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竟然留下了遗旨?
魏王派和武轻柔一系的人,都对视了一眼。
争上头了,连遗诏的事情都忘记问了。
而且,心中有了不妙之感。
特别是武轻柔,来之前她心中便有一些不太稳妥的感受。
现在终于发作了。
先帝驾崩,太子在身边,获取了遗诏!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
“朕自感天召,先祖惟梦,自知大限将至!”
“大周正朔,不行无君!”
“自有太子继续天下法统,为大周新君!”
到这里,就不用继续往下看了。
先帝钦定,太子赵靖继续法统。
魏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皇后虽然也是如此!
他们心中最糟糕的局面泛起了。
他们有再多的势力,却顶不住君王天宪!
哪怕是临死一言,都要改变他们所有的决策。
“遗诏?本王认为是太子矫诏!”
就在此时,又有一道声音泛起了。
众人看去。
五皇子齐王!
“就如李阁老所言,父皇病倒三年之久,却有天子气护持在身,并未泛起变故。”
“然太子东宫,恰在今日泛起在皇宫内!”
“入玄明宫后,父皇便驾崩了,还给了他传位诏书,莫非是将天下人当傻子不成?”
“照旧将朝堂之上,衮衮诸公,都当成了傻子?”
“本王以为,是太子求传位诏书不得,故而心生歹意,再矫诏书。”
“可怜我父皇,一生为天下社稷,竟然如此毫无体面驾崩,被自己亲子……”
五皇子声泪俱下,指着赵靖神情哽咽。
“不错,你且看太子,其余皇子,都是伤心不已,唯有太子,面冷阴沉,所谓相由心生,不外如是。”
又有一臣子乘隙作声。
此时的魏王眼神骤然一亮。
神助攻啊!
这句话,没几小我私家敢说的。
就算真的是矫诏,也得是有筹备流程举事的。
这个时候说出来,无疑是质疑了先皇。
谁都不会做第一个开口的人。
但是显然五皇子也是在老天子驾崩后,看到太子职位并不稳固,想要乘隙火中取栗。
若是能够夺得皇位,那即是万乘之尊。
谁人在这种面前,不会意动?
哪怕是有一丝时机,都要实验一下!
只要剥夺了太子的正当性。
从理论上来说,不管是魏王,照旧齐王,六皇子,时机都是均等。
除了已经赶赴封地的两个皇子。
“五弟说的不错,今晚唯独占你,但父皇却驾崩了!不是你是谁?”
“况且据本王所知,今晚本为霍骠骑大婚之日,然太子竟然兽性大发,潜入将军府邸,意图亵渎将军夫人。”
“太子是怕霍英上未来父皇这高了御状,他太子之位都保不住,铤而走险,先下手为强!这是动机!”
魏王掷地有声,直接接上了五皇子的话!
而且竟然将今天魏王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武轻柔无比震惊,此事魏王如何得知?
她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厉色,骤然看向了霍英!
不外她知道,此时确实切合她和魏王的利益。
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了霍英身上,霍英神色阴沉,上前道:“先帝驾崩,微臣此等小事,不应拿出来说。”
“但既然已经涉及皇储之事……臣只能说,却有此事!”
此时,武轻柔和魏王两人,都不需要打照面,就极为默契的配合了起来。
衮衮朝臣,满堂文武,没有人是太子党。
谁为他辩解?
三人成虎,你不是也得是!
“看来,诸位为了这个位子,都不计划要脸了。”
赵靖神色淡漠,漫步走动。
“尔等说是矫诏,都不计划验一下,就言之凿凿了。”
“那本宫,若是有人证在场呢?”
赵靖嘴角浮现出一丝挖苦的笑意。
“年老,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若说我那是无端臆测,二哥之言,就是实据,你竟然还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那可是臣下之妻,贫民之家都尚知礼仪,我等可是天家!万民之表!”
“另有母后在场!此等荒唐之事,你如何狡辩?”
“此事便让你有了动机!又何须验证诏书?你若是费尽心血,模仿父皇字迹就能成了?”
五皇子一副亲兄弟样子,为赵靖痛心疾首。
魏王嘴角微微翘起,好!这助攻打的太好了!
就连武轻柔都嘴角都掀了起来。
都认为这是必胜之击啊!
人证?谁会当他的人证?
玄明宫内的太监宫女?
随便安个太子党的名头就处置惩罚掉了。
基础没用!
况且,有没有太监宫女敢给赵靖站台的?
明眼人都看到了,太子为必死之局!
“先帝驾崩时,老臣就在旁边!”
“遗旨,为先帝亲手所书!”
韩子常,终于进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