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是窟的异体字,华文解作窟窿或土室,如成语狡兔三窟。
“堀”,拼音:kū。而在霓虹语中,称运河为“堀川”。
所以苍天堀,其实指的就是苍天运河。
【你曾经见过凌晨四点的苍天堀吗?】
“我见过,不仅见到了,而且正身处其中。”
再次漫游在苍天堀川的沿河步道,停佇堤岸边欣赏美景,前后差距不外十二小时,但蓝斯的心境卻已经截然差异。
中午吃便其时,青年另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该以何谋生,甚至考虑去应征行动片演员。
但是现在,从三途川离开的他胸有成竹,嘴角洋溢着青春自信的笑容。
【区别主要体现在哪里呢?】
“区别?区别就体现在爷口袋里厚厚一迭的八十万円!”
是的没错,钱真是英雄胆啊!蓝斯现在就觉得自己胆大包天!
首场演戏加倍20万,第二场险些白捡20万,第三场轻松收下40万,三场整整八十万,这个数字等同曹孟德挥鞭断流的雄师哪!
若不是时间太晚该回家睡觉,必须给小遥作个好哥哥模范。他其实挺想去民俗店济弱扶贫,资助一些需要资助的小姐姐……果真男人有钱就会变坏。
【播放歌曲:《乱世巨星》──陈小春】
【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叱咤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
立马给威尔森配的BGM点赞,完全吻合当前心境,蓝斯踩着魔鬼的嚣张法式返家,笑傲招福町街道往来的红男绿女。
哼着歌,脑中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影戏《角斗士》,里面的奴隶商人曾申饬主角,“赢得观众,你就赢得世界!”
这段话他今晚深有体会,当全场都在为自己的胜利欢呼,英雄般的走下擂台时,真心是有种飘飘欲仙的快感……。
【蓝斯,蓝斯,你嘛时候是苍天堀第一啊?】
【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哈哈哈哈哈~”威尔森逗的蓝斯朗声大笑,“行啦行啦!伙计,差不多就好。我有自知之明,再吹嘘就太过了!”
他悠悠放慢脚步,力图让浮躁的心灵重新沉稳。
有钱也只是开端站稳脚跟,不用烦恼用饭睡觉等琐事,要处置惩罚的问题仍然聚集如山。
月光清冷黯淡,晨星闪闪,青年蓦然追念起三连战结束后,自己与墨镜王先生的对话。
……
“哗!蓝斯你小子原来是扮猪吃虎啊!瞧你这手剑术与狠劲,没地说,确实有吃这行饭的资本。但我照旧要提醒你,来的快去得也快,赚够了及早走,免得哪时候一个不小心,你人就没啦!”
“王……哥,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此乃金玉良言。但是我不怕死,只要能死得其所。凭据约定,现在请你告诉我,那位‘堀前之龙’古牧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嗯嗯……堀前之龙…嘿嘿嘿哈哈哈~~”王先生突然笑得异常猥琐,像是偷鸡的黄鼠狼,“你知道为什么在上船前,我一听你报出称谓,就相信你是她介绍的?”
蓝斯摸摸鼻子,“……呃,我其时也觉得太轻松,但没有追问的理由。所以,为什么?”
墨镜王拿下墨镜,搁到桌面上,“傻孩子,因为‘堀前之龙’这个称谓,只有她本人这般自称,也唯有外地人会认真!
任何认识她的当地人,都不会那样叫她……”
“哗啊!听你这么说还挺吓人的。”
“作为练武之人,你是该感应敬畏。因为她就是里世界公认的苍天堀最强者!
三代目龙虎饭馆总店长.‘苍天之龙’.古牧龙香女士。”
“这么厉害!?她也会来打竞技场?”蓝斯好奇的问道。
“怎么可能!那位女士是一般民众,和三途川关系淡薄,也很少加入江湖事务。她只守着堀前筋一条街,另有龙虎饭馆的传统业务。”
“咦~不加入争斗,那她为什么会是最强?另有龙虎饭馆的传统业务?饭馆的主业不就是吃食,这有需要特别守护?”
“嘁!无知的老乡啊……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蓝斯认真的允许。
见他允许,墨镜王这才抓抓头发,压低声音说道,“苍天堀的龙虎饭馆,一代目确实是卖中华料理没错。
但从上个世纪末开始,二代目古牧龙花女士,与她的湾湾赘婿飞虎先生,两人结合喜好与天赋才气,乐成拓展出龙虎饭馆的第二项业务,就是开发种种适合都市巷战的民用器械,高价出售给有兴趣的收藏家。”
……呃,中华料理跟巷战器械,两者间有一毛钱关联?
感受槽点太过奇葩,蓝斯木着脸,不知道该从何吐起,爽性暂时放弃吐槽。
接着再追问龙香女士为什么最强时,老王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横竖所有人都是这样说。
青年立即知晓对方其实也是耳食之闻,某天被某个消息灵通人士“偷偷”见告的。
交流至此,虽然墨镜王的情报价值普普,但在竞技场参赛这件事情上,蓝斯确实相当承情。
若是没有遇到他,没有他的建议,今晚未必有八十万落袋平安。
所以在离开前,他给出一笔丰盛的谈话费,才洒泪挥别老乡。
总结这趟三途川之旅,历程蜿蜒曲折,可至少结果是好的,既拿到龙虎饭馆的概略位置,也获知古牧龙香的完整名字。
未来几天等什么时候有闲暇余裕,便能已往登门造访。
……
眨眼追忆结束…青年也抵达招福町的小遥宿舍。
仰视云彩,远方天空正泛起鱼肚白,不知不觉时至将明。
从兜里摸出备用钥匙,蓝斯打开宿舍房门,却没料到一进里屋,就看到白洁的大腿。
噫!小女人睡相真差!
你这样是会伤风哒……
轻巧帮泽村遥拉好棉被,蓝斯脱下外衣,拿掉眼镜,嗖嗖钻回榻榻米上铺的被褥,很快就沉甜睡去。
尽管他精力充沛过人,但白昼奔忙求职,晚上熬夜打架,现在也难免油尽灯枯。
自然而然没能注意到小遥的眼皮悄悄睁开,看了他好一会儿,温柔厦悦,再重新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