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丹听李丽说起昨晚的事情，愣了一下，反问她：“你听谁说的？”
李丽嗤笑：“另有谁？你婆婆呗！今天早上，我公公婆婆给你公公婆婆贺年，进门看到你婆婆一家人守着煮烂的素饺子，也不见你的身影。他们就问你去哪儿了，你婆婆就地就哭了，把你收走年夜饭和冰箱里的饭菜的事情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你够狠的呀！真让你公公婆婆和小叔子两口子过年吃了个瓜落儿。这招挺灵，以后，她们就不敢只让你出钱又着力了。我得向你学习。”
叶小丹磨牙，那个缺心眼的婆婆，不知道家丑不能外扬啊！什么都对外说。她没好气的道：“你和向风给我的货，不会是你俩专门挑出来的差的吧？”
李丽翻个白眼：“我俩才不会吃饱撑的给你差衣服。你那么厉害，我俩要是那样做了，日子能过的消停吗？放心吧！质量好着呢！不愁卖。”
“你每天要卖出几多件？”
“没准儿。今天卖的少，就卖了100多件，往常一天差不多五百件，运气好的话，能卖上一两千件。”
叶小丹吓了一跳：“那么多，难怪你跟向风挣钱了。”她很生气，“既然你俩那么能挣钱，为啥还我的五万块钱那么费劲？”
李丽解释：“挣钱是挣钱，没挣什么大钱，不是跟你说了吗？钱都压在货上了。再加上我跟向风两小我私家好不容易才多挣了点钱，就想得瑟一下，在亲朋挚友面前威风一把，想着明年再还你钱，谁知道你还步步紧逼上了？”
“欠钱赶忙还，这才是正事儿。”叶小丹不想与她继续掰扯钱的事情，就问：“你说我这些衣服多久才气都卖出去？”
李丽眨眨眼睛：“这可说欠好，得看你的能力了。你要是能干的话，没准一周就能全卖出去，你要是不行的话，或许一年卖不出去，就砸在自己手里了。”
叶小丹惊惧：“怎么还能砸在自己手里呢？”
“衣服考究款式和时尚啊！这些衣服今年卖不出去，明年就过时了，你卖给谁去啊？”
“我一件衣服都穿好几年呢！”
“那是你！现在的女人，到季节不是缺衣服，而是缺一件合适的新衣服。都像你这样，我们还做什么生意？”李丽白她一眼。
叶小丹追问：“你们店里一天能卖几多衣服？”
李丽摇头：“说欠好，有时也就一两件，有的时候几十件吧！横竖勉强维持支出，没有特别大的利润。真要靠开店，挣不下几多钱，还得靠直播和网上的销路。”
“直播呀？我不会。”
李丽难得有指教她的时机，一下变得热情了：“很容易上手，你对着镜头介绍衣服就行。我们的直播间里设备都是专用的，一会儿，待向风下直播，你可以在里面试一试，就像我适才那样，快速的脱穿衣服，快速的介绍身上的衣服。”
叶小丹看看自己的肚子和大腿：“我的身材又没你好，脱露出来特别难看。”
“这个你放心。现在的网友都特别智慧，知道自己的身材不行能如模特那般好，就喜欢看胖女人穿出来的衣服效果。像你这种胸部下垂、粗腿大屁股的，一定有人爱看。”
叶小丹的脸耷拉下来：“我知道自己的身材差，不用你奚落我。”
李丽笑得开心：“我怎么会是奚落你呢！我说的是实话！你看网上许多几何大胖子在展示肥肉和身材呢！你这算什么呀？生活中大部门的中老年女人的身材都跟你差不多。你放心好了，网上不会有人挑你的身材！”
叶小丹翻翻衣服：“这衣服款式看起来像年轻人穿的。”
“对呀！我们店里的定位就是服务于20多岁的小女人。她们正好是花一样爱美的年纪，刚大学结业，或者是正在上学期间，钱不多，但是偏好穿衣服，所以价钱自制、款式新颖的衣服最受接待。”
叶小丹的眉毛竖起来：“这些小女人穿的衣服，你让我一其中年妇女展示，人家能买吗？我这把年纪对中老年妇女直播可能才有生意。你这里有没有适合中年妇女的衣服？”
“没有。”
叶小丹生气：“你这不是坑我吗？你这店里一天才卖几十件，我这么多衣服，什么时候卖到头啊？今年一段时间卖不出去，全毁在自己手上了。”
李丽幸灾乐祸：“活该，谁让你当初非要逼我和向风抵押货呢？我们告诉过你，要隔段时间再给你剩下的两万块钱，你偏不乐意，非要一次性要回5万，差两万块钱非要我们拿货抵押，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叶小丹看着这些小山般的衣服，想到这是自己的两万块钱，眼泪差点掉下来。
李丽看着她的眼圈发红，凑已往：“嫂子，你不会要哭吧？你这样弄得我们似乎欺负你似的，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吧！你化上妆开美颜，在屏幕的另一端，谁知道你是中年妇女啊！她们还会以为你是个年轻的小女人呢！”
“你别忽悠我！”
“没忽悠你。我跟你说真的。我前段时间特别累，让我妈和我婆婆各替我当模特一天呢！要不是她们的身体不适应这么快的节奏，我真想让她们继续替我干下去。”
叶小丹想起堂婶和她差不多的身材，有了点儿信心：“你说的是真的？她们真能化妆成年轻人，蒙混过关？”
李丽“切”一声：“蒙混什么呀？网店的口碑最重要，我之前就在网上跟粉丝们说明那是我妈跟我婆婆，让她们展示一下穿衣效果，没想到劈面的粉丝们也都认可。我妈和我婆婆只是替我穿一下衣服，但是，解说还得靠我自己来。”
“还得自己解说？这我恐怕不行吧！”
“就你还发怵？你到我家催债时，嘴皮子可是溜的很，我公公婆婆、向风和我都不是你的对手。卖衣服能比催债更难？你自己好好练练吧！。”
叶小丹张嘴：“列位亲爱的家人们，这件衣服……”
李丽打断她：“太生硬了，你以为你是在你们公司演讲呢！你看向风跟网友怎么说？注意他的说话和行动。”
叶小丹看着向风保持微笑，对镜头喊“亲爱的宝宝们，亲爱的家人，谢谢美丽的小姐姐哦”，马上鸡皮疙瘩都要冒出，连连摇头：“不行，我这把年纪还要称谓二十多岁的人宝宝，太别扭了，我叫不出口。”
李丽撇嘴：“这有什么可别扭的？谁还不是从宝宝长大的？现在的成年人生活压力多大呀，内心里，各人都希望自己是宝宝，被别人呵护疼爱。我和向风就相互叫宝宝。”
叶小丹想到那个情景打个寒颤：“你要让我做出向风那样的行动，我也做不上来呀！”
“你觉得向风的行动怎么了？搔首弄姿？故作妖娆。那是凭据衣服的需要摆出来的姿势。我告诉你，向风连高跟鞋和文胸都穿过，这算什么？”
“啊？”叶小丹怔愣，“不会吧？向风平时挺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