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程小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惊悚的梦，她梦见有人把她心掏了出来，然后又给她塞了回去，一时之间很心慌，可自己又没有措施醒来。
看着朱雪娴熟的缝补着程小曦的伤口，朱余不经疑惑的问道：“谢春烟是你师傅？”
朱雪埋着头，处置惩罚着程小曦的胸口，不屑的回道：“教过两招，不外他可不配”
“你是听风楼的人？”
“嗯”
“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怕人捷足先登”
朱余疑惑的看着她，再次问道：“捷足先登？”
朱雪瞟了一眼朱余还在流血的心口，反问道：“如果明德告诉你，他可以给你和程小曦换心，而且还能让程小曦一辈子富足的活下去，你换不换？”
朱余绝不犹豫的说道：“会换，可他已经死了”
朱雪突然冷冷的说道：“没死”
朱余惊讶的回道：“不行能，我亲眼看到他死了的”
朱雪指了指这个地方，说道：“那你觉得这里为什么人都死了？”
“是明德？”朱余惊异的问道。
朱雪点颔首。
可这时，一阵阵掌声从洞外传了进来。
“小楼主，可别给老夫扣什么帽子，王蛊之事，不是您给我二人讲述的吗”慈祥的明德老人悠悠的说道，身后还拖着一条白色的大蛇。
朱雪眯了眯悦目的眼睛，她没想到这么快，明德就跟了上来。
而朱余则是一脸震惊的无以复加，不是震惊明德老人的死而复生，而是旁边那个女子的面庞。
和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简直一摸一样。
“朱余侄女婿，你这么喜欢程小曦？还能为她换心？哈哈！你这么痴，怎么不早说呀！”明德老人看着胸口还在留血的朱余，不由得哈哈大笑。
朱余则是冷冷的看着明德和谢春烟，手中的明镜，挥散着白昼般的光线。
“你知道为什么琉璃会同意一个残废做她女儿的剑侍”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愿意救好你的腿？”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琉璃不找人给她女儿换心？”
朱余没有任何行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侃侃而谈的明德老人。
“因为啊，从最开始，琉心的换心工具就是你呀，一个可有可无的残废呀！”
“只是后面呀，我们都没想到为什么琉心突然要以死来保全你，是愧疚吗？哈哈”
“你还真以为她爱你呀？，一个高屋建瓴的剑圣独女，会看上一个残废？”
“你这么痴，早点说呀！那样她就不会死了，我和琉璃也不会死了，我在找个残废给曦儿换了心，各人安安乐乐，岂不痛快”
“都是因为你呀，朱余，是你自己害死了琉心，你早点死呀，琉心就不会死了呀。”
朱余死死的盯着谢春烟现在的面庞，似乎又回到了那条小巷，那个女剑仙问他，你忏悔吗！
他记恰当初的回覆，有点！
可他现在想说，不忏悔，因为她们都曾让自己看到了那一抹灼烁。
那个惨死的女子虽然怨恨自己，但她也曾回过头。
那位妻子也许以前不是真的爱他，也许因为愧疚才允许嫁给他，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也不故障朱余继续喜欢她。
因为他的心中有一轮明月，
可照江河、沟渠、孤巷、峭壁，
而那一轮明月就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