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旧迈出了这步。
一个不择手段又虚伪的人!
宋缪,要好好当个忘八啊!
……
邢邵见她退步,松开她手腕转身去拿沙发背上自己衬衣外套,怕她嫌弃,又放下,飞速上楼给她拿了件薄薄的米白色针织衫。
“穿上,今天海芜有些降温。”薄薄针织衫搭在他手心,似乎是满满的心意。
可是,宋缪只觉讥笑。
白。
是他喜欢的颜色。
好比,身上的浅色长裙。
这些都是他的喜好。
那些时候,她太依着他,把他的喜悦目成她的。
认识刘音后,女人总给她准备花里胡哨的工具,她也徐徐认清自己那不甘束缚的内心。
她希望自己酷、辣、性感,而非惹人怜爱的小白花。
所以——
形同陌路至今日,他依旧在束缚自己,用他那些顽强的思想去攻心。
可笑。
违心的拿过衣服,面无心情的把胳膊塞进袖子,敛去周身冷意。
“走吧。”轻轻一声,是她骗自己的开始。
邢邵颔首,平静的走在她身旁。
明媚日光洒在两人肩头,他的影子紧随着她的影子,亦步亦趋,最后在车边融合到一起,密不行分。
邢邵给女孩拉开副驾驶的门,待女孩坐进去后俯身想要给她系宁静带。
宋缪按住他手,推开,浅浅牵唇:“邢总,救我的人情我可以还,但是,一码归一码。”
她声音平淡,疏离,丝毫没有因为昨晚他冒着生命危险救她而有任何改变。
邢邵强势的把宁静带插入宁静锁,往她手心放了瓶牛奶才说:“不要你还人情。”
他只想她给他一个时机。
宋缪没说话,周身淡漠。
邢邵给她关好门,驱车离开别墅。
湛蓝的海岸线上,玄色轿车行驶缓慢,明媚畅丽的风物足以让人身心愉悦。
而宋缪望着那一片片重叠的黑影只觉噩梦徐徐袭来。
她见过五彩缤纷的春日,自然知晓这个季节该是何等令人振奋。
可是如今,她黑白交织的世界只有重重叠合的暗影和苍寂的白。
她无法劝自己欣喜。
只好低头凝视手中的牛奶瓶,愣愣的发呆。
“呜——呜——”
支架上的手机振动,惊醒她停滞的神思。
她下意识抬眸,眼底眸底撞入两个字。
韩茵。
邢邵刚想按挂断,就听宋缪轻嗤一声。
“我不是小三。邢总照旧接了比力好。”
邢邵没接,点了挂断后,柔声解释:“我和她没关系,只是平常酒会带的女伴而已。”
宋缪笑呵出一声,偏头凝向窗外,神情透着几分了然和讥笑。
邢邵电话又响了频频,他直接点了关机。
车到沉愠的别墅时,他在宋缪下车时攥住她手腕,缄默沉静几秒,递给她一个袋子,低着声音说:“医生说你气血差,好好补身子。”
宋缪缄默沉静一两秒,脑海掠过刘音的警醒。
细手勾过纸袋,下车,留给他一个背影。
接受他的好,找回自己十七八时那些不要脸的心动。
三个月,给沉愠一首贴切专辑要求的歌,再一脚踹开。
这么坏。
会遭天谴的吧。
……
沉愠别墅。
小野狗环着胳膊不满的盯着她,从她进门,想要把她千刀万剐的眼神就紧紧锁着她,似乎准备下一秒就咬死她。
宋缪没理他,拎着工具往楼上走。
“宋缪!好马不吃转头草!”
“我乐意,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