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勋怒吼着,整个战场却是为之一静。
崔龙抽搐着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听到了孟勋的话,似乎自己也是被那个混小子给利用了,或者也可以说是借力打力。
“那是小令郎?”
有负伤将士喃喃自语。
在场众人的心情大多和胡青一样,那就是离谱。
而此时,耶律坤也是站了出来,挡在了崔九平身前。
他已经是过了不惑之年,这般年纪去做崔九平的父亲都是绰绰有余,但是他从未因为听崔九平的命令而感应羞愧过。
他甚至是觉得诸多追随崔九平的人心中都是这般想的,崔九平是个有极高魅力的人。
胡青可能没有意识到,可耶律坤觉得胡青眼里的崔九平依旧是有魅力的,不外因为更熟络一些,因而没有那么敬畏而已。
五百年前庐州覆灭,他的先祖因为外出逃过一劫,却是东躲XZ不知道几多年,他们一直潜藏,活得就像是暗无天日的蝙蝠。
直至他父亲身亡,想要葬回庐州。
耶律坤在那里见到了崔九平,此时的崔九平恰似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多年之前,那可就是真的像个孩童了。
“前辈节哀,可有去处?”
……
有!
耶律坤眼神犀利,看向孟地诸多将士。
他不是为崔龙而战因而站在崔九平身旁,他耶律坤,只为了崔九平而战!
“滚开!”
即便孟地尊崇文道,大多数人不会袭击崔九平,可是孟勋究竟治理国家如此多年,不行能没有自己的亲信,哪怕被撬走了不少,被杀了不少。
而这时,即是他的用武之处了。
“我主!”耶律坤看向崔九平,“当为帝王!”
在姜地人眼中,崔九平当为将,将门虎子当镇守河山。而在孟地人眼中,崔九平是圣人,只有他可以更好的理解文道。
而在耶律坤眼中,崔九平是帝王!
在看到耶律坤的那一刻,孟勋更是愤慨,心中的怒火基础是抑制不住,只是烧的越来越旺。
“怪不得崔龙如此快即是回归了,原来是你通风报信!”
孟勋近乎抓狂,若不是耶律坤通风报信,他此次即即是被算计了,也不至于如此这般凄惨。
“我孟地哪里对不住你了,让你宁可去这黄口小儿身旁也不愿意为国效力?”
“我本即是崔主手下之人,衔命潜伏于孟地,可从来都不是为了你做事。”耶律坤巍然不惧。
他已经是过了曾经那种因为被一个黄毛小子驱使就觉得羞愧不已的时候,他也曾因为崔九平的年岁发生过屈辱、羞愧、不信任的情绪,不外三年已往了,那种别扭早就是烟消云散了。
虽然他离去庐州已久,不外他依旧是和他的先祖一般对庐州故地充满了情感。
若是庐州有起死回生的那一天,相信九泉之下他的先祖也是可以获得慰藉了。
而他相信,崔九平早晚是会带着庐州崛起的,崔九平这样说过,耶律坤也是坚信着。
“孟勋。”崔九平却是笑着淡淡开口,“达者为先。”
“修炼多年,武道修为还只是涤魄境,文道更是一知半解,孟勋你有何颜面坐在那个位置上?”
挡在崔九平前路的兵将被耶律坤支开,或是压制或是本就是耶律坤的人,总之这条路,崔九平走得看似很是轻松,正在一步又一步的迫近着孟勋。
崔九平说的话轻飘飘的,却是在一字一句剜着孟勋的心理防线。
崔龙已经是在看戏了,有些事情他简直不知道,究竟没有谁会监视自己的孙子,只是晚辈而已还能翻了天不成?
“为君,甚至连中庸都做不到。”
“敖元晧,为何会败?”崔九平轻笑,“或者说为何轻而易举就是败了?”
不远处,敖元晧也是徐徐醒来,听到崔九平的问话,也是愣住了。
他为何会败?
难不成不是因为肉身孱弱而败吗?
孟勋知晓崔九平要故作高深,因此并不搭茬崔九平,崔九平也是不在乎的自说自话:“你让敖元晧协助,却是让江宗启误以为对刚刚是主力。”
“肉身孱弱就该效仿他人,远远地攻击,而非是处于战场焦点。”
“完备的体系人人憧憬,可在道法不全之地也有残缺的方式。”
“而且,前段时间我已经十六岁了,也算成年,毛头小子这般言论照旧少用为好。”
崔九平阴谋论的认为孟勋是想借用他年纪轻这个借口,让其他人不平管教。
崔九平突然停下,遥遥看着孟勋。
杀了孟勋,依照他的多年经营,不出几日,孟地即是他的!
崔九平眼中尽是野心和渴望,他平常不会将自己这般血腥的样貌轻易示人,因为世人多喜欢温润谦恭之人,装扮成这副模样,他可以轻易地获得更多支持。
现在却是有些控制不住了,这将是他最好的时机!
这里只是雍州,只是一隅之地,在这般偏僻的地刚刚可以看见孟勋这样没有什么能力、脑子还不太好使的君主,越朝外走去世界便越是辽阔,到时绝不会有孟勋这种愚蠢之人,愚蠢之人也走不到哪个位置上。
即即是如今的崔九平自信,也是觉得自己基础无法匹敌他们,不外也只是如今而已。
在此地,他还借助了不少其他人的权势,崔龙虽然是在看戏,但简直是他最大的依仗。
除了孟地之外,文道依旧势弱,他再也不会拥有这样的重视,也再也不会拥有这样好的时机了。
“我当为世间一缕清风,缥缈四处游荡,世人不行见,犹自存于世。”
缥缈话音落下,崔九平似乎即是随着那声音一同逝去在了风里。
“看好了,铭文只是文道分支,而非是全部!”
崔九平心中一乐,心想文道认真是打家劫舍、坑蒙诱骗的绝佳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