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严肃的胖子
修身殿外，李正弓着身子看似敬重的守在门外，实际上是在偷听殿内的谈话。可无论他多聚精会神，依旧没听到哪怕一个字。
这时毛愚快步走来，其实并没有弄出多高声响，但李正转身一脸不悦的就是一脚踹了上去。
“跑什么啊！你以为这是你家院子啊！”李正轻声骂道。
毛愚不敢回嘴，拍了拍身上灰尘起身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头站着。
“以后给老子轻着点！听见没！”
毛愚一脸委屈的点颔首。
“干嘛来了？”李正问道。
“回李公公，首辅大人求见陛下！”毛愚回道。
李正眉毛一挑道：“陛下没空，正跟……等会，你过来！”一把将毛愚拽了过来在其耳边轻声道：“你进去通报，顺便给陛下茶杯里添点水，乘隙听听陛下在里面说什么呢？”
“啊？”毛愚知道这是让他去偷听天子的谈话，一脸惊恐傻站在原地。
李正又是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厉色轻吼道：“去啊！愣着干嘛呀，晚上还想挨打啊！”
毛愚只得走上前去，轻轻的推门而入。
一进门便看见皇上正在和一个背对自己身材肥硕的男人说话，可明明看见皇上嘴巴在动，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毛愚疑惑的走了上去，三步之后突然皇上的声音泛起了。
“总督卫的……”楚牧话说到一半注意到了毛愚的泛起，问道：“什么事？”
“禀告陛下，首辅求见！”毛愚回道。
“知道了，让首辅先等一下，晚些时候再说！”
毛愚鞠躬遵命正要已往检察楚牧茶杯中是否缺水，身旁的胖子突然扭头一脸微笑看着他道：“陛下杯中另有水，出去吧！”
“他怎么知道我要干嘛？难道他听到李公公要我来偷听了？”毛愚心中一阵恐慌，冷汗瞬间而下急遽鞠了个躬就跑出了殿外。
楚牧看到毛愚张皇的样子，微微蹙眉。
“只是一个被欺压的孩子！”孟达微笑着说道，“陛下请继续！”
楚牧或许理解了他的意思，想来应该是被李正派进来偷听的。
“总督卫应是提前知道英王将要抵达京城，所以才准备了他的档案让我有所准备！”楚牧说道。
马辰龙这么一听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说红皮档案会跑到我这的，吓死我了！”
孟达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是四维门应该做的，陛下刚刚继位，许多事还不熟悉，臣自当为陛下准备些工具。”
楚牧看着胖子眼睛，严肃的说道：“总督卫先是派马辰龙前来掩护，又为我准备英王档案，在御书房还变相的支持了我。我以为总督卫是我可以信任之人，对么？”
“能得陛下信任，臣之荣幸！”孟达并没有半点激动或是谢谢的神情徐徐的说道。
“既然如此，有些事我就直接说了！”楚牧端起茶啜了一口，问道：“当日选立朕，是太后提议，满朝一致认可的，对么？”
“确实如此！”孟达爽性的答道。
“朕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据我所知，太后一开始并不属意我，照旧属意那个叫楚斌的人！”楚牧问道。
孟达摇了摇头道：“太后一开始确实没有选择陛下，但楚斌亦非其选。那一晚在为公殿大议新君，可以说是跌宕起伏，纵然是臣，也只是猜到了开头丝毫没想到结果会是那样……”
在楚牧的凝视中，孟达将那一晚在为公殿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楚牧听得入神一句都没有打断，边听边在心中琢磨其中之玄妙。
“最后太后和首辅或许都没有备选之人了，或许是刚适才见过陛下，太后想到了您！陛下又恰巧是最后一个能让她成为太后的希望，而且她知道如果是您，首辅可能不会阻挡！结果首辅确实没有阻挡！”孟达娓娓道来讲述了那一夜的故事。
楚牧听完缄默沉静了许久，慢慢的消化那一晚故事里的信息。
原来永平帝这么在乎自己，而太后选择自己只是为了成为太后，张渊内心中应该是支持英王的，而首辅为什么会颔首自己上位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曾经救过他的孙女？
楚牧抬起头看着胖子又问道：“如你所说，太后前去四维门，你没有亮相，而那鸮鸣也只是太后设计所致。这么说来，那一晚各方都有态度，独独总督卫没有任何态度？”
“四维门一向不干预干与朝政，只听从皇上的命令。既然大行天子去了，我自然不会有任何态度！”孟达回道。
“这么说来，纵然不是朕，无论任何人登上皇位，你都市支持？”楚牧问道。
孟达微笑着点了颔首。
孟达的态度让楚牧稍微放心，如果这个胖子说什么“陛下天命所在，臣只会忠于陛下”之类的鬼话，相反会让他怀疑。
“嗯，看来总督卫对朕是以诚相待的！”楚牧微笑颔首，继而又说：“朕现在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在这宫中在朝堂，一无基本二无人马，日后得倚重总督卫了！”
出乎楚牧意料的，孟达这次并非微笑颔首，跪地表达效忠，反而少有的严肃起来，摇了摇头。
“陛下此言，臣不能苟同！”孟达认真的说道，“陛下似乎搞错了一件事，四维门并不是您所想的那样，想要倚靠四维门坐稳山河是不行能的！”
楚牧没有想到会获得这个答案，问道：“如你所言，大议新君时，一声鸮鸣就能镇住内阁诸公，太后也要亲往四维门为自己壮势，四维门难道还不够在朝中有分量么？”
“陛下！”胖子这一声音调拉的很高，心情也一场严肃，道：“一开始臣就说了，四维门不干预干与朝堂之事！何谈在朝中的分量？那一晚之所以各方都在意四维门的态度，并不是说四维门能一手遮天！是因为事发突然，各方皆无准备，所以希望和四维门联手，增加赢面。”
“而且各方虽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但有一点，他们都不愿意大文真的发生杂乱。否则京郊十几万雄师在，四维门再是妙手如云又岂能抗衡！”
孟达的眼睛很小，大多数时候就是一条缝，但现在那条缝张开了，他瞪大了眼似乎是要表达很重要的态度说道：“陛下请记着！四维门之强大全仰赖天子的权威，绝无天子能靠四维门坐稳山河之理！想坐稳山河，唯有靠陛下自己让百官信服，让三军用命！”
（今天起床一睁眼就看到两条批评的评论，说实话一下就懵了，导致今天一天心情都很欠好，更没有状态！所以今天只有这一更，明天再三更补回来，歉仄了！）
（我并不是指责有人对我批评，只是实事求是的说我确实有些心态失衡，尤其是看到“弃书了”三个字。而且恳切的说，我接受各人对我的批评，究竟写书就是给各人看的，各人每一条留言我都市看，也会认真的思考，今天晚上我就想好好的整体考虑一下，各人提的一些建议。在此我照旧希望各人能够继续支持这个故事，有什么想法无论好的照旧批评都可以说出来，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删评论的！我也会调整心态，争取写出各人满意的故事！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