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洗礼
苏明咬紧牙关，意志不停反抗身体上的疼痛。
约莫过了几分钟，全身紧绷，肌肉酸软的苏明终于感受到剑芒的攻击正如潮水逝去般徐徐削弱。
他忍不住喘息，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青石广场格外引人注目。
两位守门人面露惊异神色道：
“不愧是小师叔选中的传承者，这么快就通过了剑芒的肉躯洗礼。恭喜道友，已经通过了入门的试炼考验，可以追随我们通过山门往上走了。”
从秘境生成到现在不知道有几多自诩天才的超凡者前来闯荡秘境，如苏明这般时间通过的寥寥无几。
苏明正欲允许，却发现秦清雪还在痛苦的挣扎，窈窕的身子止不住的哆嗦，显然，她还在与剑芒洗礼做着十分猛烈的抗争。
秦清雪这样的情况才是十分正常，而如苏明这般，几分钟就通过考验的人寥寥无几。
这些剑芒看似是对对每个秘境试炼者都进行测试，然而若是有没有红色萤石作为钥匙到达山门这里的人，直接会被当成入侵者，被剑芒就地绞杀。
而这里的每一道剑芒都是超凡剑圣的残留力量所演化而成，绝对不是超凡一二阶的小修士能够反抗的。
苏明能够如此迅速的通过考验，也是因为其本声就是具有A级的剑道亲和天赋，所以才气够过得比力轻松。
可以说这第一道山门试炼，既是针对天赋，也是包罗对意志的考验。
苏晴的天赋自己也不差，但是在意志方面的的抗性就缺乏可陈。
这也就导致了她现在的窘境。
他思虑片刻，试探性的问道：
“我能不能......”
不待苏明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身穿道袍的山门人突然作声道：
“好！不愧是能被小师叔选中的传承者，果真差异凡响，惊才艳艳之辈就应当有凌云之志！”
“晴二，给他单独开启绝仙试炼！”
晴二双眼没有焦距，如同傀儡般机械式所在了颔首。
苏明眯了眯眼，这两人似乎并没有真的活过来啊？
他审视先前开口的守山门人，仔细探查，这才发现，此人和他口中晴二一般，双眼均是空洞，没有神采。
这道山门试炼直到这里，都只是一种法式般的历程。
正常前来闯荡试炼的超凡修士，在听过通过洗礼之后，听到可以继续往上走，兴奋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两个守门人继续往上走，而且拿到试炼奖励的诱惑呢？
而自己因为秦清雪的原因有了犹豫，拒绝了向上走的选择。
因此才触发了后续的绝仙试炼机制。
就在苏明思考间，守门人晴二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仿若正在施法。
片刻，晴二结束施法行动，双手作请神状，对着山门轻轻一指。
山门上绝仙剑宗四个大字马上放出漫天光华，如同晴空烈日，让人不敢直视。
赤白色的光华逐渐汇聚成一柄璀璨的光剑。
光剑古朴厚重，散发浓浓古韵，通体玄浑，似乎藏有无穷无尽的秘密。
须臾，光剑掉头，朝着苏明冲来。
苏明只觉一道耀眼光线闪过，光剑就不见踪影，竟是已经刺入苏明脑海。
突然，剧烈的震荡和疼痛从脑海中发出，苏明来不及反抗，瞬间晕了已往。
在光剑泛起的瞬间，两位守山门人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某种神秘的存在悄然苏醒了两人的灵魂一般。
亘古迷茫的气息从两人身上传来。两人眼中的空洞一闪而过，迷茫的神情泛起在面无心情的脸上。
“铁柱？”
“狗蛋？”
“有人触动终极绝仙试炼了？”
“应该是，否则我们也不会醒来吧......”
“终于能够在看这世间一眼了，不知当今何年何月。岁月荏苒，沧海已桑田!”
“那边有个女门生，等她醒来问问即是。”
“可。”
两人拂衣而立，巍然不动，静静期待还在昏厥中的秦清雪。
......
“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
幽幽长叹声惊醒了苏明。
他恢复思维，只见自己正处在一片大殿之中。
殿堂四角的玄柱已然坍毁，四周断壁残垣，破败寥寂。
大殿正上方的台阶上，金玉蒙尘。
再往上有一白衫枯瘦男子，端坐在首座。
苏明面色惊疑，试图挪动身体，不意却发现自己全身一片虚幻，竟是没有了实体。
“不用看了，这是我残留的精神空间。”
上方枯瘦男子发出嘶哑声，试图重新站立。
可实验了频频，颤颤巍巍的身躯都没有足够的支撑。
喟然长叹，他重新端坐好。
“作甚剑？”
那人突然发问。
苏明愣住，问剑？
他熟啊！
以前的蓝星最喜欢寻找这种莫须有问题的答案。
“剑分智、仁、勇。”
“智剑平八方，仁剑震音扬，勇剑斩天罡。”
上座那人突然起了好奇神色：
“这三剑怎讲？”
苏明淡定道：
“智剑屈敌，仁剑护身，勇剑斩杀。此三剑为剑法之终极。”
说完，他看先座上枯瘦男子。
枯瘦男子苍老的面容露出思索神色。
半晌，突然仰天大笑：
“绝仙剑宗我习得勇剑，宗门大门习得仁剑。可惜，穷尽一生也未能领悟智剑，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下场。”
“小辈，你很不错，不外，这还不够，习得这三剑又该是如何？”
“尔后看剑不是剑，看剑既是剑。人剑合一，尔后万剑归宗。”
男人细细琢磨，低头沉思。
忽而狂笑，忽而震怒，癫癫狂狂，尔后泫然泪泣。
他仰天狂笑：
“然我绝仙只以一剑即可破万法。绝仙即为智、仁、勇。奈何已无力在剑道上扶摇直上更进一步。”
“天生剑心，奈何万法破灭。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奈若何，奈若何！......”
叹伤一声，那人复从袖袍中掏出一红色物件，因为隔得较远，苏明也看不真切。
“去！”
红芒一闪而逝，苏明感官又回到了浑浑噩噩。
俄顷，他睁开眼。
秦清雪已经醒来，不外看上去仍显虚弱，无力的瘫坐在青石广场，背靠斑驳的墙壁。
两位守山门人脸上浮现惊愕的心情，愣愣的看着他。
苏明惊疑，眼前这两人怎么像换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