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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侠之恋

第一章 天灾之下

绝情侠之恋 二十八君 5223 2022-05-18 13:20:46

  洪武十年,大明朝北方各省正在经历一场比力严峻的旱灾,长时间的高温暴晒导致水源短缺,庄稼颗粒无收,黎民的生活已经到了苦不堪言的田地。家里能吃的工具已经所剩无几,难以为继,甚至有的偏远地域已经开始泛起了易子而食的局面,此种状况的发生其实也是逼不得已。因为皇宫内的大臣目前也不知道北方具体的受灾情况,朝廷下拨的赈灾钱粮还未走出大明的官仓。

  说来也奇怪,同属于大明的天下,南北两地的天气情况却迥然差异。现在才是七八月的天气,北方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下雨,才导致灾民遍野,地里的庄稼才会颗粒无收。那些佃农年初本想今年如果有个好收成的话除了上交租子给田主以外,自个儿家里可能也有不少余粮,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遇见了几年才会泛起一次的旱情,导致收成锐减,别说给自己留下余粮过冬了,等今年收成之日可能连田主家的租子都交不上,见此情形,许多农户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甚至有的开始计划将家人卖给富户为奴为婢以换取碎银几两。

  在柳云镇的一条街道上,滞留了好些个沿街乞讨的人,他们都身着一身破衣烂衫,整小我私家看上去蓬头垢面,似乎几天没有洗漱过一般。此事正值晌午时分,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挤满了黎民。

  他们当中有衣着华美的富家子弟,他们手里计划着一把君子扇悠哉悠哉好不惬意;有衣着朴素的食客,他们面前张罗着种种美食垂涎欲滴好不美味;另有身着破衣烂衫的灾民,他们眼前摆放着一个破碗求人施舍好不凄凉。

  数日之后,一个身着官服的朝廷命官背上背着一个肩负正在策马扬鞭去往京城偏向。

  “驾,驾,驾…”只见一匹白色的骏马在他的鞭打之下跑的极快,从高处看去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不到靶心处是不会停下来的。骑马之人名叫马丁,在衙门里是专门卖力往京城递送

  此时的朝廷大臣们做起事来也是提心吊胆,每天上朝也是戒慎恐惧,如履薄冰,就担忧某句话说的差池直接导致龙颜震怒,自己身首异处。

  刘洪是洪武十年加入朝廷科考,由皇上钦点的状元,他今年已经35岁,却一直保持只身,没有填房纳妾。究其缘由,是因为和他青梅竹马的阿貂当年在他赴京赶考时上山采摘野果失足跌下山崖,今后,刘洪不再谈论婚嫁之事,决定孤苦终老。

  厥后,他的事迹被洪武天子朱元璋知道了,称其为世间少有的真男人,加上他的文采出众,所以殿试之时直接被钦点为状元。

  富贵不忘发妻恩,

  对饮千杯戏红尘。

  十年寒窗同刻苦,

  提笔文章入龙门。

  刘洪老家在江南刘家村,村里有几十户人家,各人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清苦生活。日子虽然清贫,但村里的气氛却十分和谐。

  刘洪是村里唯一一个从文的村民,所以每当村民需要写点什么的时候都找他资助,刘洪也十分愿意帮他们。

  和刘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其他村民都尚武鄙文,因为在他们眼里,习武不仅可以强健体魄,还可以掩护家人不受强贼损兵的欺负。

  自明朝开国以后,洪武天子朱元璋就抑武扬文,提倡文武兼用。因为在他看来,打天下靠武将,治天下则主要靠文臣,文能安邦,武可定国。

  在江南的刘家村,一共生在世三十几户黎民,他们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归家的宁静生活,经过元朝的覆灭,再到厥后的天下纷争,最后的胜利由朱元璋夺取,而且开创了一个新的国家——明。

  大明自开国以后,洪武天子朱元璋便推行了一系列的政策,使黎民能够修养生息,促进生产,让黎民不再流离失所,远离战火所带来的不幸遭遇。

  江南,原本是鱼米之乡,前元的钱粮重地,每天都是歌舞升平,歌姬各处。但是现在看来,往日辉煌的场景已经不复存在。

  朱元璋曾率领群臣和自己的皇子们来此巡游,却看见了另一番景象,马上怒从心起,随即便派人把江南知府押到自己面前。

  刘知府立即跪在他面前,又是求饶,又是磕头,一个劲儿地求皇上开恩饶命。洪武天子见状,立即从身边侍卫手里拔出剑,一剑将他斩杀于众人面前。

  众人见状,皆被此景吓得惊慌失措,纷纷不敢上前进言劝谏,究竟天子之心难测,喜怒无常,稍不留心即是天子剑的剑下亡魂。

  随处都是颓垣断壁;随处都是百孔千疮;随处都是饿殍各处。没有谁清楚地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怎样的惨状,只清楚这是战争的结果,燕王朱棣骑着马跟在龙撵之后,他拉着马绳,踩着马鞍,徐徐地走在人群当中。看着跪在两旁的黎民,听着他们嘴里的央求之声。

  “大人,行行好吧,给口吃的吧!”

  “大人,救救我孩子吧!”

  那种眼神,那种声音,让此时的朱元璋心生恻隐之心,立刻下令把随带的粮食分给受灾黎民,黎民们看着手中皇上赐予的粮食,纷纷跪下磕头谢恩。

  “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谢大明皇上。”

  “叩谢天子陛下。”

  ……

  只见受灾黎民跪在朱元璋面前,听,那声音犹如海水一般一浪更比一浪高,那俯首作揖的行动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此起彼伏。

  “父皇,您看,黎民们都在叩谢您皇恩浩荡,”太子朱标向前一步,走到朱元璋身边说道,脸上充满了对自己父亲的敬佩和敬仰。其身后的几个兄弟纷纷站在后面不敢向前,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父皇最喜欢的就是年老,皇位早晚都是年老的,自己能把王爷当好,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也就行了。

  但是和鲁王、晋王想法差异的是燕王朱棣,他自幼崇尚武力,文韬武略在众兄弟当中也是有目共睹的,对于他的二哥、三哥,他压根儿没放在眼里。唯独不敢在年老面前造次,因为他知道父皇母后的心思,年老既然是太子,那皇位日后肯定与自己无缘,除非……

  朱标身长八尺,头戴王冠,身着华服,脚踩贵族长靴,手上戴着象征太子的玉扳指。他虽为太子,但是身体却相当柔弱,和几个兄弟比起来真的差太多,宫里御医也是三天两头就往太子府跑。

  突如其来的瘟疫让原本破败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刘武原本一家五口人,老婆周慧,宗子刘大和三子刘猛在上个月因为疫情已经死了,死的时候连块下葬的地也没有,最后没辙,就在田主孔宁静那里求了三天,才获得一块地埋葬几个亲人,现在家里只剩下他和二儿子刘下相依为命。

  刘下今年15岁,没读过书,可是头脑灵活特别智慧,或许是上天眷顾,这次天灾也让他遇见了自己一生的朱紫——燕王朱棣。

  一日,朱棣跟在父兄左右一起看望了受灾的黎民,询问了黎民的生活和他们目前的困难,有什么需要就给当地的知府说,朝廷会尽最大的努力尽快为各人重建家乡。

  “呜呜呜…”身旁的朱棣听见人群当中有哭泣的声音,那哭声听上去特别悲凉,于是冲人群当中说了一句,“谁在哭泣?有困难说出来,朝廷会为各人解决的。”

  “大人,”此时一名蓬头垢面的黎民从灾民当中挤了出来,直接跪倒在洪武天子面前央求道,一边说,一边哭。

  “皇上,我是刘家村的刘三儿,家里有五口人,可是这次受灾,泰半亲人都走了,现在就剩我们爷俩儿了,”说着看了看一同跪在旁边的儿子刘下。

  “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儿子,叫刘下,求皇上开恩,给他赏口饭吃吧,”说完就和儿子使劲儿地给洪武天子和众皇子磕头,希望能将儿子送进宫,混口饭吃,能够活下来。

  “标儿,你怎么看?”洪武天子侧身看着儿子朱标说道:“要不把这孩子带去太子府,给你做个奴才。”太子朱标是朱元璋的大儿子,也是众皇子中最受朱元璋得爱的儿子,朱元璋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挑起自己一手建设的大明山河。

  朱标天生柔弱、仁慈,他最怕看见黎民受苦,自己见了心里不是滋味,因为他知道灾难带给黎民的只有痛苦,只有眼泪。他正准备开口允许收下眼前的这个男子到太子府打杂,谁知他的兄弟燕王朱棣却抢先一步说道。

  “父皇,要不把他赏给儿臣做家奴吧,我府里正缺一个打杂的下人,看他年轻应该有点力气…”燕王朱棣走到他父兄面前,双手交叠在一起,朝他父亲弯腰行礼说道。

  就这一句话,彻底改变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命运,也为他日后的江湖之路埋下伏笔,刘下便进入了燕王府成为一名下人。

  “王府里做下人,要有眼力见儿,”谭总管看着刘下,上下审察了一下他说道,谭总管见他一身邋遢,而且身上另有一股味儿,只见他用右手手指挡着鼻子又说道:“这是一身新衣裳,你去把他换了,我再给你部署要做的事。”

  刘下接过谭总管递给自己的衣裳,心里生出一阵感动,因为他已经15岁了,这是他看见的最好的一身衣裳,想不到在自己家里没获得过的工具,来燕王府居然另有这待遇,不仅管吃管住,还给自己发衣裳。

  刘下用手摸了摸衣裳的布料,发现衣服的质地十分柔软,十分顺滑,一看就是上等布料裁制,刘下有点舍不得穿,但是这么好的衣服放着不穿又显得有些浪费。刘下捧着衣裳,躬着腰,连声对总管说着谢谢的话,这究竟是他目前见过的最大的屋子,摸过最好布料制成的衣服。

  黄昏时分,几位皇子纷纷离开皇宫,燕王坐在轿子里,追念着那日在江南看见的灾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年老贵为太子,大明天下早晚是他的,可是在自己眼里,朱棣认为他年老基础没有父皇那样的王者之风,更没有父皇做事那样的坚贞和权谋。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李靖,”陶总管冲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人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燕王府里的奴才,明白么?”

  李靖右肩上背着肩负,他站在陶总管面前,听陶总管说话的间隙把肩负向肩上提了提,看上去有点滑落。

  李靖站在院子的门廊下,朝左右两边看了看,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这么豪华,这么气派的屋子。这可比镇上刘财主家的屋子还要气派。

  夜晚,李靖和三个下人围坐在一起聊天,他认真地听着他们对王府生活的评价和夸赞。

  “想不到我竟然能到王府当下人,这可比在酒楼当跑堂的强多了,吃得好住的好,走出王府大门,别人见了也得把我当成半个爷。”说话这位名叫赵大,原本是苦命人,厥后在他15岁时就被他爹以五两银子卖进了燕王府。

  “可不嘛,像咱现在,那是燕王府的奴才,”说话这位名叫钱三儿,来燕王府已经半个月了,“其他奴才可比不了,燕王什么人?”李靖见他说话一股目中无人的样子,但他没打岔,平静地听着他俩相互自抬身价。

  “那可是当今皇上的儿子,像咱现在,也跟皇家沾边了,出去走路就算横着走别人见了也得给我让道儿。”

  屋子里昏暗的烛光静静地在夜色里摇曳,透过烛光的照射,墙上映出他仨人的影子,似乎就连也在那里用他们不知道的方式在悄悄交流。

  此时的李靖对权贵还没什么看法,也不知道他们吹嘘半天有什么意义,说到底也照旧个奴才,听人驱使,看人眼神服务。他不求在人前显摆,只知道自己的主子是皇上的四儿子,坐镇燕北,而且来王府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燕王脾气似乎不是很好,容易冲下人发脾气。但是不管怎样,自己现在能找到一个安身用饭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因为他的家已经回不去了,家里的屋子早已经破败不堪,乡亲们也因为这次天灾是走的走,散的散,逃的逃,现在家里只有自己老父亲守在那里,而且他还记得自己临走时家里交待自己的话。

  “家里遭灾,你留下来可能连明天的太阳也看不见,去王爷贵寓做个奴才,至少能有一口吃的…”想到这里,李靖暗自留下了眼泪,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纵然做奴才,也要成为一个称职的奴才,只有这样,自己才气攒钱送回家里。

  李靖坐在炕上靠在窗口的位置,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心里憧憬着以后美好的日子,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干,让家里人有希望,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好好在世。

  话分两头,自从江南遭灾,朱元璋就派自己的四儿子朱棣带着这里的怙恃官建粥厂,每天一边卖力给灾民们分发厚粥,一边带着官兵给黎民们修缮破损衡宇,让他们有遮身避雨的地方。

  “启禀王爷,粥已经熬好了,是否现在分发给黎民?请王爷示下,”正在品茗的朱棣见江南知府走了进来,听了他的请示,朱棣只说了一句:“施粥,必须确保黎民们吃饱,皇上可不想听见有一个灾民饿死了,下去吧。”

  “是,王爷。”说完孙知府便躬着背退却离开了,孙知府走后,此时的朱棣看上去眼神如炬,心里似乎在谋划什么。

  只见他舒缓一下说道:“来人。”

  立在门廊外的李三儿听见立刻走进来,他在门廊位置跳跃了一下,迈过门槛朝主子走去“王爷,您说。”

  原来朱棣是要他去现场监视施粥,虽然他和孙知府才见过两次,但是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对孙知府有了开端的了解,拍马献媚,极尽政界手段。朱棣此次奉旨赈灾,其实也有自己的目的,就是他要做出结果来给他的父兄们看,我朱棣的能力不在年老太子之下,如果按能力推选太子之位的话,我朱棣比年老强百倍。自古皇位立长不立幼的逻辑在朱棣眼里基础就是狗屁不通。所以他要借这次朝廷赈灾的时机做出点结果来,他要让他的父兄都看看,自己的能力远在太子之上。

  朱棣现在所体现出来的城府之深,是其他皇子无法企及的,他终究的目的就是为了太子之位,更大一点来说就是为了以后的那个皇位。

  在朱棣眼里,他的几个哥哥基础不能和他比,年老朱标天生文弱,而且经常生病,虽然父皇十分欣赏他的仁慈,但是朱棣知道,作为太子储君,仁慈早晚会要了他的性命,二哥朱爽基础就没有王者之风,上将之才,三哥就更不用提了,生性留恋花街柳巷,更是难成气候,纵然获得天下,他也基础守不住这个天下。

  由此看来,在朱棣眼里,除了自己,其他兄弟基础就没有王者之风,更不配和他争抢日后的大明山河。虽然说皇位向来都是传长不立幼,但是对于无能懦弱的兄长,自己各方面都远胜于他,为何不能成为帝位的候选之人?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他的父皇看见自己的能力都在几个兄长之上,日后只有把大位传给他,才气保证大明山河越发的繁荣兴盛,传之千世万世。

  天灾之年帝王心,

  纵横九州保太平。

  龙藏府邸观天下,

  日后风雨伴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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