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当傅松听到金小贝的叙述,特别是陆经国托着病体也硬要拉着他谈生意时,忍不住汗了一个。
不外他很快就将这件事丢到一边,自己之所以愿意投资,看中的是张荷叶的潜力。
至于陆经国的药方……照旧算了吧。
不管头疼照旧脑热,现在都有成熟的治疗方案。
横竖傅松自己要是拉肚子,绝不会去买张膏药贴上。
他对金小贝道:“你现在的任务,是抓紧时间熟悉店里的情况,有不懂的可以问……自己研究。
实在不行,就按标签上的价钱卖。
另有,趁着三叔还没走,这两天也多和他相同交流一下。
你不是也会做手镯吗?到时可以先应个急……”
说完将金小贝打发走。
对于这位似乎从天上掉下来的员工,傅松照旧很满意的。
首先,他刚来就给自己拉了一个大客户,其次,还特别勤快。
今天一大早,傅松刚到店,就发现这里被扫除的干洁净净。
而金小贝正在满头大汗的擦桌子。
不骄不躁,处世又灵活,傅松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给他加奖金了。
虽然,这事暂时还不着急。
坐在老板椅上,傅松拿脱手机,拨通曲冠文电话。
他找曲冠文,自然是相同制药厂筹建的事。
别忘了,曲冠文除了喜欢收藏,照旧九州药业的老板。
九州药业傅松之前查过,它是一家专门做医药销售的公司,也就是电视上常说的中间商。
千万不要因为一句“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就觉得所有中间商都是黑中介。
事实上,医药销售公司对药品的销售,同样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好比,它首先是一个仓储中心,这和狗东的仓储中心相似,但越发专业。
也正因为有这样一个仓储中心,才气保障各地市药店药品的正常供应。
其次,医药销售公司还要卖力药品的配送和运输,包罗客户维护、市场反馈等等,十分庞大。
虽然,卖力的事情越多,话语权就越大。
许多中小型制药厂想把自己生产的产物卖出去,都要仰仗医药销售公司的鼻息。
可以绝不夸张的说,在物流电商彻底兴起之前,医药销售公司就是真正的渠道之王。
而曲冠文的九州药业,在全国有56个仓储中心,遍布所有一线都市和二线发达都市。
由此就能看出,对方在医药行业的职位。
傅松已经计划,等自己的寸草心膏药生产出来,先找他相助一拨。
虽然,这也不急。
傅松今天想问的,是药品生产许可证等一系列相关证件的治理。
虽然曲冠文的主营业务不在这块,但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制药厂,所以应该不难。
果真,听傅松说明来意,曲冠文立刻拍胸脯保证一切交给他,保证办的妥妥当当。
挂断电话,傅松心情很是舒畅。
有关系就是好。
他可不止一次听说涉足医药行业有多麻烦,若真让自己搞,很可能累死都搞不定。
正想着,就见金小贝一脸恼怒的跑过来:“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傅松一愣,笑道:“这是咋了?不会被人带绿帽子了吧?”
金小贝无奈:“哥,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连女朋友都没,哪来的绿帽子可带?”
傅松:“?”
怎么听这个语气,似乎有点不太对的样子?
金小贝摆摆手:“等等,被你这么一打岔,我都差点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
适才我发现卫生间没有洁厕精,就到十字路口的超市买,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我看到了王富贵!”
“多稀罕?”傅松嗤笑,“这老货的古玩珠宝店就在路劈面,你碰不到他才奇怪。”
“不是,你误会我意思了,我虽然知道咱们和王富贵是邻居。
我生气的原因,是他竟然在十字路口蹲点,碰到人就问对方买不买古玩。
这明白是想提前,把准备来咱们店买工具的客人截住!”
傅松一愣:“真的?靠,我说怎么好几天一个客人都没看到,原来是他在使坏。”
金小贝:“不仅如此,他还在那散播谣言,说咱们‘玉盘斋’的工具都是假的,千万不要上当云云!”
说完拿脱手机,找到一个视频,点击播放。
视频中,只见王富贵正在四处揽客。
虽然,若仅如此也就算了,究竟拒绝他的人占大多数。
可这老货身上还斜挂着一个红色条旗,上面写着:“玉盘斋的工具全是假的,买古玩就到古玩珠宝店。”
那些拒绝他的人虽然拒绝了他,但照旧会多看两眼红色条旗,似乎要记着“玉盘斋的工具全是假的”这几个字。
至于记着这几个字的结果是什么,不用想都能猜到。
淦!
傅松眼睛一黑,差点晕倒。
太过粪了!
而且不止过粪,他还往自己头上泼翔!
是可忍孰不行忍,横竖绝对不能忍!
见乐成激起傅松的怒气,金小贝问:“傅哥,现在咱们怎么办?
要不我也做个红色条旗,写上‘古玩珠宝店全是赝品’跑他劈面吆喝?”
傅松摇摇头:“不,这样太low了,不切合咱俩的身份。”
开玩笑,自己再差,那也是拥有异能的穿越人士。
如果真要和对方站在路两侧骂街,绝对会被笑死。
金小贝无奈:“可不这样,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其他措施啊!”
傅松突然笑了:“措施倒也不是没有,但那样一来有点过于残忍,不切合我温良恭俭让的君子气势派头啊!”
金小贝一愣:“什么措施?你要欠美意思就让我来,搪塞敌人,我一向认为越残忍越好。”
傅松轻咳两声:“有件事你还不知道,上次……”
他将王富贵拿龙尾砚坑自己,结果被自己反坑的事说了,最后道:
“王富贵斥巨资拍到他的‘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中和洽事大成仁天子’龙尾砚后,一直小心存在地下室,就等着找个识货的藏家卖出去,好大赚一笔。
你说如果让他知道那台龙尾砚是假的,他会怎么办?”
金小贝目瞪口呆的听傅松说完,最后道:“傅哥,你简直……”
“是不是觉得我有点不道德?”
“不,我想说的是,干得漂亮!”
“呃,谢谢夸奖!”
“对了傅哥,那你准备怎么让他知道,他买的那台龙尾砚是假的?”
傅松嘿嘿一笑,小声对金小贝说着什么。
二十分钟后,他问:“怎么样,我这个要领还算平和吧?对他的刺激应该不会太大。”
谁知金小贝道:“哥,我能收回适才那句‘干得漂亮’吗?”
“什么意思?”
“你这可比那个王富贵损多了。
王富贵虽然恬不知耻鄙俚下流,但干啥事都放在明面上,充其量就是个真小人。
可你呢,杀人诛心,阴人不见血,这是极品伪君子的规范啊!
……岳不群见了你都得喊声年老!”
傅松:“……”
他瞪着金小贝:“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伪君子?冉文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