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或者说只是一个相当于的现代未经加工雕琢的蛋糕胚,就卖相来说并不精致,只是香味引人了些。
夏婉和春草以及乳娘尝事后都说好吃,蓝怡听后信心倍增。
“妹妹,这蛋糕若能做的再精致些,应能卖个好价钱。”夏婉中肯的说到。
蓝怡点颔首,她也只是会做这最简朴的蛋糕,若说精致,便需要添加夹层或水果装饰,理论上她是会的。
“多谢姐姐提醒,我和宝宝去试探一下店掌柜的态度再做计划。”
望着蓝怡端着蛋糕去饭厅谈生意的背影,夏婉想着蓝怡在死去良人又受骗光银钱的境况下,没有自哀自怨,没有奴颜媚骨,积极主动地为自己和孩子赚取路资。
自己境况比她好上何止几百倍,却因内宅琐事垂泪心烦,一味躲起来念书或逃回娘家,让良人怪自己难掌后院,让几个小妾争风嫉妒,得寸进尺,敢动心思害自己肚中的孩儿!
想到此处,夏婉柔美的五官添上三分硬气和坚强。她也要振作起来,不让心怀恶念之人得逞,顺利生下孩儿,养育他成人。
“乳娘,派六子去前厅看看,别让人将她母子欺负了去。”
“女人,你且放宽心,王夫人既敢自己带孩子已往就有掌握,咱们派人已往反而怕坏了她的战略。”夏妈妈答道,“女人为何要带他们一起上路,不知根底,怕是不稳妥。”
“这能有何不妥,她们母子还能是坏人不成。”夏婉打断乳娘的话,闭目思索日后计划。
夏妈妈也觉得自己过于谨慎,确实,这样的一对母子哪能是什么人事先部署好的。
蓝怡到前厅,向小二点了小米粥端上来后,老掌柜便上前来了:“小娘子,可是今日便要起程?”
蓝怡摇摇头,“待会儿我出去寻个稳妥的车夫,估摸着还要再住两日,老伯您算算我该付几多店资,何时结算?”
“既然小娘子不急着走,这店资自然是不急着算的。呵呵,老夫昨日吃这点心觉得甚合胃口,今日就腆着脸再跟小娘子讨一块回去尝尝。”老掌柜听蓝怡不急着走,也就放心了,“不知这点心是怎么做的,老夫也算见过些世面,但小娘子这点心照旧从未吃过。”
“不瞒老伯,这乃是祖传的手艺,小妇人又进行了些革新才有如今的味道。”蓝怡说是祖传手艺,老掌柜便也欠好探询了。
“不知小娘子这祖传方子可否卖与咱们?价钱上面咱好商量。”老掌柜说着,仔细视察蓝怡的脸色。
蓝怡想了想便颔首说道:“老伯这两日对我母子十分照顾,卖与您倒无不行。”
“即是如此,老夫多谢割爱。我这就回明东家,得了消息再寻小娘子详谈。”老掌柜十离开心的说到,他是生意人,眼光自然狠毒,蓝怡的点心做法奇特,若能买下来以后也是个不小的进项。
蓝怡颔首,这两日对“小娘子”这一称谓她已无奈地徐徐习惯,究竟人家都是这么叫的。她带着宝宝出门到车马行询问租车的价钱,果真是不自制,这也让她赚钱大计势在必行。
蓝怡回到客房后把全部家当拿出来,将身边还剩的十三两碎银子分做两份,一份放在荷包里,一份放在自己新做的小布袋里。铜钱也分作两份,一小份也放在荷包里,另一份放在肩负里。
两张银票、宝宝的玉佩以及春桃、依柔的首饰放在蓝怡做好的厚布袋里,用绳子挂在脖子上贴身放着,户籍和路引放进衣襟口袋,又检查一番觉得并无不妥,蓝怡才放心下来。
“娘......”宝宝醒了,软软的叫着。
蓝怡转头发现他已经坐在床上,小脸睡的红扑扑的,蓝怡马上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这声音这颜色和声音融化,她赶忙抱起宝宝给他穿上新买的衣服,套上外衫,带他在屋内练习走路,直到饭点才带着他去饭厅用饭。
那老掌柜见到蓝怡和孩子,上来客气地打招呼:“小娘子,我们少东家好美食,尝了您的点心觉得甚为不错,想着今日申时亲自过来跟小娘子商谈这方子的事情。”
蓝怡自然颔首应下,喝完小米粥便带着孩子回夏婉的跨院。
春草很热情地把蓝怡母子让进屋,夏婉也刚吃罢午饭靠在床上歇息,手里拿着本线装竖排书籍。
蓝怡见到书两眼冒光,自从她在青山书肆摆谱吓走跟踪的人,也再欠好去青山书肆买什么知识类的书籍。事后她才知道,整个青山镇只这一家信肆!
夏婉坐起身,蓝怡带宝宝行礼问安后,兴奋的说:“姐姐,我刚去前厅,掌柜老伯对我做的蛋糕很感兴趣,这四海客栈的少东家约了我申时前去商谈转卖方子的事情。”
“这般顺利么?那真是要恭喜妹妹了。”夏婉听了也替蓝怡兴奋,虽说这女子抛头露面地去与人谈买卖在她看来有几分不得体,但是想到蓝怡的境况却也是无可奈何的,夏婉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
蓝怡自然是兴奋的,不外她更对夏婉手中的书感兴趣:“也是托姐姐的福,若不是春草妹妹帮我看着宝宝,又得姐姐的厨娘资助,我也不能这么快做好糕点。姐姐看的什么书?”
夏婉笑笑,把书递给蓝怡,“没想到妹妹也是识字的,这是本诗稿,妹妹可知道前朝的青莲居士李太白?这即是他的部门诗稿。”
蓝怡一听是诗仙李白的诗稿,马上两眼光线大盛,她把宝宝轻轻放在床上,在衣服上蹭了下手心,才双手接过诗稿。
李白的诗稿啊。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李太白,是蓝怡最崇敬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