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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周记

雾里看月

保安周记 木子白七 3709 2022-03-10 22:15:48

  滴答声穿绕着整个空间,窗外,屋里,我的脑海里……

  我轻轻地敲着刷着红色油漆的外门,他慢慢地打开刷着蓝色油漆的里门。

  “嘿,Lanan,我想看看包子怎么样了?”我欠美意思地抿了抿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这不像是以前以前厌男症的我。也许我对他只是谢谢?

  “包子啊,它好的很,可没有挠我哦。”说着他把包子从沙发上抱起来,包子抱着一个草绿色的小球,眼神迷离,懒懒地躺在他的怀里。“这只小布偶,看来很喜欢我,它可以结束它的流浪咯。”

  “我刚在巴黎捡到它的时候,它可闹腾了,我都快要把它丢了,还好你有措施。”我不自主的绞起了裙子蝴蝶结上的束带。

  “也没什么啦,看,这是猫薄荷,可以缓解它的情绪,给它玩它就不会闹腾咯,哈哈。”进来坐,说好给你调一杯我最爱的鸡尾酒。

  屋内家具很少,灰色的布艺和白色地板相应,木色的桌椅和绿色植物相合,柔和的阳光和亲和的微风相融,虽然另有他暖心的微笑。

  “铛铛,这是海洋灵魂,我给它起得名字,小心别喝醉哦。”他小心翼翼从厨房端出来两杯深蓝色鸡尾酒,加上遮盖其中的绿色薄荷,透明冰块,像极了巴黎浪漫的夏日。

  我轻轻抿了一点,先是喉咙和胸腔的冰凉,再是舌尖和体内的微辣,最后是脸颊的微红和脑袋的晕眩。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好喝,这是你自己学的吗?”我哆嗦地放下酒杯,感受身体酥软,像是一团海绵包裹了一个正在响的闹钟。

  “这可是我的秘密配方哦,只给我最喜欢的人喝,你脸好红,不会这一点就醉了吧?”他用手指抵着嘴,慢慢说道。

  “啊,没没没,我还能喝,干杯”。我尽力掩饰着自己的狼狈。

  “干杯!”他碰了碰我桌上的另有泰半的酒杯。

  我用两只手拖起酒杯,一饮而尽。眩晕感更为强烈了。

  “你上次说你之前没喝过酒。看来是真的哦。”他坐到了旁边,轻声说。

  “我不会骗你的。”我低下头去,散着的头发遮住我滚烫的脸颊。“我从小觉得酒都是那些中年油腻男人才喜欢喝的,不不不,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没想到……没想到和你一起喝酒那么有趣。”我用手不停试探着脸上的温度。

  “我也是第一次和女生喝酒,也是第一次给女生调酒喝。”他的语调很轻柔,但话语似乎就是在我耳朵里说的,陪同着的是我清晰的快捷的心跳声。

  “我喜欢你……Lanan。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生,我之前很讨厌男生,他们什么都不如我,要么幼稚,要么老成,要么市侩,要么色气……你和他们纷歧样。”我的每一次心跳都能传到我的指尖,我的发梢,我的脚心,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似乎有一层温热湿润的氤氲围绕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那我要是和他们一样呢?你还会爱我吗?”他轻轻咬住了我的耳颊。

  “你不是的……你不是的,我能感受到,自从……我从国内T大美院结业到巴黎这段时间,我没遇见过一小我私家像你这样,甚至……一点都没对那些男生心动过。Lanan,我爱你!”我已经完全沉溺在这份幸福中,甚至控制不住自己该说些什么。

  “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也喜欢你,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你的美人痣,你的每一寸雪白肌肤,以及,你的灵魂……”他贴近我耳边的声音可以直达我的灵魂,直达我大脑中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眼前的色彩酿成了绕着线条的色块,我已经分不清是心跳的更剧烈照旧疼痛更剧烈,分不清是他的呼吸剧烈照旧我的喘息越发剧烈,分不清是他的汗水剧烈照旧我的泪水越发剧烈……

  “你叫什么名字?”他趴在我耳边呼吸着。

  “韩琳茜,嗯……,韩琳茜”我一直闭紧双眼,抓紧我能抓住的一切工具。

  “你会一直爱我吗?”他声音大了一些,似乎不只是声音。

  “我会……我会……我会一直爱着肖澜。”我的嗓子哆嗦着。

  他抱的更紧了,我像是一团真在被融化的奶酪,逐渐被他这团铁水围绕着,侵蚀着……

  “那我们回国后一定要天天在一起。”他抱猫似的把我抱在怀里。

  “我在H市买了一栋别墅……嗯……我爸还不知道,你想去那吗?”我用尽了力气,却照旧很小声。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乐意。”在肖斯塔科维奇第二圆舞曲的配景音中,他成为了走进我心里的第一小我私家。

  我似乎是爱上了他,也似乎是爱上了这种感受。在那些我看不起的男人中,有一个懂我的人,居然有一个我爱的人。

  母亲从小就和我说,不要同情别人,特别是比你差的人和男人,他们只是嫉妒和算计着你,想着措施贪图你的美色和钱财。

  这一次我觉得母亲说错了,恋爱就应该像肖澜说的一样,相互支付,是一种脱离物质的快乐体验……我又一次获得了我想要的,就像我坚持独立来巴黎追求艺术一样,真正的恋爱和艺术都应该是由自由所孕育。

  “上帝在缔造人时将男女离开,各自拥有残缺的躯体和精神。因而,将二者契合的恋爱是人类进化出来最富厚的情感,是人类史诗最为婉转的篇章,也是人类艺术不竭的灵感源泉。无论什么人,拥有恋爱的双方是幸运的,我很庆幸能遇见你,让我缺失的灵魂和身体得以完整,追寻人生本源的意义和最为高尚的艺术。”我将卡纸慢慢折进信封里,用涂着口红的唇在洁白的信封上亲亲留下了一个吻,我控制不住自己想他的心情,这是我写给他的第一封情书。

  我越来越爱他,爱他的布偶猫,爱他调的鸡尾酒,爱他对我温柔的语气,爱他的家装情况……没有他我会觉得急躁,觉得无趣,甚至觉得恐惧!我不能失去他,这个我最爱的人!我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他!

  我闭上双眼,五颜六色的线条从黑黑暗穿出,映照成我脸的样子,逐渐枯萎,逐渐扭曲。最终四散开来,想着黑暗深处游去……我睁开眼,勉强浮现的是他柔和的笑。

  “今天是在一起的一周年,我允许带你来希腊,说到做到。”他在海边的栈道上,拿出了两瓶鸡尾酒。“一年前,你第一次喝它,今天虽然还要有些仪式感哦。”他轻轻揽住我的腰,在我的脖颈上轻吻了一下。

  “讨厌,我要今晚还要画一幅画呢,喝醉了你又要……讨厌!那样还怎么画嘛!”我甩开了他的手。

  “小傻瓜,虽然是一边讲故事一边画,三样事各不延长!”他又搂到了我的脖子。

  “这才是两件事嘛,哪有三件事?…………啊,讨厌!你越来越讨厌了。”我捂着脸,尽量不让自己看着他,但照旧忍不住从指间悄悄看到他的脸,不算帅气但是十分暖心的一张脸,也是最让我有宁静感的一张脸。

  海上升起了薄雾,透过薄雾的月亮映在海面的涟漪上,愈发不明显。我把画架架在落地窗前,轻声对身后的他说:“我想画下今晚的月亮,另有月亮下的我们。”

  “这可不像你的气势派头,我们的Lincy大画家可是写意的。”他揉了揉我的脸,我手上的调色盘滴落了少许颜料。

  “别闹,颜料都滴到身上了,我怎么就不能写实啦?你在质疑我。”我把身上的颜料蹭到他的身上。

  “还不是因为Lincy巨细姐身材太好,要不颜料肯定滴到地上。”他又把颜料蹭到了我身上其它地方。“要不我说你画吧?你给我画一幅写意的。”

  “Lanan都特意调那么好喝的鸡尾酒给我喝咯,那我就满足他咯。”我习惯性方单合着他,胸口已经开始律动地起伏着了。

  “那我给你说一个故事。”他附在我耳边,声音忽远忽近。

  “嗯……”我闭上了眼睛。

  “公园前三世纪,希腊有一个王妃,嫉妒她的妹妹比她更美丽,于是她找到了巫师。”他突然松开了我。

  “不要停,然后呢?”我身子不自觉地向后倾了倾,继续主动地配合着他。

  “然后巫师告诉他,月圆之夜,将自己的童贞之血放入大海中,等到昼夜交替之时,可以看见海上飘来一粒紫红色的种子。”他压低了声音。

  “继续,不要停,嗯……这是什么种子?”我自己有些忍不住了。

  “这个种子叫Δατο?ρα,是一种紫色的剧毒花,无根无叶,是魔鬼的化身。”

  “嗯……然后呢?”

  “若是用鲜血灌养它,在开花的时候血祭之人吃下便可永驻青春。否则就会被毒死。王妃用血每日灌养着,三年后,花儿徐徐出苞。就在王妃以为快要开花的时候,她倒在了花开之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青春也永驻了。”我在画纸上映照着我内心的想法,由于身体的来回摇晃,我觉得这幅画并没有到达我的水准。

  “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市爱你,你可不能像王妃那样为了其他事掉臂一切。”从后面抚摸了我涂有颜料的脸颊,脖颈,锁骨……

  “我觉得这就是王妃存在的意义,她是最有社会职位的女人,她想要的必须要获得……她也没错。”我又喝了一杯酒,似乎看见窗前海上飘来那颗紫色的种子,慢慢浮现到我的眼前,开出花来。“为了你,我也愿意。”我又闭上了双眼。

  在柴可夫斯基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中,我画完了这幅画,在角落签上了Lincy。画的背后我们用指尖的血按了一个爱心,也算是我对这幅画的灌养吧,带着我的幸福送给了他。透过薄雾,月照旧那么美,给玄色的海带来一些明亮……

  “你干什么?抓色狼啊!”我揉了揉眼睛,发现手正搭在阿娴肩上。

  “色狼是你吧?你怎么在我的床上的?”我一脸错愕,质问着她。

  “你这么凶干嘛?不是你说你习惯把备用钥匙放在外面消防设备的第二个灭火器后面的。”她赶忙甩开了我的手。

  “那你怎么在我的床上,我不会被你?我早就看不来你不简朴。”我下意识地用被子捂住自己上半身,心想,这小女人这么着急的嘛,嘁,之前就被我看穿了。

  “我只是想给你盖下被子,你就把我扒拉倒了,明白你是色狼!我要报警!”她又嘟起了嘴,耳根也有些泛红。

  “这可是的屋子,你要怎么和警察解释你擅闯民宅?”我一边刷牙,一边轻蔑的笑了笑,心想:小爷已经把你拿捏了,你这个小女人。正说着,不小心吃下去一口牙膏,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嘁嘁嘁,欺负我遭报应了吧。不外看在昨天请我吃了玩了一天,最后不是讥笑我不会做饭嘛,我就出于回馈……和接受挑战……给你煮了碗面,证明我自己可以!”她从我放满辣酱和啤酒的桌子上端出了一个碗。

  “嘁,泡面,这就算会做饭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照旧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嘁嘁嘁,口嫌体正直的家伙,泡面不是饭的话,你别吃呀。”她试图夺过我的碗。

  “你别夺,你想吃我喂你。”我插起一卷面条。

  “我泡了很久我还没吃呢,哼!”说着她闭上眼睛张开了嘴。

  我脑中飞速旋转:这是体现我吗?是吗?不是吗?是吗?……但是我照旧下意识地把那一卷面条放到了自己的嘴中,几秒后,我的头不仅被打了一巴掌,面碗也被夺走了。

  “这么凶干嘛,对了,我觉得昨天那个Lincy画前那个男人,肯定和Lincy的关系不简朴。说不定有什么狗血故事。”

  “别人有女朋友在身边没看到吗?而且人家对女朋友那么温柔,肯定是好男人,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揣别人君子好吧。”阿娴又白了我几眼。

  “那他怎么对这个画背后的故事那么熟悉。”我喝起了泡面汤。

  “这就叫知音,有时间不需要晤面就能懂对方的想法,这也是艺术家的使命和乐趣,你这个土包子懂啥。”阿娴继续嘟着小嘴白着我。

  “好吧好吧,你居然说我土包子,我们打个赌吧!就赌那小我私家是不是个你说的那样是个君子。”我对自己的判断有九分的掌握。

  “嘁,我赌钱还没输过,怎么赌!”阿娴一遍吃面一边和我叫嚣着。

  “我们再去一次画展你就知道了……”

木子白七

看个虚幻和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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