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她连天子都不会放在眼里

　　“是你跟我说的！你也想要复生羽儿，怎么？你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畏惧了？你也觉得我是个疯子？嗯？”

　　“……”

　　季楚延缄默沉静不语，他眉头紧皱，半晌后摆摆手，对韩铭道：“……皇后私自突入皇陵，偷盗尸骨，现在将皇后拖下去，打入冷宫。”

　　这一句话像是直接击溃了皇后所有的内心防线，她被禁卫军架起来，离薛贵妃的尸骨越来越远。

　　皇后怒目圆睁，像是只要禁卫军一撒手，她便能冲已往掐死季楚延，她要和他同归于尽。

　　“季楚延，你个懦夫！羽儿当年怎么死的，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任何人都可以不知道，但是你不能！”

　　“季楚延！你是个伪君子，当年为羽儿查凶都不能，你凭什么喜欢她？你凭什么说那次火灾是意外走水？你凭什么让那些凶手逍遥快活十五年？！”

　　“难道就是因为幕后凶手是白家人，你要护着白念蔚那个死崽子？！”

　　“闭嘴！”

　　原本缄默沉静的季楚延终于开口，他双手紧紧握成拳，手筋爆出，横眉倒竖，他低着头，似乎在隐忍什么。

　　皇后显然也没有料到季楚延竟然会对她生机，她愣怔了半刻，许久又挑挑眉，笑了起来。

　　“陛下，你很久都没有凶臣妾了呢。”

　　皇后自薛贵妃死后，从来不愿叫季楚延陛下，她在众人眼中看来就是一只桀骜不驯的凤凰，居高临下俯瞰这些卑微的人。

　　她连天子都不会放在眼里。

　　可现在她说话，却让季凝背后冷汗直冒。

　　“薛诺，朕认可羽儿死了，我们都悲痛万分，可当年凶手已经伏诛，你为何不愿放下？”

　　“伏诛？”皇后有些可笑。

　　“如今白家与其他三家配合为敬国四各人族，他们享受着荣华富贵，活得滋润恣意，你十五年前单单杀了白家一个奴仆便将这案件草草了结，本宫差异意！本宫要白家血债血偿！”

　　“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话音刚落，皇后徐徐地抬头，凌乱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让她底下的神情显得格外诡异。

　　殷红的唇角向上扯了扯，她突然看向季凝，森然道：“你是不是有想问的？”

　　“那些季楚延不敢跟你说的，本宫告诉你。”

　　“囡囡，皇后已经疯了！”季楚延道。

　　季凝此时并没有觉得皇后在发狂，皇后看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冷色，唯独对季凝纷歧样，虽然说着阴冷的话，可眸底却溢出柔和的目光。

　　可季楚延一直以来都是慈父的形象，现在却显得有些张皇，他眉头紧皱，对季凝摇摇头。

　　“爹，你一直把我当小孩，我晓得你是对我好，可是我也有权利知道真相，纵使真相令人难以接受，我依旧会去选择，因为假话和隐瞒，斩断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我可以接受残酷的真相，但是绝对不会忍受故意的欺瞒。”

　　季楚延一怔，他嘴角扬起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抬抬眸子，却并没有阻止季凝。

　　他轻笑一声，与皇后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