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起诉
“大女人回来了？”
林虞才进府门，林老夫人的贴身丫鬟清心便迎了上来。
“大女人，老夫人请你去万松堂，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上次去万松堂并不愉快，所以林虞止住脚步，“祖母有说什么事情吗？”
清心摇头，侧身让了一步，“大女人去就知道了。”
旁边的七喜忍不住咬唇，“女人，会不会是...”
话没说完，就被林虞抬手止住了，她看向清心声音清冷。
“走吧。”
一路上无话，快到院子的时候，清心突然来了一句，“二老爷和二夫人也在里头呢，另有三女人，大女人进去吧。”
二叔二婶，另有林湘湘？
林虞眸如点星，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笑。
林宝珠啊林宝珠！
进了花厅，果不其然人到的很齐，甚至连冯姨娘和五弟林长睿也在。
林湘湘跪在地上有些摇摇欲坠，见到林虞进来嗫嚅了一下唇角。
“长姐....”
林虞神色更冷，照旧规则的给林老夫人行礼，“孙女儿给祖母请安。”
“不知祖母这么急着叫孙女儿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林老夫人还没说话，旁边的二夫人赵氏便开口了，“不是我说大女人啊，虽然这几日宝珠做的简直欠好，但她年纪小，还可以教嘛。”
“宝珠她究竟是你妹妹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打她的脸呢，肯定是林湘湘这上不得台面的工具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
林虞蹙眉，忍不住看了眼林湘湘，见她脸颊红肿，便知道是被人打了，心中隐隐有些怒气。
这边二夫人还在说话，“自古嫡庶有别，我早说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她却不宁愿宁可，偏要闹出什么幺蛾子，让你们姐妹两个离心，最后倒是我这个做嫡母的没教好她了！”
“所以二婶就打她了？”
林虞的声音很冷，冷的让人下意识的有些瑟缩，二夫人赵氏脸色变了变，却仗着自己是尊长仍旧开口。
“那是自然，她不懂嫡庶尊卑，害得你们姐妹闹这样的笑话，我可不得罚她？”
说着，二夫人恰似想起什么来，便又开口，“对了大女人，林湘湘她是个庶女，你给那些首饰衣裳实在不是她这个身份能穿的。”
“我就把剩下她没动过的给宝珠送去院子了，其余穿了的衣裳就拿去烧了，另有首饰也卖掉了。”
这边林湘湘已经红着眼哭了，手握成拳死死的抠着手心，这一刻恨极了林宝珠。
林虞看着喋喋不休的二夫人，声音沉的能滴出水来。
“这个家，是二婶做主照旧我做主？”
二夫人一怔，然后脸色有些讪讪，“自然是大女人您，但林湘湘她一个庶女.....”
“若说嫡庶，祖母只生了父亲和姑姑两人，二叔他也是庶出吧？”
林虞一句话堵住了二夫人的嘴，“真正要论起嫡庶，二婶怕是也没这个资格。”
二老爷的面色一阵阵尴尬，她没想到林虞倒是拿他的身份做文章。
二夫人脸色发白，“你...你你....”
这边林老夫人皱了皱眉，“阿虞，她是你二婶，怎么说话的？”
林虞伸手先把林湘湘扶了起来，目光看向坐在林老夫人身边的林宝珠。
“我问你，你是怎么和祖母另有二婶告的状？”
林宝珠被林虞看的有些发抖，旁边林老夫人不乐意了。
“阿虞，你吓到宝珠了，她是你妹妹，怎么能这样对她？”
林虞深吸一口气，“祖母，我想问父亲不在，长宁侯贵寓下这些年是不是归我管？”
林老夫人皱眉，“是，但是阿虞你不能...”
“好了祖母。”
林虞打断林老夫人的话，“既是我管，那我要做什么祖母就不要加入。”
“或者祖母可以和父亲商量，把长宁侯府的掌家权收回去，日后我也就安放心心的当个嫡长女，也挑一门好亲事。”
说完这番话，林虞看向林宝珠，“把你和祖母说的话，原原本本再说一遍!”
“你说清楚，脸上这两巴掌，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打你？又为什么断了你的花销？”
林宝珠吸了吸鼻子，“因为我动手打了你的婢女，可这也是因为林湘湘挑衅我啊!”
“我其时就是气不外才动手的。”
林虞冷笑一声，“林宝珠，你是三岁小孩吗？”
“就因为旁人挑衅你，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迁怒我的婢女？最后照旧你自己有理了？”
林宝珠低下头，然后又抬头，“那你给她买首饰，为什么不给我买？”
“不给我买就算了，你还断我的花销，我都没银子花了。”
“我欠你的吗？林宝珠!”
林虞心都凉透了，“我之前让人给你买首饰，买衣裳，那是因为我愿意，我当你是我妹妹，我心甘情愿为你支付。”
“但是现在，我不愿意了，林宝珠你凭什么把我的支付当成理所虽然？”
“你刨去是我亲妹妹的身份，你自己说从小到大除了肇事，让我资助善后，你为我这个姐姐做过什么？”
“但凡有一件，你给我做个哪怕一件事，为我过个生辰，出去逛街给我买件衣裳或者首饰，”
“林宝珠你扪心自问，我到底欠你什么？”
林宝珠张了张嘴，绞尽脑汁才找到一个还算理由的理由。
“是长姐你从来都不喜欢那些首饰啊，而且你也从来不外生辰，我...我这才不送的啊。”
旁边的七喜听不下去了，“女人不是不外生辰，是因为府里忙，女人忙到没有时间去过生辰。”
“每次都是奴婢去厨房下一碗长寿面，哪像四女人大操大办，恨不得把整个京城的女人都请来过生辰!”
林老夫人在旁边开口，“好了，好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宝珠以后记着了，要对你长姐好，知道吗？”
林宝珠忙不迭的颔首，但林虞只觉得疲倦和厌恶。
从小到大，林宝珠闯什么祸都有人护着，林云堇护着，祖母护着，全家都护着。
非要整个长宁侯府给她陪葬才罢休吗？
有那么一瞬间，林虞都在想，否则就这么算了吧，各人一起去断头台，还能团团圆圆的。
林虞抿紧了唇，拉着林湘湘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话。
“我断了林宝珠的花销，是因为她把府里的银子全拿去给顾长垣买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