薇塔只是笑嘻嘻的，然后提上挂在衣帽架的挎包，“冰箱里已经放好了晚上的便当，老板你要是饿了热一下就能吃，别老吃免费的能量棒了，那工具虽然营养富厚，但吃多了是会抑郁的。”
“你又在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了。”李想从沙发上坐起身，为薇塔打开了木门，“记得腰间的手枪上好膛，我还想明天看到你来给我泡茶。”
“放心老板，现在天还亮，不会有事的！”薇塔拍了拍自己的腰部，柔软的布料施加上压力，便显露出明显的轮廓出来，“那我走了，明天见老板！”
李想极目远眺，直到薇塔的身影消失在街头的拐角，她家距离事务所并不算远，只有两个街道的距离。
92街区的治安虽然算不上好，这条处于边缘捞不出油水的街道也不会吸引来丧心病狂的人寻找乐子或是出路。
更况且，理想事务所在这条街上肩负了很大一部门维持秩序的事情，周围不会有不长眼的家伙过来骚扰。
除了那些突破了情感限制的诡异。
李想关上了木门，现在事务所并无一人，而他却举起右手，对着那枚戒指质问道，“你为何要让我接下那个委托？那明明是个送死的任务不是吗？”
“被剥离了情感依旧存在对未知的恐惧吗？亦或是你对适才的女孩发生了依赖和留念？”祖母绿戒指闪烁着昏暗的光线，而带着讥笑的轻笑就回荡在李想的脑海之中。
“恐惧？留恋？我已经被你抢劫成了身无分文的乞丐，可还剩下身为人类的良知。”李想并不生气，对着戒指说道，
“在下城区，如果没有事务所的守护，她那种单纯的女孩会酿成什么样子？你这个原住民应该比我这个穿越者更清楚。”
“良知？上一位和我谈起良知的那小我私家，他的大脑应该被做成了特殊的道具给教派的忘八激进派使用吧！”戒指在内心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可你不也被做成了戒指吗？”李想反问道。
“哈哈，我这可是自愿的！”戒指对自己的遭遇充满了自豪，“虽然我失去了人形，却获得了更强的力量以及更名贵的工具，自由！
委身于上城区的那些貌寝存在还要时刻压抑自己情感的日子，我追念起来都市感受胃里反酸！”
“我从垃圾堆里把你捡起来的时候可没现在那么神气，而且你同样委身于把你做成戒指的人不是吗？”李想来到了厨房打开冰箱，发现了那份简朴却富厚的晚餐便当，食材用的是真实的蔬菜、蛋类以及肉类。
下城区的合成食物只要有自己的身份手环每天都能免费领取，它们营养富厚但味道比起呕吐物来好不了几多。
而新鲜食材则是完完全全的奢侈品，纵然是李想穿越前那些司空见惯的芽菜土豆这类蔬菜，普通人家也只有偶尔给自己做上一顿打打牙祭。
“我的主人又岂能和他们相提并论？那简直是侮辱！”戒指开始破口痛骂，随即用一种战战兢兢的语气念起了悼词，“无上的时空之主，跨越次元的全知者，掌握永恒秘密至高之神！请原谅面前这位被剥离情感的小子说出的亵渎之语！”
李想绝不在意，他取出便当，将其放进了许久不用的微波炉里。
两分钟后，微波炉停止转动，冒着热气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盖饭便出炉了，李想将其取出，他记得自己并没有给薇塔多余的餐费。
虽然，让他感恩是不行能的，没有情感的他对这种或许带有女孩子小心思的举动毫无感受。
不外稍微给薇塔的人为提升一点也无所谓，总不能让她拿着一半实习处置惩罚人的人为还要倒贴钱给自己做饭吃。
“哈哈，怎么，很想对那个女孩说些谢谢的话语吧！”戒指的嘲弄再次响起。
“你不祈祷了？”李想反驳道，
“吃这些工具对我而言和能量棒毫无区别，我甚至之后还要把便当盒洗洁净还给她，为什么要谢谢呢？”
李想面无心情地用勺子一口一口将丰满的饭粒裹上菜肴送进口中，没有食欲，但依旧会感应饥饿，
“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神灵是不是有病，莫名其妙就把我召唤过来也就算了，还剥夺走了我的全部情感。
就算钢铁兄弟会那些将全身的有机组织换成机械的疯子，好歹也会保留一些能感知到欲望的模块，这样他们生存下来才不会像机械一样没有意义，把我的情感全部剔除，对你们又有什么利益？”
“利益？我的神祇做出的一切抉择自有她的深意。”戒指的声音平静了下来，“我照旧那个问题，李想，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你如果想要取回你的情感，如果想要守护那个女孩，如果你想得知一切的真相......”
“我同样也是那个问题，加入你们我能取得什么利益？”李想吃下最后一口米饭，放下了勺子说道，“被剥夺情感的日子久了，反倒我感受不错，虽然没有了快乐，但同样消失了烦恼。
追念起来，曾经的庸庸碌碌简直毫无意义，我又何须掺和你们这些神祇的计划呢？”
“呸！和你们这种无欲无求的人说话真是费劲！”戒指啐了一口，“之前是白给你提升身体素质，让你一个毫无情感能量的人通过九级处置惩罚人的考试了！”
“我也做过了你们要我完成的委托啊。”李想边洗碗便说道，“我不会谢谢你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等价交流而已。”
“你倒是别戴着我洗碗啊！”戒指很讨厌触碰到洗洁精，
“直说了吧，加入我们，才气让你活下去！你不是担忧没了事务所那个女孩便无人掩护了吗？这个事务所直到现在就你一个能打的人，如果你在下一个委托出了意外该怎么办？你可没钱去买那些昂贵的处置惩罚人保险！”
“我就知道，你们的委托一次比一次难，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李想擦干便当盒以及手上的水渍，“你说服我了。”
“哈哈，早这样不就对了嘛！”戒指开心地大笑起来，“你早加入我们，那些工具就可以早点交给你了！哪还需要你直到现在还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92街道！”
“另有入派奖励的吗？”李想问道。
“好歹是至高神的教会，肯定不会让你在下次委托中白白送死啊。”戒指如释重负，似乎放松了许多说道，“我也不想浪费自己的能量给你增加体质了，自己重塑肉身还不够呢！”
李想毫无愧疚地倒了一杯浓茶，“不是体质奖励，那另有什么？”
“既然你同意加入教派了，那就进来独属于我们成员的空间吧。”戒指的话音刚落，李想就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宛如坐过山车一般被甩了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