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叶榕?”于敢冬似乎刚刚想起对方的名字。
对方的能力尽收眼底,叶榕不动声色:“嗯,请你跟我走到中间,这是交接起码的公正。”
于敢冬缄默沉静良久,突然笑了:“好,我跟你走。”
同样是环形通道,同样是泥人滩前,叶榕每次走过的感受都不相同。
同伴在南阁期待,眼前只有于敢冬一人,她悄悄提醒自己,不能浪费这次时机。
“差不多了吧?”于敢冬停下脚步,率先发出质问,“你们南阁到底再搞什么鬼?”
叶榕让语气尽量平稳:“讲清楚,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有人偷走了我们的……队员。”于敢冬先是瞪视,逐渐被那对奇特的眼眸吸引,“一定是你们南阁干的,我们的邻居除了散人,就只有你们。”
叶榕连忙向别处张望,可这一行为在对方眼里是赤裸裸的心虚。
“这也叫相助?现在过来交接,是故意看我们的笑话?照旧来一网打尽的?”
“你们还不知道吗?”叶榕作出惊讶的心情,“北路来人了。”
“谁信?”
“东阁的方熙诚亲口说的,你可以不信,把你们的队长孔奉泽叫过来,问问他信不信。”
原来已经确定的嫌疑人如今模糊起来,于敢冬急躁地多走几步,转过身:“我们队长说过,北路是最不行能来人的,因为那条路完全是在往都市的界限走。”
“这就是问题,我们让你们知道了北路有人,或许来人的原因就是你们的酬金。”
这番话有些过于冷硬,叶榕以老实的语气中和。
“这是你们队长徐峰的意思?”
“这是我的意思,但徐峰一定赞同。”
“你居然直呼其名……”于敢冬咳咳两声,没继续讲,“总之,交接的本意就是交流情报,共享与鬼隐寺有关的线索。”
兴师问罪发现找错了人,开始更换话题了。
叶榕犹豫片刻,照旧决定多问一句:“是你的哪位队友被‘偷’,让你们这么紧张?邱雨照旧郑纪海?”
“你没须要知道。”
“他很有可能已经在北路那帮人手里了,单凭你们这些人,真的能救回来吗?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可以资助。”
于敢冬首次露出失控的迹象,短暂的几秒钟里,有数次调动能力的想法,若不是队长下过死命令,他已经下狠手了。
叶榕下意识地退却一步,被对方狰狞的面孔吓到。
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的话到底是哪句,让对方有这么大的反映。
于敢冬平复心情,挤出一点难看的微笑:“只谈鬼隐寺的线索,好吗?”
“嗯,好。”叶榕颔首。
“先说我们所知道的,这座泥人滩由西北、西南、东北、东南四个角组成,但只有其中三个角有独行舟,而且那个角在东面。”
叶榕赞同了一声,有了适才的经历,她没再问消息的来源。
于敢冬稍稍整理思绪,确定这些都是能讲的线索:“岛上似乎会响起钟声,钟声跟泥像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这个钟声已经很久没有响起过了。”
“这一点,我们也知道了。”轮到叶榕了,她不想显得太吝啬,但也绝不能将要害的线索吐露出来,“湖中央的岛屿叫聚灵岛,这个灵似乎跟失心湖吞噬的欲望是类似的工具。”
于敢冬评价道:“这倒有点意思,另有吗?”
叶榕虽然不会把血桥的事说出来:“另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有待证实,好比北路有可能都是各自为战的散人,好比没有准备好的人登上聚灵岛只能无功而返,再好比……失心湖湖底似乎有什么工具。”
最后一个,纯是她临时想出来的。
于敢冬狐疑地问:“湖底?正凡人怎么可能在世潜入湖底?”
叶榕一本正经道:“所以才是有待证实,具体的消息来源未便见告,我相信你们也是一样。”
“准备又是指什么,你这些话太模糊了。”
“我们才刚来,不行能一下子视察得清清楚楚。”
于敢冬不计划纠缠下去:“行吧,解除一个误会,获得了一些聊胜于无的信息,只希望今后相助愉快。”
“我相信北路的情报绝对算不上聊胜于无,虽然,我们也希望能相助愉快。”叶榕由于体温原因,没有上去握手,“明天中午老时间?”
于敢冬兴致缺缺:“嗯,老时间,到时候希望列位都安好,不要有什么伤亡。”
对方显露疲惫,叶榕再次有了底气:“希望到时候孔奉泽不再是个大忙人,能一起见个面。”
“嘿。”于敢冬摇摇头,没有纠正叶榕的称谓问题,而是转身离开。
确认对方没有敌意,走到足够远处,叶榕才背过身离开,回到南阁。
顾不上嘘寒问暖,一晤面叶榕就道:“孔奉泽他们有队员被抓走,疑似是北路的人。四个角的泥人滩据说只有三条独行舟,对方也知道钟声的事。”
“辛苦。”慰问一声,徐峰陷入思索,“队员?为什么是被抓走而不是杀掉?明明杀掉更简朴方便。”
叶榕推测:“有可能是能力比力特殊。”
林冬辉增补:“或者掌握什么秘密?”
徐峰逐条反驳:“能力特殊,北路的人哪来的情报?掌握秘密,北路的人更没理由知道。”
黎风问:“会不会这个所谓的队员,和孔奉泽这两天的急事有关系?”
“嗯……这倒有点可能。”徐峰看向叶榕,连抛出三个问题,“于敢冬的能力是什么?他有没有说过队员是哪一位?他的反映奇怪吗?”
“我逐条说明吧。”叶榕有点招架不住,想了一会儿才道,“于敢冬的能力是龙尾,他可以长出龙的尾巴,力量极大,而且灵活可控。他死活不愿说队员的名字,我稍微问两句,他的反映就大得吓人。其时只是被吓到了,现在想想,似乎确实很奇怪。”
林冬辉生出奇怪的竞争心:“龙尾?不知道能不能抗住我的三生机球。”
“或许,这个所谓的队员,不是邱雨和郑纪海当中的任何一名。”徐峰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但他无比坚信,这就是真相,“而且他自己就是孔奉泽的急事,这个队员的特殊性,导致必须有其他人陪同才行,因为是急事,所以这两天才有陪同的须要。”
叶榕不确定地问:“监……羁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