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破妄
“味道不错！但是，你不要以为本座会原谅你，没这么容易——”大橘躺在地板上，嘴角还沾着猫粮的残渣，肚子鼓的圆圆的。
秦川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你看看这个——”秦川拿出玉牌。
“什么？隔这么远本座怎么看？拿过来啊——”大橘一动不动，跟个大爷似的。
秦川走到了大橘跟前。
“这什么玩意儿？”大橘瞪大了眼睛。
“在遗迹中的时候，是这块玉牌，破了幻术。”
“什么？”大橘这下震惊了，它翻身站了起来，绕着圈儿的仔细端详起了这块玉牌，瞳孔越缩越小，最后竟然缩成了一条竖线。
“看出什么眉目了吗？”秦川问道。
“或许有个推测，但是不敢确定！”大橘停顿了一下，说道：“本座乃太乙神尊麾下首席护法，巅峰时期实力通天，十个八个渡劫期的修士都不够我塞牙缝。”
“虽然幻术并非我所长，但要破我的幻术，绝非易事。要么实力远胜于我，要么有专门克制幻术的仙器。”
“很明显我的实力远胜于你。”秦川说道。
“你放屁！若非本座这数万年来消耗了太多的本源之力，又岂会受制于你？”大橘马上震怒，它哪怕是被打成猪头，也绝不会认可实力不如秦川。
“那这是仙器？”秦川目光一凝。
大橘摇头，道：“可这块玉牌上，并没有任何的灵力颠簸，所以它应该不是仙器。”
“我不说话了，你一口气说完行不行？”秦川无语了。
“咳咳，你好歹也是活了近万年的人了，性子怎么这么急？”大橘讥笑起来，但它看秦川脸色越来越酷寒，赶忙调转了话锋。
“相传，太古时期，天塌地陷，异族入侵，整个世界陷入扑灭边缘。母神女娲，炼五色神石补天，折神鳖之足撑四极，杀灭异族，通阴阳除逆气，万灵始得以安居。”
“怎么又是异族？”秦川有些不悦了。
“哼，异族亡我人族之心从未灭。世间的大灾难，大多都是异族作乱所致。”大橘一番咬牙切齿之后，接着说道：“女娲补天之后，世间安宁了数万年。却不意，异族休养生息之后卷土重来，击碎了五色神石，天地再一次崩塌。”
“五色神石破碎成十二块，散落世间。其中有一块，能破除世间一切虚妄之物，化虚为实，名为‘破妄’。”
大橘看着秦川手中的玉牌，瞳孔逐渐放大。
“真的假的？你这说的，比玄幻小说还玄幻。女娲补天，那不是神话故事吗？”秦川不太敢相信，赵乘龙赠予的一块玉牌，居然能跟五色神石扯上关系。
“呵呵，没有故事，哪来的神话？”大橘冷笑道。
“难不成那些远古神话，都是真实发生的？”
大橘不再说话，舔了一下嘴唇的残渣，故作高深的模样。
秦川仔细端详玉牌，他试着将一道真气注入到玉牌中，照旧和上次一样，只能感应到白茫茫的一片，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玉牌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反映。
“难道，只能被动触发？”秦川心中推测，随即跟大橘说道：“你试试向我施展幻术。”
“本座的幻术对你又没有用。哦，你是想试试这块玉牌。行吧行吧，看在你为本座准备了美食的份上——”大橘白了秦川一眼，旋即瞳孔一闪，一道黄光猛地射出，正中秦川的双眼。
秦川眼中青芒一闪，竟然将那两道黄光给反弹了回去。
“啊呀，尼玛，你这是什么瞳术？竟然能反弹本座的噬瞳——”大橘蒙着脑袋痛苦的叫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我的被动技术。重新来——”秦川赶忙致歉，他闭上了眼睛，重新睁开。
大橘骂骂咧咧，两眼一瞪，又是两道黄光射出。
这一次，秦川彻底放下了防御，大脑瞬间一空，他的感知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场景也迅速发生变化。
眼前是一座复古的庭院，秦川站在假山旁，注视着不远处水池中央的凉亭。
凉亭里有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她背对着秦川，长发及腰，纤细的身形显得有些柔弱。
“是她！”秦川猛地一惊，这是经常泛起在自己梦中的那个女子。
每一次她都市哭着召唤秦川，让秦川快点去找她。可这一次，她却一言不发，如雕像一般伫立着。
“你是谁？”
秦川唤了一声。
那女子右肩发抖了一下，却没有回应。
秦川顺着步道，走进了凉亭。
“你别过来！”女子突然发声了，她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凄然和绝望，她说道：“你说过你会来找我的。我一直在等你。可等到最后，你照旧没有来——”
“我记不起了。”秦川说道。
“记不起了？”女子一怔，尔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你一定要想起来。否则，会浩劫临头的。”
“你转过身来——”秦川想要看清这女子的脸，可当他往前一步时，那块玉牌突然开始震动了起来。
秦川马上一急，连忙问道：“你到底是谁？跟我是什么关系？我要到哪里去找你？”
“没用的，即便我现在告诉你，那些信息也不会存留在你的影象之中。”女子徐徐转过身，一阵微风袭过，青丝飞扬，一张绝世容颜泛起在秦川的眼前。
“你要凭自己的力量想起来。秦川，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对差池？”
女子的声音徐徐变得模糊，秦川猛地惊醒，他的心在狂跳，久久不能平静。
“你怎么了？”大橘问道。
“我怎么了？”秦川反问，尔后他才注意到，自己满身大汗淋漓，把衣服都湿透了。
“你怎么了？”大橘又一次问道。
秦川眉头紧锁，他能想起自己看到了那个背影，可后面发生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跟我说了什么？”秦川头都快炸了，遇到任何事都很淡然的他，现在竟然有些毛躁了。
这时，玉牌又震动了起来，一股清凉的气息透过秦川的手心，浸入到他的体内，焦躁的情绪立刻获得了平复。
看着手中的玉牌，秦川深吸了一口气。
“你，真的是‘破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